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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锦鲤妃 第62节

    第86章

    胤禛不能容许任何人躲在暗中意图谋害年若兰, 虽然此时他尚未查出钮钴禄氏谋害年若兰的证据,却已经对她心生怀疑,遂不动声色的在钮钴禄氏的梧桐苑里安排了一个眼线, 命其留心钮钴禄氏的一举一动。

    胤禛命粘杆处的暗卫仔细的将雍亲王府上上下下的奴才们皆详查了一个遍, 果真查出了几个他人安插在王府的细作。

    其他人安插的细作倒也罢了, 其中有的主子已经坏了事, 被康熙圈禁在府中至今都没能出来;有的细作只在外院做一些粗活, 只不过是两个连二门都不能进的奴才,根本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倒也不足为惧,唯有康熙和胤禩安插进王府的细作令胤禛不寒而栗。

    其实,胤禛心里一直都十分清楚康熙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 即便是对他们这些亲生儿子,也没有多少信任可言,然而,胤禛依然没有想到康熙竟然会在他的雍亲王府安插眼线,而且此人还是一个跟随他多年的姓安的老嬷嬷, 可以说是胤禛信任的奴才之一,这让胤禛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胤禛想到他在王府之中的一言一行皆有可能被此人密报给康熙知晓, 胤禛便觉得不寒而栗, 后背发凉。

    倘若不是他一向谨慎小心, 如今只怕已经被康熙觉察到他的野心了。若是果真如此,只怕他现在的下场也便与大阿哥一样了。

    于胤禛而言, 失去自由、失去自己一展抱负的机会, 简直比直接要了他的性命还要更加残忍。

    身为尊贵的大清皇子,凡有血性,必起争心。让倘若让他屈辱的、平庸的、碌碌无为的活着, 还不如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如果说康熙安插在王府的细作令胤禛心有余悸、后怕不已,胤禩安插在王府中的细作便令胤禛心神不宁、满心忧虑。

    胤禩何谓是胤禛心目中与他争夺皇位的最强大最难缠的对手,因而,胤禛一向对胤禩诸多防备。

    胤禛怎么也没想到他千防万防,竟然都没有防住胤禩,依然让他在王府中安插了一个细作。

    虽然此人表面上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容貌平平的婢女,每日只负责打扫庭院与修剪花草,但胤禛却丝毫不敢对此人掉以轻心,只觉得此人只怕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若非粘杆处的暗卫查出了这个婢女是八阿哥胤禩安插的细作,胤禛从前都不曾注意到王府之中还有这样一个婢女。

    如今仔细想来,这个奴婢的确有几分本事。她的容貌其实并不算难看,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清秀,可是,她就是有办法将自己装扮的平平无奇,让自己隐藏于其他婢女之中,让人很难注意到她,更不会对她留下什么印象。

    直到暗卫查出这个婢女是八阿哥胤禩的眼线,胤禛方才知道这个婢女的名字换做杏儿。

    这个婢女越是有这样的本事,胤禛便对她越是忌惮。

    如何处置这两个细作,胤禛却有些犯了难。胤禛既不能立即将安嬷嬷与杏儿直接处死,也不能纵容此二人继续像以前一样在王府之中打探传递消息。

    前者会立即打草惊蛇,引起康熙和胤禩的注意,倘若他们再派两个细作进雍亲王府,而他又不知道此二人的身份,反而对他更为不利;

    倒不如将计就计,派遣两个办差得力的暗卫将此二人监视起来,一来,不让安嬷嬷和杏儿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二来,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将一些假消息传递给她们,或者挑一些对他有利的消息故意让她们打探到,借她们的口传递给康熙和胤禩。

    而最令胤禛感到心烦和不安的便是粘杆处的暗卫查出便是杏儿将年若兰服用的安胎药换成了后来那副比刘太医配制的药方还要更高明一些的安胎药,由此看来,杏儿换药之举不仅没有伤害年若兰,反而在暗中保护年若兰!

    胤禛一想到胤禩这只狐狸竟然吩咐他费尽心机安插在王府之中的细作只做一些保护年若兰的事情,反而对他的事漠不关心,便觉得格外心烦气躁,越想越觉得胤禩别有用心!

