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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日子过的好,那她自然也会过的好。 然而不仅苏攸棠误会了沈父,连一旁的沈镜也误会了沉默着的陈父。 沈镜:“岳父若是觉得不妥,沈家愿意出追加的押金。” “什么追加的押金?”苏攸棠不解的问。 陈云堂不仅憨厚也耿直,最是受不了这墨迹场面,见有他会的连忙抢答:“这不同斤重段押金也是不同的,百斤一下押十两,百斤到二百斤便押十五两。” 再往上去,陈云堂便不知是多少了。 “不过节庆时多拿个五十斤不需要给押金。”片刻后陈云堂又补充道。 苏攸棠转念一想还是很有道理的,若是只押了十两,拿了上千斤的鱼跑了,那些捕鱼的不得赔死? 陈家便是押了最低的十两。 若是与沈家合作,每日必然不会少于百斤,的确需要加押金。 陈父还真一时没想起这追加押金的事,虽说契子上写明了节庆时刻多拿五十斤不收押金,其实平时若真的有人家提前预定了,多拿些也无妨。 可这天天超过百斤,还真需要追加押金。陈父其实很想说不需要沈家来付这押金,可陈家还真拿不出这五两来。 面上有些赧色,说话也有些不利索:“这、这真的好吗?” 沈镜:“无碍,押金也是可以拿回。” 这事到此便也算敲定了,陈家想让他们留下一块用夕食,可这个留下来用夕食定然就赶不回去,然而陈家又没有多余的客房,便就作罢了。 已经是五月的天,日头也变长了些,趁着天色还未晚,两人便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码头摊铺。 苏攸棠一边走着一边惦记自己布袋子的竹片,时不时的偷瞧沈镜一眼。 想着用何借口能与他分开走? 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正当借口,“阿棠在想什么?”沈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把苏攸棠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瞧着沈镜一脸怀疑的神色,苏攸棠更不敢说自己想与他分开走。 说了,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他‘我有事瞒你’? 苏攸棠偷偷抬头瞧他的时候,沈镜也在用余光看她。 也因此沈镜才没忍住询问了一声,可是她说了没事之后也不再偷瞧他了。许是她自己都不知,她在不开心的时候会微微嘟着唇,好似受了委屈。 沈镜轻轻叹了一声气,随即牵起她的手腕加快了脚步。 苏攸棠很是茫然:“夫君这是带阿棠去哪?” 沈镜没有答话,只是带着她往前走,甚至走过了去码头的转弯处,苏攸棠想要提醒他,可是不知为何瞧着他如此认真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待到两人停下的时候,苏攸棠右手抚在胸口,低头微喘着。 沈镜走的太快,她只能小跑着跟上。 忽然眼前便出现一抹红色,是两串糖葫芦。 苏攸棠惊讶的抬头去看沈镜,而沈镜正在给小贩付钱。 待小贩离开后,苏攸棠才轻声问道:“夫君这般着急就是想带阿棠买糖葫芦?” “阿棠一路上欲言又止不是想要这个吗?” 上一次独自出来,只买了糖葫芦,一定是因为很喜欢。 苏攸棠自然是喜欢的,可她也不至于为了一串糖葫芦这般焦急。 算了,这还是沈镜第一回 送她东西,被误解总比被他知道实情来的好。 况且这甜丝丝的味道的确让人心生欢愉。 苏攸棠眉眼之间都是笑意,沈镜没见过哪个女子像苏攸棠这般好哄,宛如一个孩童。 苏攸棠见沈镜盯着她看,有一丝不自在,扯了扯他的衣袖:“这串用油纸包起来,咱们赶紧去寻娘他们,可不能犯夜。” 往码头去的路上,苏攸棠觉得沈镜好像有一点变了。 虽然他没有说,但从晌午一直到从陈家离开,他似乎一直心情不好。 不知道为何,买了糖葫芦之后这人好像就变得高兴了。 这让苏攸棠实在有些捉摸不透,难不成沈镜还有花钱便高兴的癖好? 比起逛花楼、酗酒,沈镜这癖好还真是健康,而且也只花了两文钱,一点也不败家。 因这个小插曲,两人赶到码头的时候已经不少摊铺开始收摊了。 苏攸棠还担心会扑了个空,好在林氏和阿福还没回家。 只是摊前有些凌乱,桌椅杂乱的摆放,地上还有破碎的陶碗。 苏攸棠明显感觉到沈镜握着她手腕的手用了些力气,显然这人生气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 林氏和阿福这才发现他们来了。 “没什么,一个不要脸的过来闹事而已。有阿福在,她也没讨着便宜,就是碎了几个陶碗。” 林氏面上还算平静,看不出怒气。 “阿福你来说。” 阿福从不违抗沈镜的命令,“是一个妇人来闹事,那个妇人的夫家姓贾。”说着看了林氏一眼,见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才继续说道:“那人似乎对老夫人有恨意。” 沈镜一听阿福说对方姓贾便什么都明白了,但苏攸棠不知道,语气十分不悦:“咱们家是抢了她家生意?” 阿福摇头,这贾氏平日里只做些浆洗的活勉强度日,根本没有做生意。 “哦,那是烧了她家的房还是刨了她家的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