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锦鲤妃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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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格在年若兰和胤禛的呵护下,被照顾得极好,长得白白胖胖的十分讨人喜欢。 小格格除了眼睛与胤禛十分相像以外,其余五官与脸型皆与年若兰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精致漂亮的仿佛年画上的小仙童。 不知是因为胤禛与年若兰将小格格照得十分精心,还是由于康熙所赐的长宁这个好名字,小格格果然如她的名字一样,一直都健健平安、快快乐乐的。当小格格满百日的时候,模样儿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还要大一些呢。 由于胤礽与太医们的努力,已经向康熙证明用接种牛痘的方法的确可以防治天花恶疾,因而年若兰便决定早些为小长宁接种牛痘,以免小长宁染上天花。 年若兰还劝胤禛与她一起接种牛痘,此事被福晋乌拉那拉氏知晓以后不由得更加觉得年若兰鲁莽冲动,做事情不过脑子! 虽然太子和太医院的太医们皆口口声声说接种牛痘可以防治天花恶疾,可是,如今有几个有权有势之人愿意主动接种牛痘的? 倒是那些贫苦百姓得知用这个办法可以防治天花,分分主动按照医馆署教的方法为自己和家人接种了牛痘。 可是,年氏竟然胆大包天的劝说王爷与她们母女俩一起接种牛痘,拿王爷的身子冒险,根本不在意王爷的安危,实在是该死! 其实,福晋根本不在乎年氏是否接种牛痘,可是,她的确不希望胤禛与长宁格格接种牛痘。 福晋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接种牛痘太过危险,便亲自去了主院劝了胤禛半天,希望胤禛可以打消为自己和长宁格格接种牛痘的念头,可是胤禛却不为所动,还告诉福晋接种牛痘的确可以防治天花恶疾,还说在他和年若兰母女接种牛痘之后,还要陆续安排王府之中的所有人接种牛痘。 福晋听了胤禛的话,不禁大惊失色,红着眼睛说什么也不肯让四阿哥弘历接种牛痘。 第106章 胤禛见乌拉那拉氏说什么也不愿意为四阿哥弘历接种牛痘, 还搬出因病夭折的弘晖,心情不禁也有些沉重,只能暂时将此事作罢, 打算等弘历的年龄大一些再安排他接种牛痘。 李侧福晋听闻福晋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四阿哥弘历接种牛痘, 也连忙找到胤禛, 以二格格出嫁在即不容有失、三阿哥弘时年龄还小为由, 在胤禛面前一边流泪、一边哭诉自己担心一双儿女的安危, 舍不得让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接种牛痘。 胤禛被李氏吵得头疼,心里琢磨着既然他已经决定将弘历接种牛痘的安排延后一段日子, 所幸便过一阵子再为弘时与二格格接种牛痘。 李氏见胤禛答应她暂且不为弘时与二格格接种牛痘,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主院。 她的三阿哥与二格格身份尊贵, 可不能像那些平民百姓一样去冒险接种什么牛痘! 也就只有年若兰这样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女人竟然狠心的连自己的女儿都利用,为了讨好王爷,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冒险接种牛痘,这样狠心的女人哪里配做额娘! 庶福晋钮钴禄氏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由于近一年多来接连发生的几件事, 钮钴禄氏已经觉察到年若兰的运气似乎比旁人要好很多,此次年若兰主动向王爷要求为她刚满百日的女儿接种牛痘, 而且还劝王爷与她们母女俩一起接种牛痘, 钮钴禄氏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于是, 在胤禛将她唤到主院问她是否愿意为五阿哥弘昼接种牛痘的时候,钮钴禄氏便道:“妾身见识少, 很多道理都不知道, 但妾身却明白出嫁从夫、夫为妻纲的道理。 妾身虽然不知道是否应该为五阿哥弘昼接种牛痘,但是妾身相信王爷。王爷是五阿哥的阿玛,所做的决定一定都是为五阿哥着想。 究竟是否要为五阿哥接种牛痘, 理应由王爷决定。无论王爷有何打算,妾身都会遵从王爷的安排。” 由于福晋乌拉那拉氏与侧福晋李氏刚刚与胤禛闹了一出,胤禛原以为钮钴禄氏也会像乌拉那拉氏和李氏一样,不愿意为五阿哥弘昼接种牛痘,却没想到钮钴禄氏竟然如此懂事,比福晋和李氏还要通透,不禁对钮钴禄氏另眼相看。 耿格格自从钮钴禄氏被胤禛唤去主院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安的在梧桐苑门口等着钮钴禄氏。 好不容易等到钮钴禄氏回来了,耿格格连忙焦急的迎上前去,担忧的问道:“jiejie,王爷这么说?王爷有没有答应暂且不为弘昼接种牛痘呢?” 钮钴禄氏拍了拍耿格格拉着她手臂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不要这么着急,咱们进去再慢慢说。