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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迎着身边两个惊恐的眼神,跃身跟着跳了下去。

    第10章 和魔尊大人住一晚上?

    “啊啊啊啊!!!!!”

    青宁尖叫着疯狂扑腾。

    快坠在地面的瞬间,她终于清醒过来,捏了个诀想飞,但也来不及了,只在空气中缓冲了两下,便“砰”地摔在了地上。

    鼻子直击地面,痛得她呛出了眼泪。

    她颤抖着坐起身,下巴一湿,竟是撞出了鼻血。

    这个江雪深真的是疯子!她是真的想杀了她吧!

    耳边忽然掠过一阵风声,紧接着面前一晃。

    青宁一边抹着鼻血,一边泪花花地抬头,

    只见一身素色校服的少女携着月色从天而降,跃在身前,衣袂转了一圈,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瞬间扑面而来。

    青宁肌rou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四下张望了一眼,忍不住开始害怕。

    月黑风高,就她们两人,他不会真的想杀她吧!

    慕朝捏了捏手腕,俯下身,目光森森地爬过青宁的脸,又落在她的眼里。

    青宁抖了一下,便见他忽然咧嘴笑了,柔柔糯糯的女声像夹杂着剧毒的蜜汁落在耳畔。

    “下不为例。”

    “我回来的时候房间要一尘不染。”

    “不然就把你丢虿盆了哦。”

    虿盆……青宁双腿一软,彻底瘫了下来。

    吓唬完人,慕朝拍了拍青宁吓呆的脸,心情很好地低哼着小曲,碾过她沾土的衣袂,从涯底另一侧走去。

    走出有很长一段距离后,他这才微微蹙眉,捏了捏手腕。

    腕间有隐隐的撕扯感,是方才在空中借力时伤到的。

    这具身体,真是难得的废物。

    他眼神一动,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

    这厢。

    成功与上门踢馆的赢英英处成好兄弟的江雪深心情很好地洗了个澡,正从氤氲的水雾中红着脸走出来便听到一阵激烈的拍门声。

    那人似乎很不耐烦,“铛铛”地拍了几下,便一脚踹开了。

    门本来就没有锁,他这么一踢,将夜风一并带了进来。

    夜风将本就冰冷的房间搜刮地更加刺骨。

    江雪深盯着大门愣了两秒,才回过神,低低地叫了一声:“我还没有穿衣服呢。”

    慕朝瞥了她一眼,将门带上:“那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江雪深低头看了一眼:“这是里衣,里衣怎么能算衣服呢。”

    正道那点迂腐的思维真是入骨入髓。

    慕朝倒了杯茶水,右手顿了顿,似是不堪重负地垂落在一旁,只能勉强用左手就着杯子饮了一口才幽幽道:“我便是看了又如何?”

    言外之意:老子自己的身体想看就看,还要挑日子吗?

    他说完抬起眼皮看着她,打算听一些更加迂腐羞怯的话。

    等了半晌,却只等到一声“是哦,有道理。”

    慕朝:“……”

    -

    其实江雪深还没有做好再次面对慕朝的准备。

    前两天所有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地砸了过来,她情绪崩溃了,就很难再去考虑什么。

    现下脑子清醒了,回忆起在他面前哭鼻子什么的……真的好羞耻啊。

    而且,那点子恐惧感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是要喂血了吗?”半晌,江雪深踌躇着问道。

    慕朝瞥了她一眼,捏了捏右手,又柔若无骨地垂落在一旁,道:“一月一次。”

    “是哦。”她挠了挠头,便不知说什么了。

    屋子里有些冷,她站了一下就想缩被窝里去,但慕朝就坐在那慢悠悠地喝茶,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江雪深只好鼓起勇气,继续问道:“那……魔尊大人是有何要事?”

    当着他本人的面,她还是不大好意思直接喊名字。

    有何要事?

    慕朝放下茶杯,眯了眯眼,在江雪深身上扫了一圈,终于没忍住:“你是瞎的吗?”

    “啊?”江雪深愣了一下,“魔尊大人有眼疾吗?”

    这两天没感觉到有这毛病啊。

    慕朝太阳xue跳了一下,将右手慢悠悠地放在桌侧:“你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

    江雪深:我们都不熟啊,我怎么知道……

    但她不敢说,只能象征性地打起精神,在慕朝身上小心地打量了几眼。

    这个时候她该说什么?

    她回忆着在江府时,管事阿婆与旁人寒暄时的问候,醍醐灌顶,眼睛亮了一下,忙道:“我说怎么回事,魔尊大人瘦了好多,是不是吃住不习惯啊?”

    慕朝:“……”他们昨天才见过吧?

    慕朝沉默了,脸色阴沉着,却还是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江雪深。”

    他喊她名字时,尾音又是微微上扬。

    江雪深被喊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慕朝:“你瞎了吗?没看到本尊的手受伤了?还不快滚去取药箱。”

    江雪深:“……”老实讲,她刚以为他手抽筋了。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地去取了药箱。

    回来的时候慕朝半躺在床上,正轻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说魔音贯耳都是侮辱了魔音。

    江雪深小心地取了点三七粉,小心地揉搓着慕朝,哦,也是她自己的手腕。

    搓得手心发烫了,才听到慕朝纡尊降贵的声音:“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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