    胤禛恨不得立即查出胤禩对年若兰如此在意的原因,然而此事又不能cao之过急,否则一旦引起胤禩的注意,他再想查出此事的真相便越发难如登天了!

    倒不是说胤禟安排到年若兰身边的羽青手段和本事有多么高明和厉害,竟然没有被粘杆处的暗卫查出破绽,只因羽青如今跟在年若兰的身边,之前进府之时又刚刚被胤禛命人查过一次,因而,此次胤禛便没有吩咐粘杆处的暗卫再详查此人。

    胤禛将胤禩与年若兰见面时的情形在自己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忆了数遍,并没有找出两人之间有任何言行暧昧或举止不当之处。

    胤禛心里虽然略为舒服了一些,却对胤禩对年若兰的心思更多了几分好奇。

    在胤禛看来,胤禩此人心机深沉,颇有手段,虽然胤禩表面上是一位风度翩翩、谦逊和善的儒雅之人,然而,胤禛却十分清楚胤禩其实却是一位睚眦必报、阴险狡猾的狐狸。

    直到现在,胤禛也从未看清过胤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了与胤禩较量,胤禛也曾特意了解过他的性格与喜好,自然也曾经考虑过在胤禩身边安插眼线,没想到却被胤禩觉察,因而未能成功。

    只要一天不查出胤禩对年若兰的真正目的,胤禛便觉得如芒刺在背、如鲠在喉。

    胤禛根本不相信胤禩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为了不相干的年若兰做这么多事,若说胤禩对年若兰没有任何企图,胤禛根本不信。

    而一个男人对一个毫无亲属血缘关系的女人如此照顾意味着什么,胤禛身为男子,自然心知肚明。

    胤禛被心中的妒火搅得心烦意乱,有心想要在床笫之间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四处招惹桃花的小丫头,却又想起此时她正怀有身孕,可禁不起他如此折腾。

    于是,胤禛只能悻悻的在心里暂且记下这笔账,打算等年若兰将来平安生下孩子以后,他再好好的将这笔账从年若兰那里给讨回来!

    年若兰觉得胤禛近来时常会在看着她的时候,忽然露出那种仿佛饥饿难耐,想要将她立刻拆吃入腹的目光,令年若兰心惊胆战,不知道胤禛究竟想要对她做什么。

    年若兰将心中的疑惑告诉给了秋燕与夏荷,两个丫鬟思量一番,皆觉得胤禛之所以会对着她们的主子露出这样露骨的目光,必定是因为主子如今怀有身孕,不能伺候他安寝,因而才会将他给憋成了这幅模样。

    年若兰听了两个丫鬟的话,不由得羞红了俏脸。年若兰既不愿看着胤禛去找其他女人疏解欲望,也不忍心见胤禛憋的如此辛苦,便想想个办法帮胤禛疏解疏解身上的火气。

    打定了主意以后,年若兰便吩咐秋燕将年夫人在她出嫁之前送给她的那本书翻找了出来,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寻找为胤禛疏解的好办法。

    年夫人亲自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挑选的自然都是好东西,这本书虽然并没有胤禛那本《鸳鸯秘谱》精致华美,但却颇为实用。

    年若兰认认真真的学习研究了大半天,又亲自拿了几样水果练习,果然学到了几样儿从前不曾听过的方法与手段。

    当晚,胤禛刚刚泡了一个凉水澡,将自己心里的火气暂且平息下去之后,刚一回到卧房便看见年若兰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浅粉色纱衣,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精致漂亮的小脸儿上虽然未施粉黛,却显得她莹白细腻的皮肤格外娇嫩,面嫩的仿佛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

    胤禛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刚刚才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气又瞬间直充头顶,恨不能立即将年若兰拥入怀中,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然而,年若兰此时的小腹已经隆起了一些,让胤禛瞬间清醒了过来。胤禛将年若兰视若珍宝,整日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哪里舍得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折腾她?

    偏偏此时年若兰有意相邀,因而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平日里罕见的醉人与妩媚。

    年若兰刚看见胤禛回来便开开心心的扑到他的怀中,用雪白纤细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告诉他,她今夜准备了一个十分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他,一定会让他非常开心的。

    软玉温香抱满怀,胤禛的额头上都不禁渗出了一些汗,方才的冷水澡算是白洗了!

