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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却始终没有找到,直到八年前,他收到一封书信,他看完书信之后,便赶紧出门了,来到寄信的地方,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她。 可那时,她已经枯瘦如柴,病入膏肓,他这才知道,那个男人辜负了她。 她在弥留之际将宋姮托付给他,让宋姮叫他爹爹。 当他听到小姑娘喊的那一声“爹爹”时,他便决定要一辈子护好她。 宋丞相对着画上的女人低喃道:“茉儿,当年的事情,你后悔吗?” 这时,房门忽然开了,常敏从外头进来,打断了宋星河的思绪,常敏将手上的书信递过去,道:“老爷,是宫里头送来的。” 这么晚了,宫里为何要送书信过来,宋星河脸色微凝,伸手接过去,打开一看,眉头狠狠一皱。 又联想起今日宋姮同他说的那番话,这丫头莫非知道些什么? 次日,萧子谌登门拜访。 恰逢这一日宋星河休沐,昨夜看了那封书信,他一直辗转难眠,正好,他也要找他。 待见到人,行完礼,萧子谌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宋星河便道:“子谌,说说你与宣王是怎么回事。” 萧子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神色一顿,道:“宋伯伯,小侄并未与宣王结盟,最近有些公务牵扯到宣王,这才与他有些往来。” 他说话时,脸上没有一丝破绽,哪怕对上宋星河严厉的目光也没有任何闪躲。 宋星河盯着他静静的审视了一会儿,萧子谌如今在工部当值,近来工部负责修建先帝起居的大成宫,又要找户部拨银子,如今宣王掌管户部,若两人有往来倒也正常。 宋星河将信将疑道:“此事本相会查证,若果真与你无关,自然是好,若与你有关,本相必会解除你与姮儿的婚约。” 宋星河不参与党争,哪怕有宋皇后这层关系在里头,他也不帮太子。 南安侯在世时,他与南安侯私交甚笃,两人走的都是忠君的路子,这也是他为何愿意将宋姮嫁给萧子谌的原因,若萧子谌参与党争,他便只能舍弃此人来保护女儿。 萧子谌心头一震,躬声应道:“宋伯父尽管查,侄儿问心无愧。” 今日常敏过来请她,宋姮跟着过来,躲在屏风后,忽而听到萧子谌的声音,她瞬间全明白了。 她记得上辈子爹爹也曾怀疑过这件事,可那时她主动站出来维护他后来便不了了之了,这次却不想维护他了,爹爹早日知道真相也好,以后便会防着此人。 宋丞相没有多言,挥了挥手:“去吧,在没查清楚之前,你与姮儿还是少见面为好。” 萧子谌见宋姮的计划彻底泡汤了,也无可奈何,只能躬身退下。 等萧子谌一走,宋姮便从屏风里出来,宋星河抬眸道:“爹爹这般做,你是否会怪爹爹?” 宋姮摇头道:“为何要怪爹爹,爹爹这般做都是为我好。” 宋星河又问:“你相信他吗?”他没想到宋姮竟然这般明理,他还怕宋姮为难呢。 宋姮当然不信萧子谌,然而她一口否定,显然不合常理,她道:“女儿近日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还请爹爹调查清楚。” 养外室和党争加起来,足以让爹爹下定决心解除婚约。 “好,爹爹答应你。” 萧子谌无奈的离开宋府,还没走出去,就被一人叫住,是宋嘉云身边的小厮,那小厮嘻嘻笑道:“听说小侯爷来了,我们家公子请您去吃酒呢。” 萧子谌正愁没机会去找宋姮,宋嘉云送上门来刚好合他意,便跟着小厮去了。 饮酒时,萧子谌又问起宋嘉云那件嫁衣之事,宋嘉云便顾左右而言他,萧子谌见他不肯说,更加相信这里面有内情了,也懒得与他喝下去,正要走,宋嫣忽然来了。 宋嫣穿了身浅粉襦裙,三月仲春,天气尚寒,她外头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春衫,隐隐透出玉色肌肤。 宋嫣娇滴滴的行了礼,喊了声:“小侯爷。” 萧子谌只淡淡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回应一句:“五姑娘。” 便起身告辞道:“本侯还有事,改日再叙。” 宋嘉云见他似乎有心事,便也没留,让小厮将他送走。 等萧子谌走远,宋嘉云的目光便落在宋嫣身上,他嗤笑道:“天儿这么冷,你穿的这般薄,也不怕冻着?” 宋嫣知道宋嘉云在嘲笑她,瞪了宋嘉云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宋嘉云提醒她道:“那位你别想了,人家心里只有宋姮。” 宋嫣板着小脸,不悦道:“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meimei。” 那萧子谌多好的男人,京城的闺秀谁不想嫁给他。 哥哥怎么就不为自己的meimei牵红线,反倒白白便宜宋姮。 宋嘉云轻嘲道:“你以为人家堂堂小侯爷,为何与我这个平庸的相府庶子往来?” 宋嫣没说话。 宋嘉云见她一副不太懂的样子,轻嗤道:“当然是因为宋姮。” 为了接近宋姮,小侯爷不惜放下身段,来与他结交。 当然小侯爷对他来说,也有利用价值。 萧子谌来到绛雪院门口就被春莺拦住,春莺和气的笑道:“小侯爷,真是不巧,姑娘出去了还未回来呢。” 萧子谌道:“我可以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