总之,我向你保证,咱们的小弘昼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耿格格听了钮钴禄氏的安慰,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可是,当她跟着钮钴禄氏回到屋子里之后,钮钴禄氏却又告诉她王爷已经决定同时为长宁格格和弘昼一起接种牛痘,耿氏顿时大惊失色。 耿格格觉得两腿发软,身子狠狠的晃了晃,幸好被身旁的丫鬟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 钮钴禄氏皱了皱眉头,亲自站起来扶着耿格格在椅子上坐下,“你这个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不要每次都只听了一半话便着急上火、手忙脚乱好不好?” 耿格格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委屈的望着钮钴禄氏,“jiejie,弘昼可是我怀胎十月拼了性命才生下来的儿子,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骨rou血脉,倘若弘昼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jiejie明知道福晋和李侧福晋都去求了王爷,暂时不为二格格、三阿哥和四阿哥接种牛痘,可见福晋和李侧福晋都觉得接种牛痘极有可能会给孩子们带来危险。 倘若孩子们因为接种牛痘反而染上了天花恶疾怎么办?那可是一个会要人性命的病啊!jiejie为什么不求求王爷,暂且不要为弘昼接种牛痘呢?” 钮钴禄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笑着对耿氏解释道:“傻meimei,你也不仔细想想,如今皇宫里的太子、八爷、九爷、十爷不仅自己接种了牛痘,而且还为他们的妻妾儿女接种了牛痘,就连他们身边当差的奴才们也都要接种牛痘,你可曾听闻有什么人因为接种牛痘而发生意外反而染上天花吗?” 耿格格愣了愣,望着钮钴禄氏轻轻的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 “没有不就行了嘛!”尚未等耿格格说完,钮钴禄氏便打断了她的话,“你再仔细想想,如今就连王爷和年侧福晋都要接种牛痘,还要为才刚刚满百日的长宁格格接种牛痘,由此可见接种牛痘不但可以防治天花,而且没有任何危险。 否则,王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拿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冒险呢?再者,连你自己都不止一次和我感慨羡慕年侧福晋的好运气,既然年侧福晋的运气好的令人羡慕,咱们让小弘昼与她的长宁格格一起接种牛痘,便一定不会有事!” 说到此处,钮钴禄氏故意面露难色,在耿格格面前叹息道:“好meimei,这些话我也只能在你的面前说一说罢了,你可千万不要将这些话说给旁人听!否则,我在王府之中可就再无立足之地了,甚至就连四阿哥弘历都会被我连累的在王府之中抬不起头来!” 耿格格见钮钴禄氏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连忙向钮钴禄氏保证道:“jiejie放心便是,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脑子也不算聪明,可是,我的嘴巴一向都很严的,我绝对不会将jiejie对我说的话告诉给别人知晓的! 倘若是十分要紧的事情,jiejie不和我说也不要紧,以免给jiejie惹麻烦!” 钮钴禄氏却皱着眉头叹息道:“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在这王府之中,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meimei罢了,我不和你说,还能和谁说去? 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希望王爷可以让弘历与长宁格格和弘昼一起接种牛痘,也好让弘历可以沾一沾长宁格格的福气,只不过,如今弘历毕竟被王爷养在福晋身边,福晋又强烈反对为弘历接种牛痘,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钮钴禄氏一边说,一边看了耿格格一眼,见其愣愣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儿,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也能理解福晋的心情,想必福晋一定是想到了年仅八岁便因病夭折的大阿哥,因此才会对弘历如紧张,才会不希望弘历冒险接种牛痘的。 福晋这么做也是一片好心,一心为弘历着想,即使我是弘历的亲生额娘,心里也是由衷的感谢福晋的。” 钮钴禄氏说到此处,故意握着耿氏的手,恳切的对她道:“好meimei,你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我希望王爷答应为四阿哥和长宁格格一起接种牛痘呀!不然,若是这些话传到了福晋的耳朵里,福晋一定会对我心怀不满,误以为我对她不敬,不体谅她的一番苦心。 我被福晋误解是小,可是,我实在不想因此连累了弘历。倘若福晋由于对我心怀芥蒂,对弘历不像从前那样好了,我岂不是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耿格格虽然脑子不够灵光,但此时她也从钮钴禄氏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钮钴禄氏之所以对她说这番话,不过是想要提醒她两件事: 一是王爷让五阿哥弘昼与长宁格格一起接种牛痘对弘昼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让弘昼沾到年侧福晋和长宁格格的福气,让弘昼平安的度过接种牛痘这一关; 二是如今弘昼毕竟是养在钮钴禄氏身边的小阿哥,就像弘历养在福晋身边一样。