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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裴凌南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秦书遥的领子,扬手要打。秦书遥毫不示弱,扯掉了裴凌南的官帽,狠狠拉扯她的头发。两个人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大打出手,嘴里不停地骂着难听的话。 御史台和吏部的官员全傻了,匆忙过来拉架。 可裴凌南和秦书遥都在气头上,死死地掐着咬着对方,谁也不肯松手。推搡之中,御史台和吏部的人也起了争执,双方互不相让。场面变得非常地混乱。 忽然,人群之外响起一声厉喝,“统统给我住手!” 众人不由得停手,向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醉仙楼的门口,立着一个男子。白玉簪,蓝布衫,流云拂过眉眼,春华含在嘴边。他慢慢地走进来,皎如玉树,稳健若松。 裴凌南和秦书遥愣住了,不止他们,所有的官吏都清醒了。他们纷纷俯身行礼,声音仓皇,“见过丞相。” 阮吟霄凝眉,看着满地的杯盘狼藉,口气含怒,“你们身为朝廷命官,居然聚众生事,这成何体统!统统跟我走!” “是……” 在回丞相府的路上,阮吟霄问名了事情的缘由。别的官吏都只登记了一下名字,就放走了。唯独裴凌南和秦书遥,却被他留了下来。 她们跪在书房里,自知理亏,谁也不敢吭声。阮吟霄坐着看书,一个时辰了,也什么话都没说。 管家老陆小跑进来,低声禀报,“少爷,御史大夫和吏部尚书两位大人来了。” 阮吟霄放下书,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眼,“传。” 楚荆河和胡由狡一起进来。两个人都穿着便服,显然都是从家中匆匆赶来。楚荆河看了地上的裴凌南一眼,对着阮吟霄随手拜了一下,就在屋中坐下。胡由狡是个狡猾的臣子,虽然风评不太好,但该有的礼数却都不少。 阮吟霄说,“两位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本相就不重复了。这两个女官,是你们的人,该怎么处置,本相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胡由狡斟酌着说,“下官治下不严,才闹出此等丑事,还请丞相见谅。但书瑶毕竟年轻,近来又办了几件漂亮的大事,下官认为,机会还是要给她的。”他顿了一下,又说,“至于裴凌南。她身为监察御史,职责本为监察百官言行。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 楚荆河啐了一口,“呸!胡老头,你酒喝多了吧?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我御史台的事情了?而且照你的说法,除了御史台,所有的人都可以用不知道这个借口,触犯刑律咯?”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谁信!我告诉你,打架这种事我最有经验。如果没有一个人起头挑衅,根本不可能拼起来。如果是我的人错在先,丞相要怎么办她,我都没有意见,但若是你的人错在先……胡老头,你别偏私,也得把人交出来才行啊!” 胡由狡瞪了他一眼,不想再与他理论,转而对阮吟霄说,“全凭丞相大人做主。” 阮吟霄说,“在本相查清楚真相以前,裴凌南和秦书遥都且留在家中闭门思过,听候发落。另外,本相希望楚大人和胡大人以后能好好管教下属,否则,本相也会治你们管教不严之罪。” “是。”四人齐声应道。 “裴凌南留下,本相还有话要问,其他人可以走了。”阮吟霄挥了挥手,除了裴凌南,其它人便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裴凌南和阮吟霄两个人。裴凌南还跪在地上,双腿发麻,但又不敢动。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阮吟霄,发现阮吟霄也正在看她。她连忙移开目光,嘟囔了一声,“还要跪到什么时候,又不是我的错。” “听起来,你好像还不是很服气?”阮吟霄走到她面前,俯身把她扶起来。她的双腿跪得发软,颤了一下,被阮吟霄扶住。 阮吟霄叹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今天若不是楚荆河保你,我可能都保不了你?” 她马上在心里说,谁要你保,嘴却紧紧闭着。 阮吟霄伸手,碰了碰她嘴角淤青的地方,冲门外喊,“老陆,提药箱进来!” 一眨眼的功夫,老陆就提了一个药箱走进来,亲切地对裴凌南说,“小姐,小的给您擦一擦伤口吧?” “不必了。” “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回去了,怎么向沈家的人解释?又想让你公公抓住什么把柄吗?”阮吟霄向老陆招了一下手,老陆连忙打开药箱,拿着药酒和棉花过来,“小姐,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小的手轻,不会弄痛您的。您还记得么?以前您受伤,都是小的给您上的药。” 阮吟霄看了老陆一眼,嫌他多嘴。而裴凌南的脸色,也因为这句话,越发地阴郁起来。 阮吟霄因为感到疲累,先行回房休息了。老陆给裴凌南上好药,又让府中的丫环重新给她梳了发髻,整好官帽和官袍。待打点完一切,已经快要天黑了。 临走的时候,裴凌南想向阮吟霄告别,再好好地谢谢他,就拜托老陆把她领到阮吟霄的房门口。 裴凌南上前敲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伸手推开门走进去,闻到一股药香味。床边还摆着一个空的白瓷碗。想来他是喝了药,睡沉了,没有听到敲门声。 她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男子,心中有一个地方隐隐作痛。她欺骗不了自己,时至今日,他仍然是那颗唯一能落进她心湖的珍珠。他给她找的苜宿草,仍然是唯一能够代表幸福的信物。可是,四年,十年,他们之间隔着太多阻碍。到了今天,谁都回不到那个最初的地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