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第一花瓶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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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料理是中华料理之巅,明叔笑道:“有点挑战。” 家里没人抽烟,商陆事无巨细地吩咐:“准备点云烟。” “酒呢?” “酒……”商陆沉吟,几次一起吃饭,柯屿都不像是爱喝酒的样子,“挑两支适合海鲜的佐餐酒——餐后不要茴香或者苦艾,选点甜型利口酒。” “看来这位客人喜欢甜的。” 上次给他抹药时,轻描淡写说着自己不喜欢吃苦爱贪甜的样子还记在心里,商陆“嗯”一声,“甜品好好准备,低糖低卡——还有什么?” 明叔忍不住笑出声。 商陆停住脚步,回头:“你笑什么?” “这是这栋房子第二次请客,上次大小姐和三小姐来,你可是什么都没过问。”明叔不客气地揶揄,商明宝也就算了,“看来是比大小姐还重要的客人。” 商陆懒得理他,径自走向园艺师,只是唇角难免勾起。 园艺师安排到第二棵树,十二月的天气硬是浑身衬衫湿透。大师掐指算过,得他亲自锹土才有用。商陆接过铲子,锹一丕土洒上。硕大的树根被麻绳纵横包得严密,园艺师看着工人小心挪动,奉承客套:“听三小姐说,这树在日本寺庙扎根百年,历经三代主持,灵性佛性——” 商陆一铲子铲进土里,一手搭着拍了拍,玩世不恭地回:“那能听懂中文吗?” 园艺师:“……” 树是三小姐送的,前后花了近七百万,又是风水大师堪舆又是一群中外和尚围着诵经,中日粤都齐了,外加漂洋过海运送过来,用心程度不必言表,要听她哥这么轻飘飘一句,估计气得头发都能竖起来。 嫌弃归嫌弃,商陆还是站着看了会儿,见两棵树都顺顺利利栽进去了,才取了车钥匙出门。云归这片哪都好,唯一缺点就是离哪儿都远。开车到杂志总部大厦近一个小时车程,他有严苛的时间观念,不愿意迟到。洗澡换衣服,一身黑色休闲,左耳还钉了个黑曜石耳扣,桀骜之外比往常多了份精致。明叔默不作声旁观,等跑车引擎声驶下坡道,园艺师跟他八卦到一块儿去了:“少爷谈恋爱了?” 明叔点点头,觉得是有那么点意思。娱乐圈那么多美女,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心里准备。 兰博基尼跑车滑下地下车库,选了离vip电梯通道最近的车位,过五分钟,手机收到信息“ok”。 蘸湿了的化妆棉刚擦到脸上,柯屿就接到了商陆的电话,“你长千里眼了?” 商陆手搭着车窗:“你这种明星的行程,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吗?” 化妆室没别人,柯屿眼神里带笑,但声音故作冰冷:“你这算私生。” 挂了电话,商陆紧急科普“私生”含义——见了鬼了,他还以为是私生子。过十五分钟人才姗姗来迟,发型还是造型师抓的,有型有款干净利落,卸了妆的脸苍白清冷,一件基础款衬衫穿出了高级性冷淡的效果,包括在西装裤的长腿从玻璃门迈出来时惹眼得要命。商陆按了两下车前灯,柯屿拉开车门,拉安全带的功夫打招呼:“少爷好。” 商陆手抵着唇笑了一声:“大明星好。” 柯屿欣赏兰博基尼的仪表盘,边道:“我算二线,担不起‘大’字。” 油门轻踩,引擎声好听得要死,音浪之中,比之更好听的是商陆的声音,他搭着方向盘,从容地说:“急什么。” 第40章 车子转进山路,夹道树影斑驳地落在挡风玻璃上。柯屿看到转角处硕大的“云归”二字,慢慢反应过来:“你家?” 怪不得路越开越偏,以为安排了什么僻静的饭店,没想到直接被带进了别墅区。右手边,视线沿着山体悬崖延伸,一直到海岸线的尽头。他之前买房子时关注过这里,属于咬咬牙也买不起的程度。圈里倒有一两位个超一线住这儿,被媒体曝光后冠以“过亿豪宅”的噱头。宁市房价不比北上,跟香港更不可同日而语,过了亿的确算天价了。 “怕你在外面吃饭不自在,”商陆搭着方向盘,想了想,“介意的话,也可以现在安排别的地方,来得及。” 先斩后奏还在这儿装蒜,柯屿微讽:“不是很乖很绅士吗,怎么这次不先问我意见了?” 商陆勾起唇,对他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样子:“绅士对你有用吗?