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149节
这不过是时家配合着皇上演给群臣看的一出戏罢了! 群臣以为的一家独大,从头到尾就不会出现。 她们盼着时鞠倒台,结果一扭头,人家是太傅了。 倒霉的只有她们自己。 五皇女呼吸沉沉,眼睛看向时鞠。 果不其然就看见皇上伸手一指时鞠,语气轻松,“这就是你们的新太傅,时鞠。” “以后就不要喊都御史了,要叫时太傅。” “至于你们原来的陈太傅,前几日就已经辞官回家丁忧了。” 什么丁忧,是觉得趁现在跑最安全,免得再过两年事情更多。 她一走,太傅的位置空下来一个,正好时鞠请辞了都御史的职位,皇上就把她给补了进去。 都御史手握实权,这个职位从坐上去的那一刻就在得罪人,说是不得善终也不夸张。 只要她退下来,满朝都是她的仇敌。 皇上不是个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君王,把时鞠安在太傅的职位上刚刚好。 何况,时清是皇上新看中的人,还需要培养。 尤其是太傅这个职位,就是个虚职,听起来很厉害,但其实没多少实权。 而且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办差,很让人放心。 六皇女呆愣愣的看着时鞠,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呜呜呜她想念陈太傅,把陈太傅给她喊回来啊! 时鞠当了这么多年的都御史,光是被她扫了一眼都不敢放肆,更别说偷懒逃课了。 六皇女本以为自己是最激动害怕的,万万没想到旁边的五皇女比她还激动! 皇上话音落下,时鞠敲定太傅一职。 五皇女刚才在门口本就被时清气过一回,现在没忍住直接一口血吐出来。 她搅乱了整池水,本以为能摸着时家这条大鱼。 结果人家上岸化龙了! 五皇女险些被气的就此咽气。 第80章 让五皇女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时清本来站在御书房外面等时鞠跟钱焕焕,突然看见内侍着急忙慌的出来,让人去请御医,好奇地探头看了眼。 “五殿下突然吐血晕过去了。”内侍见时清过来,就多说了一句,“怎么这身体越养越差呢。” 虽说五皇女不受宠,不像四皇女那样本身有能力,更不如六皇女那般有强大的外戚支持,但就因为她夹在中间,从而显得无害没有竞争力。 加上她身体自幼就不好,皇上跟君后在物质条件上并未苛责过她。 奈何这身子还是越来越差。 时清听完在心里默默回了句,那估计是里头的心坏透了。 没救了,还是埋了吧。 片刻之后,御医擦着满头大汗提着箱子快步赶来。 五皇女被抬到御书房的里间休息,御医跟皇上见过礼后便绕到屏风后面诊脉。 皇上跟御医在屏风后面,时鞠钱焕焕跟几位皇女等在外头。 六皇女站的有些远,像是刻意躲着时鞠一样。 她怕这位都御史,现在应该叫时太傅,主要是因为小时候见她审过人。 乌压压的天气,御书房门口台阶下,这位都御史站在几位大臣面前,像把漆黑内敛没有装饰的刀,一眼扫过去,头顶雷声随之陡然炸开,无形的压力兜头而来,压的几位大臣当场跪在地上。 其中还有位王女,吓得抖如筛糠。 六皇女看得目瞪口呆,那时候才知道,竟然有人的眼神比她爹还厉害! 从那以后,只要被时鞠看上一眼,她就像是被钉在地上,半点不敢动弹,恨不得把自己干过的所有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六皇女觉得可能是自己上回对李芸庆动刑,惹得母皇心里不满了,这才让时鞠来管束她们。 要是早知道有今天,她宁愿不领这个差事,从此早睡早起吃斋念佛半节陈太傅的课都不缺,也不愿意日日面对着时鞠。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时鞠如今上了些年纪,气势收敛沉稳很多,没有年轻时那般外放锋利。然而这样更让人难以捉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皇女年龄小,站不住,见皇上不在,就没忍住往自己的内侍那边依偎,奶声奶气的问,“五jiejie怎么了?” 内侍蹲下来柔声安抚她,“五皇女只是困了,待会儿就好。” 