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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看到镇南侯挖地三尺看到的大量金银,估计她身边也就这些钱了。叹了口气:“上天有好生之德。况且我看阿媛和我有师徒之缘。” 文蜀的感情到位,装作大喜的样子:“快,拿香炉蒲团来。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了。” 黑衣骑士们对其中的勾当半懂不懂,不过可爱小姑娘多个靠山,或者过户给别人避免被牵连,也都是好事。 李媛立刻跪在拜垫上,现场拜师。 第一拜,心说:有辱门风。 第二拜,心说:才出虎xue,又入狼窝。 第三拜时,暗叹自己命途多舛,但愿学得真本事,回去蒙了史天王,还李家一个清白。 天师给她一串绿玉一样香喷喷的珠串:“小太岁,你可还记得阿淼?他为你受尽酷刑,如今双腿尽废。他立下军令状,若找不到你,一死以报天王。他家里人也在神仙面前上了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段是道教白玉蟾祖师的《道情》。第二段是郑板桥的《道情十首》。第三段是曲艺里的我忘了。 第65章 .郁金府 · 葛淼乘坐的官船就停播在南柯府城外, 忽然出现一位老神仙。 他本来病病殃殃,出京城到这儿就病的下不了床,拖延在此请医生调治, 不见成效,好一阵, 歹一阵, 生死只在瞬息之间。可是绝命书都写圆满了,还没死呢,挣扎着站起来:“天师,有公子的音讯吗?” 天师点了点头:“说来话长, 你先坐下。小太岁安然无恙, 有一封信给你。” 葛淼以手加额, 哭着跪在地上磕头,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接过信, 看了看,脸色微变。翻来覆去通读一遍, 喃喃道:“公子竟要与虎谋皮?” 天师好奇的想看,又看不见内容,实在不知道小太岁信里写了什么内容。尽力猜度,那是他第一个女人, 他也是第一次做人家丈夫,虽然是天家恩情薄,但文蜀的手段高超, 说不定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勾当, 或者就是单纯的政治交易。 两岸百里垂柳与桑树,除了南柯府府城渡口, 一直蔓延到郁金府。有许多穿着花红柳绿的船娘、渔家女和养蚕女遍布树上树下,堪称一路风景。文人雅士头戴斗笠,穿着纱衣,在年轻俊俏的小伙和漂亮姑娘的陪同下,在河畔游玩,登山喝酒取乐。 文蜀和葛谨风在船头并肩而立,她左顾右盼,忽然就被河流中飘下来的尸体吸引了,显眼的大红色飘在河水表面上,一个浪头打过来,翻了个身。端详了半天:“你们看她如何?” 张大感慨:“倒是生的俏丽可爱。”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段玉衡:“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投河而死。” 猫儿摸摸三瓣子嘴:“红颜薄命,幸好我长得丑,一定福大命大。” 鹿宝试图嘤嘤嘤的靠到大王身上,他怕到京城之后没有机会这么做,但是人太多没挤过去。 干娘:“是个娈*童。” 古大揪住张大:“大哥,你要做什么。” 张大:“你看他那金簪璎珞玉带扣,都挺好的。” 古大忽然想起在海龙帮的尴尬遭遇,不由得感慨万千:“你要把他捞上来葬了?倒也是一桩功德。” 文蜀问:“埋在地里被狗和蛆吃,漂在河里被鱼鳖虾蟹吃,又有什么区别呢?” 葛谨风心头焦躁不安,啊淼虽然傲慢愚蠢,但贵在忠诚,自己却要他再受一受委屈,这话有些难以启齿。还未见面,被这河风吹的心慌意乱:“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 张大没听懂,但古大若有所思的松开手,他趁机脱的赤条条,鱼跃到河里,追上飘过的尸体,几下摘干净了珍宝首饰,上到甲板,施施然丢下珍宝,徐徐着衣。 前后船只中都有人瞧见了,只议论他敢赚这不怕遭报应的钱。 张大并不放在心上,张二听多了:“哥哥,这拔死人衣服损阴德,你还是做些放生吧。这有刚网上来的鱼,扔两条回去。” 卧虎寨的商船和葛淼的官船在舜华渠相会。 文蜀:“这河渠好大,好宽阔。” 葛谨风低声絮语:“这是净朝修造的,本来要通往他们的东都,河渠才修好,已是国破家亡,东都跏趺城毁于战火,现在稍微恢复了一些,有些逃难的流民居住,野兽比人还多,郁金府的富户有时去那里打猎。” 搭跳板见面,除了天师之外,在场的三方都有点尴尬。 葛谨风垂眸,气定神闲又有些恬淡安宁,就好像自己只是说了一件简简单单的事。 文蜀虽然旧伤未愈,却打肿脸充胖子,把内功外放,衣裳和碎发无风自动,一副桀骜不驯的气度。摆出一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潇洒态度,对葛淼的怒目而视视若无睹。 在场的黑衣骑士们又一字排开,试图给葛将军制造一点心理压力,殊不知他早已见惯了京城中的排场,对此毫无知觉。 葛淼勉强坐在桌边,暗暗的运气,一口血哽在喉头,浑身抖的像个炸毛的刺猬。手在桌子边摩擦了半天,想抬起来狠拍一下桌子,又觉得太子说得对,卧虎寨这寨主、部众归顺太子之后,对太子很有好处。那自己受的委屈,落下残疾,从此以后帮不上太子什么事,将来若是天王有什么不测,皇后要暗害太子,这娘们倒是能保的住太子的性命,能杀了皇后。那日狂风骤雨,她飞马赶到杀退了青龙庄,或许是苍天早有预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