    胤禛一向自诩毅力过人,自制力极强,此时却忽然对自己的毅力产生了怀疑。

    未免伤害他心爱的女子,胤禛当即便咬牙将年若兰从他的怀中拉了出来,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卧房。

    年若兰愣愣的望着胤禛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暗自纳闷,胤禛他不是才刚刚洗过澡么?这会子胤禛怎么忽然又去洗澡了呢?难道是刚才没有洗干净,所以才要再洗一遍么?

    第87章

    秋燕和夏荷看出了一些门道儿, 便趁着胤禛出去沐浴之时提醒年若兰道:“主子,奴婢们觉得王爷应该是担心与您同房会伤了您的身子,因而这才故意避着你呢!”秋燕一边说, 一边将一小碗儿温度正好可以入口的羊奶端给了年若兰。

    夏荷也在一旁跟着点了点头, 神秘兮兮的感叹道:“奴婢方才看见青砚jiejie与采薇jiejie为王爷准备的洗澡水都是冷水呢!

    倘若不是王爷的意思, 就是给青砚jiejie和采薇jiejie一百个胆子, 她们也不敢在初春的天气便为王爷准备冷水沐浴呀!

    况且, 这几日可是倒春寒,实在是冷得紧呢!王爷在这样儿大冷的天儿用冷水刚刚沐浴, 这会子又要再用冷水沐浴一次!

    偏偏王爷又故意避着主子,不像以前那样儿让奴婢们将水送到卧房中来,便要去东厢房沐浴, 显然是不让主子在跟前儿看见呢!

    依奴婢看,王爷只怕是想用冷水让自己冷静冷静,生怕会伤到主子呢!王爷对主子可真是太好了!”

    秋燕在到底年长一些,平日里心又细,因而虽然尚未嫁人, 但自从跟着年若兰进府以后,也渐渐懂得了许多事。

    秋燕忽然想起一事, 低声在年若兰耳边提醒她道:“主子, 王爷莫不是刚才见了您穿了这件寝衣, 因而被撩起了火气,这会子才故意去用冷水沐浴, 为自己泄火吧?”

    年若兰正在小口的喝着羊奶, 忽然听了秋燕这句话,顿时咳嗽了几声,险些呛到了自己。

    秋燕也被年若兰的反应吓了一跳, 连忙为年若兰轻轻的拍着后背顺着气,年若兰咳嗽了几声,方才缓了过来。

    年若兰恍然大悟,在秋燕的提醒下方才想明白胤禛方才为什么要出去洗冷水澡了!

    年若兰暗自反省一番,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已经成婚的妇人了,却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还要秋燕这个尚未出嫁的丫头提醒自己,实在是太过丢脸了一些!

    年若兰暗自打算今后自己一定要吩咐秋燕去为她多寻几本诸如西厢记之类的书来好好的研读一番,以免胤禛将来嫌弃她没有情趣……

    胤禛再次以冷水沐浴过后,本想直接陪伴年若兰安寝,年若兰却是不依,一直在他怀中动来动去。

    胤禛见年若兰这个时辰竟然还如此精神,丝毫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不禁疑惑的问道:“你今日中觉是不是睡多了?因而这会子反倒不困了?”

    年若兰红着俏脸,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吻了吻胤禛的薄唇。

    胤禛先是一惊,随即却被年若兰柔软青涩却令他如痴如醉的吻勾起了身体里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火气。

    胤禛一把将年若兰拥入怀中,一边反客为主的吻着她粉嫩的唇瓣,一边不忘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生怕压着她隆起的小腹。

    自从年若兰怀有身孕之后,胤禛便一直没有与年若兰同寝,如今软玉温香抱满怀,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即使是心志坚定、颇有毅力的胤禛,也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对年若兰的渴望了。

    胤禛在自己失控之前,用尽自己仅剩的毅力方才将年若兰从自己的怀中拉开,剑眉紧拧、沉着面孔对年若兰道:“天色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些折子没有写完,我先回去把折子写完再回来……”

    年若兰被胤禛吻得也动了情,心里哪里舍得胤禛在此时离开她,当即便伸手扯住了胤禛的胳膊,红着俏脸在胤禛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胤禛没想到年若兰竟然会提出如此大胆的建议,当即便皱着眉头追问道:“你这是从何处学来的?”

