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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锦鲤妃 第102节

    她记得现在正好是胎儿生长发育的关键时期,在此时生气动怒的确有可能影响胎儿的生长发育,有可能导致唇腭裂等严重的问题……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不安,连忙温柔的劝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咱们的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会健康平安的出生,将来像长宁与福宜一样,在咱们身边承欢膝下,你应该对他有信心才是。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反倒对身子不利。”

    胤禛低沉温柔的声音之中有一种温暖坚定的东西,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令年若兰的心情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胤禛说的极为有理。如今她怀着身孕,更应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倘若她心情愉悦,腹中的胎儿也会跟着开心快乐,有利于孩子健康成长;倘若她整日胡思乱想,处于焦虑不安之中,那么也会影响孩子的成长,对自己和孩子的健康都极为不利。

    年若兰想通之后,乖巧的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是,我以后会小心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胡思乱想的。”

    年若兰乖巧的模样儿令胤禛愈加心疼。胤禛知道今日的事情并不是年若兰的错,若非有人胆大包天的在年若兰吃的羊排之中动了手脚,下了谋害年若兰和她腹中胎儿的药,她也不至于会因为这件事情生了这么大的气。

    为了杜绝今日的事情再次发生,胤禛当即便命人扩建了藕香苑中的小厨房,并且将自己信得过的大厨安排在藕香苑的小厨房专门为年若兰准备膳食,又命粘杆处的暗卫将在藕香苑中当差的奴才们再次彻查了一遍,确保这些奴才们不会有异心,不敢谋害年若兰母子。

    胤禛这一番安排自然在王府之中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福晋乌拉那拉氏见胤禛竟然因为年若兰怀有身孕便在藕香苑单独给她建了一个厨房,其规模只比王府之中的厨房略小一些,竟然比陶然居中的小厨房还要大上数倍,心里不由得极为不舒服。

    侧福晋李氏更是在福晋面前咬舌根,阴阳怪气的道:“年侧福晋只不过是怀有身孕罢了,王爷至于对她偏心到如此地步吗?只因她怀有身孕,王爷便费心费力的命人为她扩建了藕香苑中的小厨房。

    听说这几日王爷还打算再为年若兰请两名擅长做杭帮菜和粤菜的厨子回来,每日便只为她一个人做菜!

    虽然王府之中并不差请两个厨子的银子,但王爷一向崇尚节俭,若非年侧福晋在王爷耳边吹了枕头风,王爷又岂会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庶福晋钮钴禄氏也在福晋面前感叹:“王爷对年侧福晋的宠爱实在是太过了一些,如今年侧福晋肚子里的小阿哥还没生下来,王爷便将她们母子宠上了天,等到年侧福晋肚子里的小阿哥出生之后,只怕王爷眼中更没有其他的女人和孩子了!”

    福晋也觉得李氏和钮钴禄氏的话极为有理,倘若再任由王爷如此偏爱年氏母子,恐怕以后在王府之中连她这位嫡福晋和养在她身边的四阿哥弘历都要没有立足之地了!

    福晋越想越觉得心有不甘,便亲自去主院向胤禛询问此事,“妾身听闻王爷特意命人为年侧福晋扩建了藕香苑中的小厨房,不知可有这件事情?”

    胤禛看了福晋一眼,点头道:“确有此事。”

    见胤禛竟然神色淡然的直言承认了这件事情,福晋心里的那股怒火不由得越烧越旺。

    福晋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更是少有的严肃,“王爷,妾身知道您一向对年侧福晋极为疼爱,也心疼她怀有身孕之后胃口与从前相比会发生一些变化,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个缘故便如此兴师动众的命人扩建藕香苑中的小厨房吧?

    从前妾身和李侧福晋、钮钴禄庶福晋、耿格格、宋格格怀有身孕的时候,哪个也没有非要吃小厨房里单独做的饭菜不可,还不是都平平安安的生下了小阿哥和小格格?为何王爷要为了年侧福晋如此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呢?

    更何况,近日皇阿玛刚刚斥责了一批奢靡浪费的宗室亲贵,王爷一向崇尚节俭,还刚刚被皇阿玛夸赞过,如今王爷只因年侧福晋怀有身孕便如此铺张浪费,难道不怕引起众人的非议吗?”

