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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谨风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咬着牙赞叹道:“妙啊!!!” 可惜我爹一世英名,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他要绝嗣了,他要绝嗣了!! 太子对于自己绝嗣不是很在意,接受很多年了,一想到天王也绝嗣,就觉得十分惋惜。葛昆仑是当世无双的大英雄,结果人到中年,娇妻幼子一起谋反,先害了他,随即被诛,唯一幸存的儿子又不能人道。简直是太可笑、太可悲了。身后无人,将来葛家天下,要落入外姓人手中? 屠毅问:“兄弟,我忘了问你,那个是怎么做的?”臭了我一路! 商鹿眨眨眼:“用木头雕刻一个人头很难吗?用臭鱼烂rou腌制十天,加水浸泡,保持发酵的温度,让整个屋子闻起来比腌菜还臭,味道可以乱真。我在乱葬岗睡过觉。”他手工做的也很好呢。 …… 自愿的刺客、江湖豪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混居在京城各处。 文蜀给自己认识并光明正大住在客栈的江湖豪杰下了请帖,那些行踪诡秘的人么,只好派人在皇宫外的天街上整整齐齐的码放了黄金五十斤、白银五百斤,大嗓门的士兵高声宣扬:“元帅要厚谢仁人志士,设宴款待替天行道、杀死蒋家文武官员的英雄好汉!” 张大提醒道:“江湖豪杰,不要喊好汉。有很多大姨大姐。”大姐们的脾气大多比寨主还直爽一些。过来就给你一个嘴巴子。 士兵立刻改口:“江湖豪杰们看过来!元帅要厚谢仁人志士,设宴款待杀死蒋家狗官的江湖豪杰!重金答谢!” 有人过来问:“在哪儿设宴?不会是宫里吧?” “京城最大的酒楼!白鹤楼!上下五层,元帅全包了。” “白鹤楼不是闭门不营业,全都去乡下躲避了吗?” 士兵骄傲道:“元帅叫他开门,他敢不开门?元帅抓了京城里所有屠夫和卖饺子的,给军中上下一起抱了一顿饺子,用了二百只猪羊。” 白鹤楼的好厨子在门口熬制香料,香飘十里。 门口的士兵们整齐肃列,有拿长矛的,有拿长刀的,都打磨过了。一见有人要走进去,立刻举起寒光闪闪的长刀、红缨枪、在上方搭成一条令人胆寒的刀门阵。 无声的表示:够胆的豪杰就走进去。 花裙子的女人走到这里迟疑,丈夫拉她:“怕什么,窗子都开着。咱们江湖豪杰,怕什么刀剑如林。” 女人还要迟疑,开着窗子方便逃跑,也方便射箭呢!一抬头看到傻憨憨的丈夫已经冲进去了,也只好跟进去,假装淡然的过刀林。 一楼坐了寥寥数人,二楼人多一些,三楼坐满了一半,夫妻俩就在二楼坐了。 桌上摆着葡萄、柿子、香喷喷的烤栗子,切片的卤牛rou(显然违法,元帅带头违法)和松仁小肚、烧鹅,都是一些很吉利的食物。 又走进来一个提着剑、身穿红裙的女人。直接上了五楼,见这里人不少,只有一桌酒菜“大元帅,你可认得我?” 文蜀正在自斟自饮,抬眼一看,竟然又是一个认识的人:“鹿大小姐!阿鱼姑娘!我正想你呢。” 鹿阿鱼绕过几张桌子上坐的黑衣骑士,走到近前,叉手拜了拜:“一别数月,五姐成了大元帅,真是贵不可言。” 文蜀笑道:“世事难料嘛。你生完了?身体怎么样?快坐下说话。”那时候我都被你爹逼着扔下风郎和弟兄跑路,现在贵贱易位,可真是奇妙啊。 鹿阿鱼道:啾恃洸“托福,一次就儿女双全。元帅当初帮我了结了豆荚儿的死因,我感激不尽,听闻元帅召唤,特意前来效劳。”她把手里提着的小包裹搁在桌子上,听起来叮了当啷的,还微微有些臭气,推倒文蜀面前。 “你我不是外人,别这么生疏,叫五姐吧。”这是亲近的敬称。 鹿阿鱼笑道:“我可不敢,我爹爹与您兄妹相称,我该叫姑姑的。” 旁边的侍卫上前解开包裹,露出里面八个鼻子和九方大小不一样的铜官印。 “嚯!”军师葛方坐在旁边,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四个大盒子,盒子里装的半满,都是官印、军中令牌。翻了翻这些黄澄澄的官印,三华城印、东瀛县印……看地名是从齐国进入魏国,从举棋不定的狄州杀到玉瑕州,杀得这八个县尹一个城尹,都是高悬旗帜标明支持蒋氏的逆臣贼子,是名单上等着彻底平定后治罪的——名单是从蒋氏宫廷中翻出来的。 元帅昨日和他说江湖中人做好事必留名、物证,要他来鉴别官印的真伪,整理地图,顺便监视发放金银的情况。 文蜀热情的和她碰杯:“喝酒,好姑娘,你一出手果然不寻常。有什么用我之处,你只管开口。” 鹿阿鱼脸泛微红:“元帅,实不相瞒,我在三华城城尹的府中,看到一个男孩子,和我很是投缘,和豆荚儿足有九分相似。情不自禁的受用了,元帅若能赦他死罪,阿鱼感激不尽。” 文蜀微讶:“你…你竟和我做了同道中人。只是,你杀了他爹,小心他家人设计谋害你。” “不要紧,我把他用药拿住,才去杀了他全家。慢慢的教他认命。”鹿阿鱼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他和豆荚儿长得一模一样,性子也一样柔和善良,也看着我叫jiejie,就连那方面都相差不多,简直像是豆荚儿的转世。姑姑您瞧,各国天王的后宫、将帅的内宅中,都有在战乱中全家遇害被人霸占的姑娘,我看也没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