既然有关弘历的事情由福晋做主,那么,有关弘昼的事情便应该由钮钴禄氏做主才是。 她虽然是弘昼的亲生额娘,也不宜过多干涉这些事情,否则,难免会令钮钴禄氏误解她对其不敬,不体谅钮钴禄氏对弘昼的一片苦心,更会连累得弘昼不受钮钴禄氏的待见,再想让钮钴禄氏像从前一样对待弘昼那样好,便再也不能够了! 耿格格连忙浅笑着对钮钴禄氏解释道:“jiejie请放心,您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jiejie一片苦心为弘昼着想,我心里着实感激不尽! 想来弘昼可以有福气与长宁格格一起接种牛痘,实在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我相信王爷和jiejie的安排,弘昼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度过种痘这关的!” 见耿格格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钮钴禄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热心的留耿格格在梧桐苑与小弘昼玩儿了大半天,吃过晚膳后才送耿格格离开了梧桐苑。 耿格格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以后,却觉得不寒而栗,今日她才发现原来钮钴禄氏竟然还有如此陌生的一面,也并不像她曾经以为的那般宽厚亲切。 可是,如今她的亲生儿子五阿哥弘昼又养在钮钴禄氏身边,即使她对钮钴禄氏心存不满,也只能为了儿子暂且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的与钮钴禄氏周旋。 幸好钮钴禄氏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傻子,从来不曾见过她放在眼里,只要她以后继续装傻充愣,钮钴禄氏便不会对她心生戒备,不会将她当作威胁,如此一来,钮钴禄氏便会善待弘昼。 不管怎么说,弘昼也是一个小阿哥,只要钮钴禄氏善待弘昼,将弘昼养大,弘昼也会好好的孝顺她,甚至还会按照她的心意尽心尽力的辅佐四阿哥弘历得到世子之位,不止不会和弘历争任何东西,而且还会成为弘历的左膀右臂。 耿格格想到此处,略微放下心来。如今她也不敢期盼着钮钴禄氏可以将弘昼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但只要弘昼对钮钴禄氏还有用,钮钴禄氏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也不至于苛待弘昼。 三日之后,胤禛便将太医院左院院判刘声芳和几位太医请到了雍亲王府,为他和年若兰、长宁格格、五阿哥弘昼以及王府里的所有奴才、侍卫们接种牛痘。 接种牛痘以后,胤禛与年若兰一切安好,长宁格格与五阿哥弘昼也都平安无恙,连一点儿发热都没有,王府里接种牛痘的奴才和侍卫之中没有一个人因为接种牛痘而染上天花的。 这件事情不仅得到了康熙的夸赞,而且也在王府之中引起了许多议论。 福晋和李侧福晋原本并不愿意让身边当差的奴才们接种牛痘,生怕这些奴才们接种牛痘染上天花之后将病气过给她们,而今见这些奴才和侍卫们都平安度过了接种牛痘这一关,福晋和李侧福晋又觉得既然王府里的奴才们都接种了牛痘,不会染上天花恶疾,那么她们和孩子们便更不必再冒险接种什么牛痘了! 康熙对胤禛主动为自己和家人接种牛痘此举颇为赞赏,三日后便下旨将胤禛的二格格晋封为怀恪郡主,即怀恪和硕格格,半个月后,怀恪格格以和硕格格的身份下嫁纳喇星德,李侧福晋对怀恪格格的婚事十分满意,走到哪里都春风满面,笑得十分得意。 雍亲王子嗣不丰,如今活到成年出嫁的便只有她的女儿怀恪格格,况且,她的女儿又是以和硕格格的身份出嫁,也算给她争足了面子,李侧福晋心中自然十分高兴。 宋格格见李侧福晋的女儿被皇上册封为和硕格格,风风光光的出了嫁,不禁万分羡慕。 当晚,宋格格竟然梦到了自己的女儿。在梦中,她的女儿不仅没有早早夭折,而且还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被皇上册封为和硕格格,风风光光的出了嫁。 宋格格在梦中笑得有多开心,醒来之后便有多失望。由于心思郁结,宋格格刚刚才好了一些的身子忽然又病倒了,而且,此次的病来势汹汹,十分严重,太医为宋格格诊脉后,皆说宋格格病势沉重,恐怕有性命之忧。 胤禛见宋格格病得如此严重,心里也不好受。年若兰见此情形,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胤禛,只能带着女儿长宁陪在胤禛的身边,做一朵贴心的解语花,尽量哄胤禛开心。 李侧福晋听说太医诊断称宋格格心思郁结,因而才会病得如此严重,便故意在请安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对福晋建议道: “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妾身觉得宋格格之所以会病得如此严重,一定是因为她思念女儿的缘故。既然如此,与其给宋格格吃再名贵的药材,也不如解开她的心结更有利于她养好身子。 