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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沈秀才母亲所做的饭食可是差点吃出人命来,这还不够吗?”先前那个脾气暴躁的捕快扬声说道。 众人闻言,不用苏攸棠与沈镜说什么,捕头先按住了他。 那捕快颇是不解:“头儿,你拉着我作甚?这小娘子牙尖嘴利的很,我看带回衙门里打上几板子就老实了。” 沈家这事已经闹了三四日了,街坊邻里的也都知道,按说这还不到起身的时候。 可听着这沈家有动静,家中男子大多胡乱套上外衫便出门瞧热闹,妇人们便躲在自家门外听着。 这会听到那官差要打人,看热闹都觉得心里发憷,更何况沈镜夫人又是个娇滴滴的,这几板子打下去,能不能撑住真是两说。 这都不用苏攸棠嚷嚷出去,外面人群中便议论纷纷起来。 这林氏惹的又不是什么能连坐的大案子,况且沈家出这事的时候沈镜与夫人也都不在家中。 这不是强行给人安上官司吗? 忽然人群中便有一人大声道:“就算是官爷也不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吧?”紧接着便是一群人附和着。 刚才说话的那个官差此时已经气红了眼睛,梗着脖子喘着粗气,一副想要辩解的样子。 便是那位捕头这时也一脸怒色,“这案子你们说与你们无关,可黄捕快受伤可是出自你们之手吧?” 人群听见捕头这话,顿时安静了些,都好奇的看着黄捕快。 只这么一会,黄捕快的嘴已经肿了起来,像是年节时灌的肠,不知是谁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便纷纷都笑了起来。 让黄捕快好生没脸。 便是文嘉誉也抿唇而笑,沈镜倒还是一副没甚表情的样子,只是一心看着苏攸棠维护自己。 听了捕头这话,文嘉誉想要辩解几句,却也被沈镜眼神制止了。 谁能不喜欢一心保护自己的夫人呢? 苏攸棠只轻笑一声:“官爷可真是会冤枉人,这但凡长眼睛都不能说一句是我们伤了这位官差。” 苏攸棠自是不必说了,谁瞧着她都是一个娇弱女子,再说沈镜,脸色苍白,毫无唇色,显然一副生了病的模样。 最后只剩下文嘉誉,这文家小公子,娇生惯养的,偶尔吟诗作对又或是逗逗鸟看看戏什么的,俞州许多百姓都是知道他的。 更何况他那小身板也摆在那里,对上对面这三个捕快,只有被打的份,怎么可能将人打了? 原先那两个捕快也没见着是谁伤了黄捕快,心中自是心虚,这会人群中便有脾气不好的便骂了些脏话:“这群狗娘养的,平日里惯欺负咱们这些百姓,这事若不是被沈家撞上,定是糊涂结案。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们。”说完便扔了颗小青菜到那黄捕快身上。 黄捕快正欲发怒,却见更多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砸了过来。 显然是早有预谋。 第79章 我夫君他到底怎么样 这场热闹在捕快们狼狈逃走中结束, 虽然大门及入门处一片狼藉,但苏攸棠也依旧高兴。 真是给这些人脸了,什么都没有就来抓人? 文嘉誉也是被气得不轻, 见状也畅快的很。 苏攸棠将沈镜扶回堂屋内坐下,便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相信娘做的饭食会有那样的纰漏。 若是能见到娘他们,知道那日的情形兴许能好办些。” 可他们刚才已然是得罪了官差,想要去探望林氏, 怕是没点银子真进不去。 沈镜:“阿棠莫慌, 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然会有法子的。” 文嘉誉:“对, 师兄说的没错。” 苏攸棠打量了文嘉誉一眼, 文嘉誉被她瞧的一哆嗦。 “嫂、嫂子怎么了?” 苏攸棠:“刚才的事是怎么回事?不要给我说是邻里自发这么干的。 咱家虽然与邻里相处和睦, 但他们也不至于为了咱们家去得罪官差们。” 文嘉誉眼珠子一转, 显然是有事, 瞧他时不时往沈镜身上看去, 就知道这件事是沈镜的手笔。 苏攸棠:“所以刚刚即便我不说话,那些个官差也带不走你是吗?”这话显然是对沈镜说的。 沈镜知道瞒不过她,给了文嘉誉一个眼神, 这小子便嬉笑着说了一声道别的话,离开了沈家。 只是他离开后约半个时辰,便有几人拎着清扫的物什, 清理沈家大门,当然这些都是后来事。 先说眼下, 待文嘉誉离开后,苏攸棠便在沈镜对面坐下:“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会?” 沈镜:“自是能带走我,只是没那么轻松而已。 只要他们走到街上那群人也会煽动起街上的百姓, 下场不会比刚刚好到哪里去。” 苏攸棠不解,以沈镜的能力想要摆脱那几个官差,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为何要搞得那么大费周章? 沈镜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自然是为了能见到娘他们。” 苏攸棠了然,那自己岂不是破坏了他的计划?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事先与我说一声?还有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些人?” 沈镜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心中有些愉悦,“嗯,忽然想起体内的毒还没解,若是在牢中发作了,那时岂不是更棘手? 更何况这还是阿棠第一次这般维护我,我自然不忍打断。” 苏攸棠闻言脸颊微红:“谁维护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