    胤禛闻言顿时沉下脸色,不悦的对福晋道:“本王不过为年氏在藕香苑中扩建了一下小厨房罢了,谈何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又有何人会非议此事?

    是不是李氏、钮钴禄氏又在你面前因为此事嚼舌根了,因而你便像她们一样,觉得本王太过宠爱年氏,不该为她扩建藕香苑中的小厨房?”

    福晋见胤禛竟然在她面前以“本王”自称,便知道胤禛已经动了怒,心里不禁有些心慌,又有些委屈。

    王爷一向与她相敬如宾,很少对她如此疾言厉色,如今只不过因为她问了一句藕香苑中小厨房的事情,王爷的脸色便阴沉得可怕,还如此严厉的斥责她,显然在王爷心中,她这位与他少年成婚的结发嫡妻却没有后进府的年侧福晋重要。

    福晋叹了一口气,眼中显出委屈之色,柔声向胤禛解释道:“妾身不过是担心王爷的名声,这才问一问罢了,并无其他的意思,还望王爷不要生妾身的气。”

    虽然福晋已经向胤禛服了软,但胤禛的脸色却依旧很难看。胤禛想到前几日呈到年若兰面前的那道被人下了药的羊排,再想到下毒之人的险恶用心,不由得越发动了怒。

    胤禛目光灼灼的盯着福晋的眼睛,冷哼一声,对福晋道:“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命人为年氏扩建藕香苑中的小厨房?前几日从王府厨房中送到藕香苑给年氏准备的晚膳里竟然被人动了手脚,在年氏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里下了对她和她腹中胎儿不利的药,本王至今尚未查出意图谋害年氏的主谋之人,怎么能任由年氏继续吃王府厨房里做的膳食?”

    福晋大惊失色,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问道:“竟有这样的事?竟然有人在年侧福晋的晚膳里下药,意图谋害年侧福晋和她腹中的胎儿?难道王爷认为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主人便在王府之中么?”

    胤禛打量着福晋的神色,见她脸上的惊讶不似做伪,并且听他提及有人在糖醋排骨中下药之时脸上并无任何异样之色,胤禛的脸色方才略微和缓了一些,却依旧叮嘱福晋道:“此事仍在彻查之中,你不要对旁人提及。”

    福晋知道胤禛十分宠爱年若兰,如今在王府之中竟然有人胆敢在年若兰的饮食之中做手脚,下毒谋害年若兰和她腹中的孩子,也难怪胤禛会如此生气了。

    福晋虽然不喜欢年若兰和她所生的孩子们,认为她们母子抢走了王爷对王府里其他女人和孩子们的恩宠,却并未动过谋害她们母子的念头。此时听闻王府之中有人胆敢对年若兰下毒,意图谋害王爷的子嗣,福晋心里也动了气。

    福晋满脸愧疚之色,向胤禛解释道:“妾身真的不知王府之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妾身治府不严,令年侧福晋的膳食之中被人动了手脚,被人下了毒,险些害了年侧福晋和她腹中的孩子,妾身有辜王爷所托,实在是惭愧不已!

    请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尽快将此事彻查清楚,找出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给年侧福晋一个交代,必不会让年侧福晋白受这次委屈!”

    胤禛皱了皱眉,却道:“我会亲自彻查此事,福晋只要按照我的话,不要对旁人提及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反倒令幕后的主谋之人有了戒备之心,不利于查清事情的真相。”

    福晋见胤禛要亲自彻查此事,甚至不让她插手,心里不由得有些不舒服。但福晋转念一想,毕竟胤禛还没有将这件事情瞒着她,这便说明在胤禛心中,她这位嫡福晋还是有些份量的。倘若胤禛不信任她这位嫡福晋,便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了。

    福晋回到陶然居以后,越想越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究竟王府之中有什么人胆敢如此胆大包天的在年若兰的晚膳里下药呢?如今阖府上下谁不知道胤禛对年若兰爱若珍宝,但此人居然依然敢在年若兰的晚膳里下毒,想要谋害她腹中的胎儿,可见此人必定与年若兰母子有着极深的仇怨。

    福晋心里十分清楚,这些年年若兰母子备受胤禛的宠爱,王府后院之中自然有许多女人吃味。

    例如一心想将自己的儿子三阿哥弘时拱上世子之位的李侧福晋,还有除了年若兰以外最受胤禛宠爱的瓜尔佳格格恐怕心里也对年氏积怨已久,就连最后进府的武氏由于一直不得胤禛的欢心,想必心里也对年氏有许多不满。

    这么多人都对年氏母子心存不满与怨恨,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下毒谋害年若兰肚子里的胎儿呢?