只可惜,妾身的二格格刚刚出嫁,不然,妾身倒是愿意将二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去,让二格格陪伴宋格格一段日子。” 福晋当即便听明白了李氏的意思,心里第一次觉得李氏作得没有令她感到厌恶。 福晋看了若有所思的年若兰一眼,浅笑着夸赞李侧福晋道:“李侧福晋能够如此设身处地的为宋格格着想,愿意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陪伴宋格格一段日子,对宋格格的这番情意实在令我感动。 只不过如今二格格已经出嫁了,王府之中便只有年侧福晋所生的长宁格格一位小格格了。” 福晋说到此处,故意浅笑着望着年若兰,柔声询问道:“不知年侧福晋可愿意像李侧福晋那样,同意让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去,让长宁格格陪伴宋格格一段日子? 年侧福晋放心,倒也不是将长宁格格一直养在宋格格身边,等宋格格身子康复以后,你再将长宁格格接回去便是。长宁格格依旧是你的女儿,即使让宋格格养长宁格格一段日子,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李侧福晋也笑着对年若兰道:“说起来我的怀恪年纪也确实有些大了,让她去陪着宋格格,怕是也难以慰藉宋格格对女儿的思念之情。 年侧福晋的长宁格格可就不一样了!长宁格格如今还不满半岁,正是招人喜欢的时候,与宋格格夭折的女儿大小也差不多。 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去,一定可以慰藉宋格格对女儿的思念。长宁格格又是那般活泼可爱,有她陪着宋格格,给宋格格解闷儿,一定可以让宋格格心情愉悦、笑口常开的。 只要可以解了宋格格的心结,宋格格一定可以很快恢复如初的!王爷一向夸赞年侧福晋心地纯善,想来年侧福晋也不忍心见宋格格因为思念女儿而香消玉殒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如今,只要年侧福晋愿意将长宁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一段日子,便可以救回宋格格的一条性命。年侧福晋心地善良,一定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钮钴禄氏见此情形,也浅笑着对年若兰道:“妾身觉得福晋和李侧福晋所言极为有理!只可惜妾身的肚皮不争气,只生了一个四阿哥,倘若妾身也生了一个小格格,一定愿意将小格格送到宋格格身边,让小格格陪伴宋格格一段日子的!” 第107章 年若兰看着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和庶福晋钮钴禄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些光冕堂皇的话, 觉得这些女人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要逼她将长宁送到宋格格身边去罢了。 什么倘若她们有小格格傍身,便一定会将女儿送到宋格格的身边去, 以慰宋格格对女儿的思念之情, 在年若兰看来, 这些都是借口和托词罢了, 无非是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逼着她将长宁送给宋格格抚养。 姑且不说以宋格格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抚养她的长宁,更何况如今宋格格自己都卧病在床, 需要人照顾和伺候,而长宁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正是需要人精心照顾和养育的时候, 试问宋格格哪里有精神、有能力照顾长宁呢? 年若兰看穿了乌拉那拉氏、李氏和钮钴禄氏的心思,不由得想起了胤俄送给她看的那些小说的某些桥段。 年若兰暗自感慨她的四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竟然早早便预料到了她在雍亲王府中一定会遇到这些事情,因而便将应对之法写在小说里提点她,让她有心理准备。 以年若兰聪慧的头脑与灵巧的心思, 自然可以像乌拉那拉氏、李氏与钮钴禄氏一样,口中说着那些光冕堂皇的理由, 将她们那些痴心妄想一个一个的怼回去, 可是, 年若兰又实在不屑为了这些女人去做这些令她厌恶的事情。 倘若她这样做了,有了今日的第一次, 便会还有下一次, 以及以后的无数次。倘若长此以往,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变成乌拉那拉氏、李氏和钮钴禄氏的模样儿?会不会变成她曾经最讨厌的一类人? 无论是为了争宠、还是为了男人, 年若兰觉得这样做都不值得。况且,年若兰有这个自信,即使她不用这个办法,也可以保护好自己和宝贝女儿。 年若兰黛眉轻蹙,用清澈漂亮的大眼睛看了福晋、李侧福晋和庶福晋钮钴禄氏一会儿,又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眼其他女人的神色,将她们的反应记在心里,而后便轻声叹息道: “姑且不论其他缘故,只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妾身便不能将长宁送到宋格格身边去。” 福晋一愣,随即浅笑着柔声询问道:“年侧福晋不妨说说看,这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出一个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