小皇女好奇地朝屏风那边看。 六皇女本来是跟小皇女并肩站着,现在慢慢蹭到小皇女身后,企图用小小的meimei遮住大大的自己。 可能是小皇女闹出动静,时鞠淡淡的眼神扫过来。 六皇女瞬间一个激灵,默默地离小皇女远了点,像是划清界限,满脸写着“我没吭声,是她在吵,跟我可没关系”! 时鞠瞧见她的动作,目光不由顿了顿,不明白六皇女为何这么怕自己? 莫不是对都御史的职位存有偏见? 屏风这边,气氛古怪。那边,御医的诊断还是那一套说辞。 五皇女是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加上最近可能贪凉吃了忽冷忽热的东西,这才导致咳嗽跟吐血。 总之,先静养着。 御医离开后,皇上让昏迷的五皇女在里间休息,自己出来。 她本来就是要皇女们来见见新太傅,现在见过了,只差一杯敬师茶。 像五皇女这个身体,估计也就告别太学院了,留在自己宫中养着就行,所以敬茶的只有六皇女跟小皇女。 内侍把茶水端过来,由六皇女跟小皇女端着,当着皇上的面敬给时鞠,算是正式认下她夫子的身份。 “至于钱焕焕,”皇上坐回椅子上,抬眸看向端端正正站在自己书案前的年轻女人,缓声说,“你比你母亲识大体明是非,朕很是喜欢。” “钱遇倾做的事情跟你无关,朕不会追究跟牵连,往后办好自己的差事,朕对你期许很高,莫要让朕失望啊。” 钱焕焕立马行礼说道:“臣明白。” 皇上摆手,“你们都先下去,时爱卿留下,朕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 钱焕焕从御书房里出来,松了口气。 她微微眯眼抬头看外面的太阳,感觉身上说不出的轻松暖和,像是积压在柜子里一个冬天的棉被,终于拿出来晒到了阳光。 往日压在肩上的大山,终于彻底被击碎,整个人浑身一轻。 “想什么呢?”时清从阴凉处走过来,疑惑地问钱焕焕,“我娘呢?” “时太傅在里面跟皇上商量事情。”钱焕焕看向时清,“走吧。” 时清跟钱家两姐妹约好了今日一起去钱家,说让云执给钱母诊脉看看还能不能救。 钱焕焕觉得诊脉是假,过去嘚瑟是真。 她无奈的笑了下,也没阻拦。 毕竟母亲在自己面前积威甚重,由她跟灿灿告诉母亲皇上对钱家的处置不如由时清来说。 何况时清本人很积极。 蜜合早就驾着车等在外头,她站在宫门口朝里看,远远瞧见时清的身影,立马扭头朝后喊,“小主君,小主子出来了!” 她嗓门大,这么一喊,时清听的清清楚楚。 时清双手遮在眼睛上面,茫然地回头朝后看了眼。 这是皇宫吧?感觉听起来更像是监牢。 弄的她好像是进去了又被放出来一样。 云执本来靠着车厢坐在车前横木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垂下,手里撑着把遮阳的油纸伞,晃着腿,兴趣乏乏地转伞。 直到听见蜜合的声音眼睛才瞬间亮起来。 他身影轻盈地从车上跳下来,像片被风吹动的浅青色树叶,拿着伞快步朝时清走过去,手一伸,将伞罩在她头上。 清爽跟阴凉随之而来。 “怎么那么久?”云执问。 时清将遮阳的手放下来,跟他说,“在里面看戏呢。” 云执不能进去,时清就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 妻夫俩有说有笑共撑一伞往前走,旁边的钱焕焕孤单影只莫名觉得自己多余。 蜜合笑嘻嘻地跑过去,走在钱焕焕偏后一点的位置,“现在咱们也是两个人了。” “……” 钱焕焕今天是坐时家的马车回府,快到门口才发现自家大门前停了好几辆马车。 皇上早朝时明旨说过不让大臣探望钱母,这些人也是灵活的很,递帖子全都是要见钱焕焕的。 时清撩起帘子看了一眼,这要是被发现钱焕焕回来了,肯定会被缠住。 她让跟着马车后面的钱府轿子故意从门口晃一圈,把人引走,而她们则是从后门进府。 钱母今早就已经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不能动弹,当场又气晕过去。 她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跟上回一样只是急火攻心,暂时没法动弹。 若是知道永久卧床不起,估计不知道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