    虽然胤禛叮嘱过福晋,不可将此事对旁人提及,但福晋当晚便在钮钴禄氏来陶然居看望弘历的时候,忍不住对她提及了这件事情。

    钮钴禄氏震惊不已,感叹道:“真没想到王府之中竟然以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连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这可真是造孽呀!”

    福晋也感叹道:“虽然身为女子不应嫉妒吃醋,但同样身为王爷的女人,偶尔吃醋嫉妒也是在所难免。可是,此人也实在太过心狠手辣了!

    倘若她只是谋害年氏,想要出口气也就罢了,但她实在不该狠心的对王爷的子嗣下手。此事莫说王爷生气,我听了都觉得又气又怒呢!”

    钮钴禄氏将一杯温度刚好的茶递到福晋的手中,柔声劝道:“福晋不要着急上火,先喝杯茶消消气。以福晋的智谋与手段,相信很快便可以查清幕后主谋之人,为年侧福晋讨回公道。”

    福晋喝了两小口钮钴禄氏递到她手中的热茶,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王爷已经决意要亲自彻查此事呢,根本不让我插手这件事情。”

    说到此处,福晋不由得停了下来,看了钮钴禄氏一眼,“说起来,我都不该将这个件事情告诉给你。王爷今儿个还特意叮嘱我切不可对旁人提及此事,以免打草惊蛇,令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产生了戒备之心,日后便更加难以抓到此人了。

    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实心眼儿的,也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此事定非你所为,这才将这件事告诉了你。你可要保守秘密,切不可对旁人提起半句,否则,倘若日后此事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咱们两人可都是要被王爷责备的。”

    钮钴禄氏连忙站起身子跪在福晋面前,郑重其事的起了一个誓,向福晋保证道:“妾身对福晋忠心耿耿,从来不曾将福晋和妾身说的话对旁人提及半句。妾身知道今日福晋告诉给妾身的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更加不会将此事告诉给别人知晓,请福晋放心便是。”

    福晋满意的点了点头,亲自伸手握着钮钴禄氏的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浅笑道:“对于你我还是信得过的,不然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了。”

    钮钴禄氏激动的望着福晋,脸上动容的神色与感激的目光让福晋颇为满意。

    钮钴禄氏想了想,又好奇的问道:“也不知王爷亲自彻查此事,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可曾查了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

    福晋却摇头道:“王爷今日并不曾对我细说此事,只提了一句此事尚在彻查之中,想来应该还未曾查到什么线索吧。”

    钮钴禄氏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问道:“不知在福晋心中,觉得究竟是何人在年侧福晋的晚膳里下毒,谋害年侧福晋呢?”

    福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无奈的轻叹道:“前一阵子年侧福晋尤其爱吃各种rou,什么糖醋排骨、菠萝咕咾rou、叫花鸡、烤羊排、五彩牛柳……厨房时常都会为她准备这些菜,王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怪被人在她爱吃的菜里下了毒了!”

    钮钴禄氏浅笑着问道:“不知究竟是哪道菜里被人下了毒呢?不会是在年侧福晋爱吃的糖醋排骨中下的药吧?”

    福晋见钮钴禄氏问起此事,不疑有他,便对钮钴禄氏道:“你这丫头猜得倒准,可不就是在年侧福晋爱吃的糖醋排骨中下的药嘛!”

    钮钴禄氏心中一愣,脸上却露出惊讶之色,连忙着急的向福晋解释道:“福晋,妾身刚才真的只是随口一猜罢了,福晋可千万不要疑心是妾身在糖醋排骨里下药谋害年侧福晋呀!”

    福晋见钮钴禄氏急成这样儿,连忙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安慰她道:“傻丫头,你急个什么!我若是怀疑你是下药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也便不会对你提及此事了。

    再说,倘若你果真是谋害年侧福晋的主谋之人,刚才又怎么会笨得主动在我面前提起糖醋排骨这道菜呢?