躲得比谁都快。” 电动大门缓缓向两侧滑开,跑车驶入前庭,商陆边停车边介绍道:“刚搬过来没多久,还没完全收拾好,不要介意。” 光前庭花园就赶上两百平了,草坪养护得比他家客厅的羊毛地毯还光洁,风格像是日式枯山水和苏式园林的结合,雅致明静。柯屿推开车门下车,心想……还要怎么才算收拾好? 一名穿着衬衫马甲的半百老人等候在廊下,他头发花白却站姿挺拔,一点佝偻的老态都没有,气度不凡而仪态倜傥,柯屿心都提了起来,社恐瞬间进化到八级——什么鬼!初次上门怎么还有见家长这个流程?! 商陆提前解释:“这是我的管家,你可以叫他明叔。” “……管家?”柯屿看看明叔,又看看商陆,商陆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是我爸吧?放心,要见家长肯定事先通知你。” 柯屿暗自骂了一声,嘴硬道:“只是觉得管家比你帅。” 商陆斜他一眼:“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这款。” 被绕进去了。柯屿义正言辞:“我喜欢女的。” 等真正走到面前,商陆才正式介绍:“明叔,这是柯屿,柯老师,这是明叔。” 明叔按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微微笑着娴熟地相迎:“柯先生,欢迎光临,久闻大名,跟荣幸能见面。” 带笑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柯屿。姿色气质自然都是一等一的。明叔暗自思忖,二少爷从丽江回来就心不在焉,常常一盏茶喝完了稿纸也扔了满地,把自己关进画室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他不常发脾气,但低气压下整屋的佣工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看他刚才出门前春风满面,还以为接回来的会是个明星……明星是明星了,就是性别不太对。 柯屿点点头:“你好,幸会,叫我小岛就好。” 商陆朋友很多,不是个个都家境显赫,多得是来做一回客拘谨放不开的,也不乏一些受上流圈子追捧的艺术名流,但在这种绝对的豪门面前,也难免露怯和受宠若惊。柯屿身上没有这种东西。他没有任何局促拘束,气场也不刻意,自然而然地从容,带一点饶有兴致的趣味。 商陆把车钥匙抛给明叔,吩咐他泡茶。人走远了,商陆低头凑近他身边:“喂,我跟你认识这么久,怎么不让我‘叫你小岛就好’?” 柯屿戏谑地瞥他:“我有不让你叫吗?” “上次亲你叫个名字就生气——” 柯屿猛地咳嗽一声,见四周无人才瞪着他:“那个不算!” 商陆怔了一下:“你们娱乐圈好开放,这种程度都不算亲……”一脸受伤地不看柯屿,“你觉得不算,……但那是我第一次。”又指责地说:“当明星怎么能这么随便?” “……” 怎么回事?被占便宜的是他,怎么现在反倒成了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算算算,”柯屿不耐烦地走开,眼神比匆忙的脚步更仓皇,“算亲算亲,行了吧?” 逃也似的顺着敞开的大门快步走向后院。比前庭更精致空旷,尽处竖着靶子,全透明的封闭式小阳台展厅里挂着一排各式各样的弓箭,白色的遮阳伞下摆着茶几和两张藤椅,靠近走廊的地方,两个系着围裙的园艺师一个捏着剪子,一个握着铲子,正侍弄一棵硕大的松树。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犬吠,一道棕色幻影在眼前闪过—— “奥丁!” 商陆一声厉喝,壮硕颀长的杜宾犬一个箭步猛冲扑向柯屿,牵引绳空空荡荡地拖着,后面隐约跟着一连串少女的疾喘和惊呼。 对狗的恐惧已经刻入dna,柯屿头皮一紧一个条件反射往后猛退,青石砖铺就的步道有高低裂缝,他脚下一个趔趄仰倒,手在半空慌乱地扶了一下—— “小心!” “树树树树——” “咔嚓。” 摔倒的姿势被商陆拦腰抱住,柯屿惊魂未定地起身,手从松树上移开,翠绿的松针扑簌簌落下,半晌,一截纤细的枝桠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终究难逃一劫断了下来。 一阵诡异的沉默。 柯屿回头,发现两个园艺师脸都白了。 