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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被她们的神情吓到了,“就那个卖鱼饭的妇人啊。” 苏攸棠:“不、不可能的。这其中可定是有什么误会。”说完又对文静与何柔说:“我先回家一趟,先失陪了。”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便匆匆忙忙往家中赶,只是在半路上就遇上了阿福。 苏攸棠被阿福拦住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人,口中不断道歉,却一直往前走。 阿福:“夫人,是我,阿福!” 苏攸棠这才抬眼瞧他:“阿福?”认清了人,苏攸棠便紧紧抓着他,阿福也是头一次知道苏攸棠的手劲挺大,估摸着他的手臂都被抓红了。 “娘,娘是不是在家中?” 阿福沉默低着头,苏攸棠顿时便明白了,手上忽然没了力气,差点摔倒,幸好被阿福及时拉住。 文静与何柔这时候也追了上来,阿福自是见过文静,却不认识何柔。 阿福:“请文姑娘照顾一下我家夫人,我这就去寻我家公子。” 却没想到苏攸棠又紧紧拉住他:“不,咱们去衙门,沈镜听到消息后一定会赶去衙门的。” 阿福拗不过她,只得同意,文静与何柔自然想要一同前去,却被苏攸棠制止了。 “静儿,阿柔,我相信我娘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所以请你们去找文嘉誉和夏先生,帮忙想想办法。 这王县令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也清楚,这案子决不能由王县令来审。” 说完后,双方便分开了。 苏攸棠猜的没错,沈镜果然也来了衙门。 击鼓鸣冤的是贾氏的儿子,贾耀。此时他正在公堂大哭着,而贾氏的尸体也在公堂上。 王县令并没有出现,王县令虽然是个贪官,却也没有青天白日的混在温柔乡中。 相反,他此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做去的。 一同在场的还有王夫人和师爷。 王县令瞧了一眼自家夫人,叹了口气狠狠甩了一下袖子。 又向师爷看去,师爷此时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王县令总算是找到了发泄口:“我让你去办的事你都当耳旁风了? 让你去同沈镜好好说说,我就放他娘回去了,结个善缘,以沈镜的能耐,以后腾达不过是假以时日的事。 这倒好,人家自己带娘回去了,现在他娘为了报复,杀了人,这不是逼着本县令得罪他吗?” 师爷不敢说话,瞧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云淡风轻地说:“大人你可消停会吧,沈镜他就算再有能耐,他现下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 你可别忘了,是谁抢了咱们儿子的份额。若不是沈镜,夏先生的弟子可就是咱们儿子。 就是因为他,所以咱们儿子才会终日酗酒失足落水离开了咱。”说到后面王夫人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王县令想起唯一的儿子也是唏嘘不已,最终念叨着罢了、罢了,便同师爷一起升堂去了。 在他走后,王夫人看着自己的指甲,脸上露着笑。若是仔细的看,便能瞧见她指甲中还残留着已经干涸的暗红的血。 事发太过突然,沈镜这边还没来得及找状师,堂上除了林氏并没有人为其辩护。 贾氏的儿子哭喊着:“大人啊,我娘死的好惨啊,大人一定惩治这毒妇!我亲眼瞧见她拿刀杀了我娘,呜呜……娘你死的好惨……” 林氏连忙矢口否认:“大人请您明察,民妇没有杀人,民妇真的没有杀人!” 堂下吵吵嚷嚷,王县令一拍惊堂木,顿时鸦雀无声。 王县令:“林氏你说你没有杀害贾氏,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的地方? 更何况现在认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一旁的贾氏的儿子只在哭哭啼啼,林氏真是百口莫辩:“是有人送信与我,说是我儿在路上晕倒让我前去的。那信我还放在身上,信……对我身上有信为证……”说着林氏便开始从袖中找信,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那封信。 沈镜在堂外瞧着,紧攥着拳头,颈间的静脉都暴起,显然是气急了。 苏攸棠此时也十分着急,恨不得替她将那封信找出来。 可显然林氏是被人陷害了,沈镜好好的站在这儿,信上的内容是假的。 就算沈镜真的在路上晕了,也断然不会让人送信给林氏,让她去接人。 王县令见她翻找半天也没见一点信的影子,喝声道:“林氏,都这会了,你还想说谎?” “大人,民妇真的没有说谎,真的有一封信。”林氏焦急万分的说着。 王县令:“依本官所见,这贾氏就是你所杀,你恼怒她在摊贩前闹事,又害你受了牢狱之灾,所以心中起报复之心,只是没想到错手杀了人。 这杀人的刀在这,又有人见到你杀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依本官看,林氏就是凶手,这案子可以了结了。来人——” “慢着!” 王县令:“堂下何人喧哗?” 沈镜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走到堂下。 “大人,这样断案是否武断了些?” 王县令瞧是沈镜,心中一个咯噔,想起自家夫人的话,若是能将沈镜拖下水,一来免了日后他报复,二来也算为儿子报仇。 虽说当初他儿子是自己酗酒失足落水被淹死,但就像他夫人说的那般,若是没有沈镜,夏先生定然会收他儿子做弟子,也就没有后来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