    年若兰眨了眨眼睛,小声回答道:“从……我娘亲在我出嫁之前送给我的那本书上学来的。书上说若是这样做,可以让夫君身心欢愉……难道王爷不喜欢么?”

    胤禛心中暗忖他的若兰到底还是太过年轻稚嫩了一些,哪里懂得男人的心理?以若兰的品貌提出这样诱人的提议,只怕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得了这样的诱惑。

    然而于胤禛而言,虽然年若兰这样做的确可以令他身心欢愉,但是,他却哪里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

    只不过,年若兰的这个提议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或许他可以用另一种方法解决此事。

    胤禛将年若兰拥在胸口,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柔声对她道:“你这个提议不好,我可舍不得你受半点儿委屈,倒是可以用另一个法子,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年若兰惊喜的望着胤禛,连忙好奇的询问道:“究竟是什么法子?王爷快教教我!”

    于是,当夜已经许久未在夜里叫过水进卧房的胤禛当夜接连叫了两次水,由于胤禛没有命人刻意隐瞒此事,因而难免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福晋乌拉那拉氏听闻此事,不禁皱了皱眉头,脸上显出一抹明显的厌恶与嘲讽,“从前我还以为年氏也是有些小聪明的,如今看来,倒是我高看她了!

    她那副身子能怀上孩子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如今还不知道老老实实的静养安胎,在这个时候还想着用这些狐媚手段勾引王爷与她同房,她可真是不将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啊!

    也不怕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给折腾掉了,再搭上自己的小命儿!可真是一个傻的!”

    李侧福晋听说年若兰在怀有身孕以后还有本事勾得胤禛与她同房,心里不禁又是嫉妒又是生气。

    李氏心知肚明,胤禛从前并不是一个看重女色之人,更不是一个纵*欲之人,他从前从未曾与怀有身孕的妻妾同房,然而,如今年若兰却再一次令胤禛为他破了例,此事究竟意味着什么,可谓不言而喻。

    从前李氏知道胤禛虽然心里没有她,但也同样没有其他女人,因而,李氏道倒也并不觉得怎么样,依然可以带着她的孩子们在王府开开心心的过日子,然而,现在李氏却发现胤禛的心里不知何时已经住进去了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却并不是她,李氏自然心生不平。

    明明她才是那个为王爷孕育最多子嗣的女人,王爷若是对一个女人动了真情,这个女人也应该是她才是呀!

    年若兰只不过才刚刚进府不到一年,她凭什么可以得到王爷的真情?得到王府中的女人们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最珍贵的东西?

    想到此处,李氏不禁对年若兰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李氏一会儿咬牙切齿的咒骂年若兰一顿,吵嚷着要与一与年若兰一较高下,将王爷从年若兰的身边抢回来;一会儿又暗自抹一会儿眼泪,低声嘟囔着“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如今只惦记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弘昼的耿格格听闻此事后,不禁忍不住对钮钴禄氏感叹道:

    “不是说年的福晋的身子娇弱,很难坐得稳这胎么?如今年侧福晋怎么还会这般不小心,竟然偏偏选在这个要紧的时候伺候王爷呢?倘若有个闪失,伤了腹中的孩子,她就是想买后悔药都没处买去!”

    庶福晋钮钴禄氏抱着小弘昼,脸上笑得越发温柔,一边逗得小弘昼咧着没牙的小嘴咯咯的笑个不停,一边柔声问耿格格道:

    “你可听说年侧福晋因为昨天夜里伺候王爷而伤了腹中的胎儿,传太医过府诊脉了?”

    耿格格一愣,皱着眉头摇头道:“倒是不曾听过。”

    “这不就是了。”钮钴禄氏浅笑道:“王爷一向对年侧福晋宠爱有加,难道王爷还能只顾自己疏解欲*望,伤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耿格格想起冷峻威严的胤禛,顿时连连摇头。

    虽然她未曾得到过王爷的宠爱,但她却知道王爷是一位正人君子,必定不会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