他看看树,看看草坪,看看工人,又看看商陆,半晌,前所未有地乖巧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园艺师张了张嘴,商陆说:“没有。” “真的没有?”柯屿怀疑地看着他,“这个树……看着很贵的样子。” “三百。” 柯屿:“……再给你一次机会。” “骗你的,三万。” 柯屿明显松一口气:“我赔给你。” “好的。”商陆从善如流,“微信转账谢谢。” 匆忙的脚步声终于到了身后,商明宝扶着墙气喘吁吁:“……奥、奥丁你个小畜、畜生……今晚就炖了你!” 杜宾犬认怂地坐到商陆脚边,咧着嘴呼哧求饶,商陆指着它的鼻尖:“求我没用,今天我也不想救你。” 商明宝喘匀了气:“这死狗我再也不帮你遛了——卧槽柯屿!” 柯屿:“……” 两个人齐刷刷看向商陆,商陆轻咳一声:“介绍一下,这是商明宝,我meimei,这是柯屿,”又严厉地看向商小妹,拿出做哥的派头:“没礼貌,叫柯老师。” 柯屿点点头,“你好……明宝。”商明宝应该就是那个开保时捷跑车的少女。之前远远看过一面,已经觉得是个窈窕少女,真站到了面前,倒在眉眼间又找到了几分商陆的影子,只是一个英俊一个漂亮,一个桀骜一个娇俏,养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商明宝大冬天也穿包臀裙机车靴,白嫩笔直的右腿上勒着一圈黑色皮带,看上去酷得要命,偏偏两手在身前紧紧绞着,别扭了一会儿才说:“叫我babe,小岛哥哥。” 商陆:“???………………”柯屿只好重新问好:“你好babe。” 商明宝扭捏地点点头,含羞带笑的视线转开,看到惨遭断枝的罗汉松:“卧槽怎么回事?!” 商陆要拦,商明宝一连串地质问:“你们怎么干活儿的?!不是吩咐了要好好照料好好养护的吗?!” 两个园艺师面面相觑,商陆握住她胳膊低声:“不关他们的事,别说了——跟奥丁玩儿去。” 商明宝嘴一瘪,眼泪瞬间就积蓄了眼眶:“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一禅大师诵过经开过光的!算命的说你命里缺木要罗汉松灵养着,怎么能断了?长了一百年才有这样的品相你又不是不知道,断了还怎么护着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呸呸呸!” 商陆用指腹帮她抹去眼底的眼泪,温柔地问:“小姑娘家怎么这么迷信?” 柯屿明白过来了,不说这树到底多贵,但对商陆来说一定很重要。他低头看了眼狗,狗也抬头看他,舔着脸摇尾巴。柯屿心里微妙地叹一声气……怎么办,总不能怪狗。明叔适时出现,与商陆交换眼神,不动声色地说:“三小姐,二小姐前几天给您寄了一双鞋子过来,就在楼上,要不要去看看?” 鞋子就是商明宝的软肋,当即一抹眼泪跑了。商陆松一口气,回头见柯屿脸色不对,心里一顿:“真的不——” “对不起。”柯屿抬眸看着他,语气一反戏谑,前所未有的认真。 商陆笑了笑:“不关你的事,是奥丁吓到了你——你这么怕狗?” “小时候被狗咬过。”柯屿淡淡解释,不吃商陆转移话题这一招,坚持地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只是断了根无关紧要的旁枝而已,没关系。”商陆瞥园艺师一眼,后者立刻附和:“有有,有办法补救,补形修形不是问题!”心里哀嚎,补个屁! 柯屿不懂盆景之理,见对方斩钉截铁,心里略略安下心,“听明宝的意思,是不是不太吉利?要不要找师父——” 商陆勾了勾唇,垂眸注视他:“你怎么跟她一样迷信?” 柯屿好笑:“怎么,将来你电影开机前不烧香拜关公?” 商陆一怔,失笑:“也是。既然这样,说明一个道理——你看,你早不来晚不来,刚好它今天移植过来的同一天才来,又断在你手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意味着它命中注定要栽在你手里。” 柯屿哑口无言,“它”和“他”难以区分,听着总令人疑心他话里有话,园艺师都识趣地默声走远了,他心里一慌转开脚步:“别乱说。” 商陆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别误会,别乱想,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