    我倒是觉得李侧福晋和瓜尔佳格格、武格格都有嫌疑,但此事终究要等王爷查清此事才能有定论。”

    钮钴禄氏听了福晋的安慰,这才放下心来,也顺着福晋的意思说道:“福晋说的是,妾身也觉得李侧福晋的嫌疑大一些,但这些只不过是妾身的猜测而已,做不得准的。”

    钮钴禄氏从陶然居出来以后,方才露出一抹不解之色。难道说王府之中除了她以外,还有人对年若兰下药么?而且与她下的还是药效相似的药?

    钮钴禄氏一想到此事竟然这么早便被胤禛发现了,年若兰极有可能并未吃下那些被下了药的菜肴,未能令年若兰难产一尸两命,心里便觉得非常懊恼。这可真是白白浪费了她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的好药了!

    然而,钮钴禄氏想到王府之中还有人动了与她一样的心思,也想用同样的办法让年若兰腹中的胎儿长得过大,以至子强母弱,令年若兰将来在生产之时遭遇难产,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心里便又是一阵欢喜。

    如今王爷已经觉察到此事,恐怕正布下天罗地网的要抓谋害年若兰的主谋之人,既然如此,她或许可以来一个顺水推舟,先为弘历除去一块碍眼的绊脚石再说。

    而那个和她有同样想法在年若兰的饮食中下药的人,或许在关键时刻还会成为她的挡箭牌,以免王爷怀疑到她。

    钮钴禄氏思前想后,觉得瓜尔佳格格的嫌疑其实要比李侧福晋更大一些。

    在钮钴禄氏看来,李侧福晋虽然嘴上不饶人,又时常在众人面前吃年侧福晋的醋,可是,李氏却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尤其对孩子,李氏更是下不了手。

    钮钴禄氏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她亲眼看见顽皮好动的长宁格格爬到树上去掏鸟窝,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当时李氏也在附近,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还担忧的连忙跑过去看长宁格格的情况。在确定长宁格格被奴才们及时的接住了,并没有受伤之后,李氏方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性格高傲的李氏一向不喜欢年若兰,自然也不会在年若兰面前提及此事,因而,年若兰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由此可见,李氏即便再不喜欢年若兰,也不会对她的孩子下手,至多不过是在众人面前逞一逞口舌之快,出言讽刺年若兰几句罢了。

    与李侧福晋相比,显然瓜尔佳格格更有心机。别的姑且不论,只说她能够成为王府之中除了年若兰以外最得王爷欢心的女人,从容貌出众的年若兰手中分得一些王爷的宠爱,便足见此女绝非等闲之辈。

    钮钴禄氏认为倘若她是瓜尔佳氏,当初在皇宫之中参加选秀之时便已经与年若兰结下了那样的过节,之后又因为年若兰的关系迟迟未能与王爷圆房,心里必定恨极了年若兰。

    瓜尔佳氏这些年来一直努力的巴结着年若兰,看似对年若兰恭敬有加,其实心里指不定如何憎恨厌恶年若兰呢!

    更何况这些年来瓜尔佳氏一直未能遇喜有孕,连一个小格格都没有生出来,而年若兰却早就已经儿女双全,如今又怀上了第三胎,瓜尔佳氏心里若是没有怨恨与不满,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由此可见,在糖醋排骨之中下药,意图让年若兰在产子之时难产之人多半便是瓜尔佳氏了。

    钮钴禄氏正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忽然听见有人笑道:“jiejie这是在想什么心事呢?竟然想得都入了神儿!”

    钮钴禄氏抬头一看,只见瓜尔佳格格和武格格正笑意盈盈的向她走了过来。三人彼此按照规矩见了礼,而后便客套的寒暄了几句。

    钮钴禄氏有心试探瓜尔佳氏,便故意笑着对给瓜尔佳格格和武格格道:“我听说今儿个厨房做的糖醋排骨特别好吃,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了一些。两位meimei要不要去我的院子里坐坐,咱们三个人一起用膳,也能热闹一些。”

    瓜尔佳格格微微皱了皱眉,浅笑着对钮钴禄氏道:“我便不去了。王爷前几日还说我的腰比从前粗了一些,以免被王爷嫌弃,我这几日都要吃素!糖醋排骨又甜又油腻,吃上一口还不知道要长多少rou到腰上去呢!”

