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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攸棠抬眼看了看沈镜,沈镜自然也颇为惊讶。 即便那头成年狼不会说话,两人也明白它的意思。 从外面走到这山涧中,那头狼显然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这会已经倒在地上,眼睛却一直盯着眼前的小狼看。 约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头狼就彻底没了气息。 苏攸棠与沈镜将它就地埋了,对于那头小白狼,他们也颇为纠结。 那头狼显然是想他们帮帮这小狼,可人又不会一直生活在荒野外。 正在两人纠结时,小白狼竟然自己凑到他们身边。沈镜倒不觉得养头狼有什么,若是不听话,他自有办法对付。 然而苏攸棠怕狼,他自是不可能将它带回去。 这小狼似乎与它母亲一样通人性,还知道蹭着苏攸棠,好像知道谁做决定似的。 小狼崽子不如成年狼那般可怕,尤其它现在还毛绒绒的,苏攸棠想到刚才围攻的那三头狼,怕是将它放在这里很难活命。 苏攸棠既然同意带它回去,沈镜自是不会反驳。 两人一狼正要离开山涧时,小狼突然停下朝着埋葬母狼的方向叫了两声,便随他们一道离开了。 一路上,沈镜同苏攸棠解释了他们刚掉下来时的情景。 这地方沈镜来过,知道这里的情况,那处断崖虽高,却有几处落脚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沈镜抱着她下落的过程中,苏攸棠脑袋撞石头上了,所以便昏了过去,也因此苏攸棠才会只受点小伤。 那群人在上面看着他们跳下去后,自然上前查看,便瞧见沈镜的身影,于是就从另一处下来搜寻他们。 沈镜因为直线下来,速度比他们快上许多,所以才会又机会寻了一处山洞躲藏了起来。 苏攸棠:“我醒来的时候,你浑身都在发烫,为什么这会却好像没事了一般?” “待他们走后,我便寻了些解毒的药草吃了下去,许是药性冲撞才会身子发烫。 毕竟我对这些也只是略知皮毛,我也不能断定体内的毒是否解了。” 苏攸棠闻言顿时一脸担忧:“那咱们还是尽快回去,找个大夫。 那群杀千刀的,到底是什么人?” 沈镜:“躲藏在山洞里,我便听到他们说了几句话。 这些人似乎要杀一个姓段的人,这姓段之人大概是突然出现在这儿。 追杀那姓段之人的还有一波,似是损伤惨重,才会突然寻了这当地的杀手。 这些杀手只得了零星的情报,便把咱们当成了目标。” 苏攸棠听完之后,忍不住骂了一句:“傻子!” 沈镜摸了摸她头发,笑着说:“嗯,他们就是一群傻子。 阿棠犯不着跟一群傻子置气。” 苏攸棠瞪他一眼,随即快走了两步,抱住走在前面的小狼。 两人用了半个时辰走到了山庄,之所以会这么快,还要得益于两人跳山崖,走了两点之间最短的路。 正常人是没人敢这样抄近路的。 两人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为了不惊扰山庄的人,两人走了一道侧门。 尽管他们不愿打搅了旁人,可夏先生所住的地方聆风堂,这会说是灯火通明也不为过。 院子里只站了几人,其余全都出去寻他们去了。 夜色降临时,那匹枣红马独自回来时,马场的师傅便觉得不对劲。 虽是如此,但沈镜与苏攸棠是山庄的客人,他们也不好多问什么,可是让人去打听,二更的时候,还不见人回来。 马场师傅顿时去寻了夏先生,将事情的原由说了一遍。 夏先生便连忙叫人去寻,好在这山庄地处偏静,夜禁也没那么严。 只是这一寻便寻到了后半夜,更让人揪心的是文家突然来了一个小厮,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寻沈镜。 这文家小厮来寻沈镜定然是有要紧的事,偏偏沈镜与苏攸棠双双失踪。 夏先生便做主询问了那小厮所谓何事? 小厮倒还算伶俐,三言两语便说了清楚,“沈家的旁邻找到咱家,说是沈公子的母亲林氏被县令关押了,连同他家的小厮也一同关了进去。” 夏先生自是知道沈镜家中情况,闻言便这人说的小厮是阿福。 只是他们为何会被县令关押? 那小厮断然不会同夏先生打马虎眼,连忙继续说道:“听那旁邻说是沈家在码头上的吃食生意,惹出来的官司。 一位妇人吃了他们家的鱼饭,便当然呕吐不止,那夫人便将他们告去县衙。” 夏先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人忽然不不见了,家中又出了这等事,他恨不能将沈镜变出来让这小厮带回去。 再说沈镜与苏攸棠没有惊动下人,自行清洗之后,又处理了伤口。 随后苏攸棠去唤了一个小丫鬟来,问她山庄里可有大夫。 小丫鬟被她叫住的时候,顿时哆嗦的话都说不全了。 苏攸棠以为是她突然出现吓到了对方,连忙安抚了一番。 小丫鬟见状越发着急,好不容易才磕磕绊绊的说句:“夏先生正寻你们呐!” 苏攸棠眉间一皱,难道夏先生知道他们遇险的事了?这不应该啊。 小丫鬟顺平了气之后,又喋喋不休的说:“夏先生知道你们失踪后,现在还没休息,那些个公子们都出去寻你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