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娇宠难却在线阅读 - 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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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柔托着腮儿看着盘中的糕点,这花儿形的糕点,倒是真像刑月璇那个人。花儿似的姑娘,花儿似的年纪。

    季柔的指尖摩挲过盘子的边沿,好想将这盘糕点……扔掉。

    “吱呀。”

    门忽得叫推开了,唬得季柔一跳,连忙将手指收回抬头看去,就见赵谨克回来了,脚步几分踉跄地冲进屋里,左右四顾一片茫然,似没认出来自己到底回了哪里。

    后头扑簌簌奔进来四五个丫鬟婆子左右去扶着他,“公子小心,您喝醉了!”

    “夫君。”

    季柔披着衣裳往前,就能看着赵谨克那彻底让酒水给染红了的双颊,手臂一抖就把身边的丫鬟婆子甩将开去,一面左歪右倒地站立不稳,一面挥手斥道:“都出去,出去!”

    “夫君。”季柔走上前去拉住赵谨克,企图拉回他几分神智,“夫君!”

    赵谨克闻声,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垂下头来,笑:“阿柔。”

    “你怎生喝得这样醉?”季柔的眉心微皱,往旁吩咐道:“快去准备醒酒汤……”

    “阿柔!”

    季柔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叫赵谨克一把搂进了怀里,双臂像是铁箍一般将季柔牢牢箍住,然后语无伦次地喊着,“阿柔,我的好阿柔……柔儿,小柔儿,柔柔……”

    一声一声的,直唤得季柔脸上也跟着升起了两抹红云来。

    “夫君,你醉了。”

    “嗯,我是醉了。”赵谨克含混着认道,“四五坛子的女儿红,全都是我喝的。”

    “那你喝这么多做什么?”季柔问他。

    赵谨克默了默,却没有答话,季柔等着,就让赵谨克倏地一把抱起,往床边走。

    烛光橙黄,鲛绡帐如烟似幻,季柔让赵谨克在床上放好,他自己贴着就坐在床沿,高大的身影笼着他,居高临下又含着几分压迫。

    跟进来的的丫鬟婆子也刹那领会了什么,默不作声就退出去带上了门。

    “夫君?”季柔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仰望着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会发生什么,问道:“你……你怎么了?”

    赵谨克也看着季柔,看了半晌,眼神迷蒙了又努力清醒回来,忽然问道:“阿柔,你想家吗?”

    季柔眸中的波光闪了闪,勾唇笑道:“夫君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那你想不想青州?你喜欢青州还是京城?”

    季柔认真想了想,“在青州的时候想京城,在京城的时候想青州。”

    “夫君呢?”季柔反问。

    赵谨克笑,几分醺然,眸底朦胧,“我喜欢……自在。”

    “夫君在京城也能自在。”

    赵谨克的手掌抚上季柔的脸颊,小小的脸儿一只手掌就能握住。

    “阿柔会永远陪着我吗?”

    季柔毫不犹豫地点头,“会,我会永远陪着夫君。”

    赵谨克手掌抚过季柔的下颌,勾住季柔的脖颈,“那要是我做了阿柔不喜欢的事情呢?”

    “阿柔愿不愿意多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赵谨克的身子缓缓俯低,几乎是对着季柔的脸儿,“能不能……多原谅我一次?”

    季柔也抚上赵谨克的脸颊,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鬓角:“我会尽我所能,想夫君所想,念夫君所念。”

    她此生极点,亦不过如此。

    “真好。”

    赵谨克勾着季柔脖颈的手臂一紧,便吻上了季柔的唇瓣,似细雨绵绵,浅浅摸索着,然后——

    倏然间,倾盆而下,来势汹涌。

    季柔轻轻嘤咛了一声,衣衫已经落下了肩头,胸膛高高起伏着。

    “阿柔……”她听到赵谨克伏在她的肩膀上唤她,“你不能离开我……”

    夜风轻轻从窗棂拂进屋中,季柔仰面望着帐顶烛影明灭,耳边赵谨克轻浅的呼吸声均匀,已是睡熟。

    季柔缓缓伸出双臂抱住半具身子都压在身上的赵谨克,指尖抚过他的面颊。

    “好。”季柔轻声应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男主受刺激的一天

    赵谨克: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

    第37章

    宿醉, 赵谨克清晨倒是没有睡过头, 还是差不多的时辰就自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瞬间头疼得想要裂开。

    赵谨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昨日也是又昏头了,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有什么用吗?

    赵谨克想要坐起身,宿醉, 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出去打套拳或许能清醒点, 只是身子才一动, 就感觉到了被压着的左臂,赵谨克忙卸了力道躺好, 低下头, 季柔正侧躺着贴在他的怀中, 手里无意识拽着他的衣襟,睡颜安静又乖巧,

    赵谨克的眸底不由微深, 昨日他在宫中见了孟子方, 两个人互揭痛处,哪怕他早就猜到了孟子方重生的秘密, 在心中做了三年的防御工事,可让孟子方一脚踩在了他的痛脚上的时候,仍不由崩塌了城防。

    前世他后来虽过得行尸走rou,但唯一欣慰的大概就是看到幼帝渐日成长, 颇成明君之范,却不想还是一步步走上了鸟尽弓藏的路子。

    他们活生生夺走了他本该拥有的妻子换成统领朝纲的权柄,结果呢?

    他都死了,太后自身都难保,靖平侯府焉有命在?

    真是一场笑话,他那一辈子就是一场笑话。

    轻轻一声嘤咛,怀中的姑娘缓缓动了动,翻了一个身子背朝他,被压着的左臂也得以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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