    武格格原本对钮钴禄氏的提议很感兴趣,然而听了瓜尔佳格格的话,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感叹道:“原来吃糖醋排骨会这么容易长rou啊?那我还是不吃了吧!”

    武格格摸着自己的腰和小腹,愁得拧紧了眉头,“我觉得我比刚进府那会儿胖了一些,看来,我也要管住自己的嘴才行,不能再吃我喜欢的糖醋排骨和桂花糕了!”

    钮钴禄氏见瓜尔佳氏一听见糖醋排骨便说自己要保持身材不肯吃,心里越发认定瓜尔佳氏心中有鬼。

    武格格想到自己腰腹上多出来的rou,心里不由得颇为烦恼,“为何我明明没有吃多少东西,却这么容易发胖呢?瞧瞧我这腰腹上的rou,都要比怀有身孕的年侧福晋的肚子都大了!”

    瓜尔佳氏被武氏烦恼的模样逗的噗嗤一笑,“年侧福晋的身材好可是出了名的,当初年侧福晋刚进府的时候便已经因为一袭纤腰令诸位jiejiemeimei羡慕不已了!

    尽管如今年侧福晋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可是每次产子之后年侧福晋的身材便会很快恢复如初,依旧袅娜纤细,实在是令人羡慕呢!”

    武格格听了瓜尔佳氏的话,不禁露出了怅然羡慕的神色,“不知年侧福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就连怀孕都可以做到只长胎不长rou?将身材保持得这般好,难怪王爷会如此宠爱她了!”

    瓜尔佳格格掩口笑道:“你这个傻丫头,倘若你想要保持身材,下次太医过府诊脉的时候,你便让太医好好的给你开一副药喝一喝便可以了。

    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不同功效的药方,其中有一种在服用之后便可以让怀有身孕的妇人只长胎不长rou的!”

    武格格眼前一亮,庆幸的感叹道:“幸好有这样的好药,以后等我怀有身孕的时候,也要喝这个药来保持身材,如此便不会变胖了!”

    钮钴禄氏将瓜尔佳氏的话听在耳中,不禁愈加觉得瓜尔佳氏极有可能便是在年若兰爱吃的糖醋排骨中下药的主谋之人。

    钮钴禄氏、瓜尔佳氏和武氏并不知道,她们三人刚刚说的那些话,当晚便被粘杆处的暗卫禀报给了胤禛知晓。

    胤禛冷笑一声,吩咐暗卫继续盯紧这几个女人。自从有人胆敢在年若兰的饮食中动手脚之后,胤禛便命暗卫详细调查了后院中的每一个女人和奴才,之后便发现钮钴禄氏颇有可疑之处。

    钮钴禄氏半个月前才见过她的额娘,她的额娘还给她带了许多东西,其中便有许多补身子的药材。钮钴禄氏完全可以趁此机会让她的额娘将谋害年若兰的药带进王府。

    胤禛并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年若兰,以免惹的她生气心烦。胤禛去陪年若兰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轻松愉悦的神色,并没有对她提及暗卫们查到的事情。

    胤禛见今日的桌子上只有糖醋排骨一道荤菜,其余的全是清淡的素菜,不由得感到十分奇怪。

    胤禛疑惑的看着年若兰,“今日桌子上为何只有糖醋排骨这一道荤菜?怎么这几日都不见你吃你喜欢的羊排和羊rou了?”

    年若兰无奈的看了胤禛一眼,委屈的摇头道:“自从那天有人在我爱吃的羊排里下了药,意图谋害我腹中的孩子之后,我便忽然不喜欢吃羊rou了。现在我就连看到羊rou或者闻到羊rou的味道都觉得不舒服呢,哪里还能吃得下羊排和羊rou呢?

    再说,刘太医不是说倘若我能控制好饭量,多吃一些素淡的青菜,便能让腹中的孩子长得更好吗?虽然我在此次怀有身孕之后,的确格外喜欢吃rou,可是,现在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吃太多油腻的荤菜会对腹中的孩子不利,我便不想再吃这些荤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