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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是先皇文帝的第三子,也是袁太后的独子,少时和尚为太子的当今外出打猎时,为救当今而摔断了腿,虽经太医救治,还是跛了脚,而且后来也并没有因此让怀王留京,还是早早被打发去了贵州封地。因此当今陛下对袁太后多有容忍。 见赵氏目光茫然,赵太妃语气缓和了下,叹道:“我知道你的心,我原以为柟姐儿是她们姐妹中生得最好的,才惹了这么多的是非。可是最近我竟听说槿姐儿才九岁,已经隐隐盖过她的jiejie们,说是有几分我的影子。” 她讽笑了下,继续道,“呵呵,如果真这样,那也没什么,可是你母亲却很担心的跟我说,那哪里是像我,分明就是似足了先皇元后!你是见过先皇元后的,那是个什么模样,当年先皇和汉中王为她都怎样发疯,你想必也是知道一些的,你觉得生成那副模样,你想把她捆在身边,就捆得住吗?她现在才九岁,我可是听说,承奕那小子就已经为了她把自己表妹往水里摁了。” 赵氏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想再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虽然仍是担心着急,她还是被失魂落魄留在了赵太妃处等着消息。 而赵太妃眼里将来会是风华绝代的阮安槿此时正头发散乱的被人从群殴现场拎了出来。却是皇庄中隐在暗处的侍卫宫女们见园中侍女不能控制群殴现场,实在看不下去了跳了出来把双方都拎了出来 ,隔开来放着,直到皇后的掌事宫女出现,把双方都请到了附近靠近南院的一个小院子里。 樊姑姑和阮安柟到的时候,阮家姐妹已经被安置在了院子里的一间厢房里,几个姑娘形容都有些狼狈,围坐在了房间唯一的床边,那上面正睡着仍昏迷不醒的阮安姝。阮安姝头上的伤口已经请了太医处理,被白布带包扎起来,但还是人事不知的昏迷在床上,旁边坐着暗自垂泪的阮安梅,和漠不出声的阮安槿阮安桐。 安槿此时坐在床边目光有些呆滞,看起来有点像吓坏了的样子。其实她是在想着今天这事到底是咋回事,至于打了那个长公主小女儿李湘君的潜在风险,她倒是不担心,来什么接什么呗,总能想出应对的法子。 安槿觉得最近自己一定是惹了衰神,或者是她们姐妹都惹了衰神,怎么穿过来两年的平静生活一下子就波澜壮阔起来了呢? 今天她打李湘君是下了狠脚踩的,实在是憋屈的狠了,怎么谁都敢来跑她们姐妹面前耀武扬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威胁,推下河,毁容,一拨接一拨不待停的。 她知道这一架打了,可能自己的名声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就得带上泼辣狠毒的字眼,可是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让来惹她的都掂量掂量能不能惹得起好了。李湘君敢骂她们姐妹坏她们姐妹的闺誉,她就让她也感受一下被谣言的感觉,想必这之后,李湘君觊觎自己姐夫这个传闻会比她们姐妹的画像八卦还要更火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28章 心思 屋子里的大宫女见到樊姑姑和阮安柟,给二人请了个安。樊姑姑见屋子里只有阮家姐妹,不见大郡主和长公主家的小姐等人,连之前和阮家姐妹在一起的赵敏惜和梁家小姐都不在,遂扮作什么也不知,问大宫女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宫女简单的说了下事情的始末,才重点说到现在的处理:“大郡主和长公主家的小姐已经在中宫宫女的随侍下,去了长公主那里,赵家小姐和梁家小姐本和这件事情无关,便给她们收拾了一番,送回了她们母亲那边。只是阮六小姐伤得厉害,又不见阮二夫人,便留在这里处理了伤口再说。” 樊姑姑点头,皇后娘娘这是打算谁也不得罪,当没发生了。每年乞巧会和花朝节小姑娘们也尽有起冲突的,宫中处理的原则也是尽量长辈们不参合进去小辈们的纷争,由着她们自己解决。 “阮六小姐的伤,大夫怎么说?”樊姑姑又问道。 “伤得有些重,大夫也不好说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只是嘱咐这些天都要小心护理,休要近水。”大宫女敛眉回道。 阮安柟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阮安姝,神色复杂。她在路上已经听小宫女详细讲了事情始末,虽然她在宫中待的时日不多,却过得并不太平,心眼也长了不少,她当然看出正因为阮安姝最好的挑拨才将冲突闹得不可开交。而且阮安姝平日并不似在那种场合出声说那种话的性子。 樊姑姑点头,又细问了几句,吩咐了身边的宫女带着阮安梅姐妹去整理衣妆,见阮安梅不肯离开床前,很是劝了几句,道是可能要去见赵太妃娘娘,阮安梅才肯挪身重新装扮。 梁府中,梁夫人给女儿胳膊上的一块青紫上药,梁倚嘴巴龇了龇,道:“娘亲,轻点,轻点。” 梁夫人见状笑道:“现在知道痛了,那个时候就敢凑上前去?” 梁倚苦了脸,道:“我要是不上前,嫂子没了,娘你还不抽我?” “就知道贫嘴!”梁夫人手上故意重了重,梁倚痛得倒抽了口气,不满叫道:“你可是我亲娘耶!” 她看母亲果然手上轻了许多,眼睛转了转,道:“母亲,您真的喜欢阮家四小姐?其实我觉得七小姐更好,伶牙俐齿的又爽直,跟娘你一定合得来。” “你不喜欢阮四小姐?”梁夫人挑眉问道。 “那倒不是,谁能不喜欢她,温柔善良又厚道,就是老实了点。”梁倚想了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