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说话之人离开。

    豫王妃身边的下人从听见这番对话,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么要命的隐私,是他们能听的吗?

    微微抬头瞧了眼主子,喔吼,脸黑的吓人。

    忙垂下头,只恨不能当场隐身。

    豫王妃气的浑身发抖,眼睛溢满疯狂的阴鸷。

    “公主,可要将那两人抓来?”心腹不敢自作主张,悬着心提议。

    “……嗯。”豫王妃从嗓子眼吐出一个字。

    怒过后,脑子回来了,想到那两人可能是有心人安排的,她的人十有八九是找不到的,她脸色又是一沉。

    “认真的查!可疑的人,一律当场处置了!”

    心腹:“是。”

    豫王妃神色并未好转。

    回到院子,她招出从未暴露在人前的暗卫,声音有隐忍,“你回巫南一趟……”

    此前听到的对话再次涌入脑海,思及巫南可能落入巫影安的手里,她周身弥漫着低气压。

    “调查巫南,本公主要知道巫南的情况。”

    她怀疑上了巫影安。

    一旦出现猜疑的口子,这两年遇见的种种古怪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皇兄让她和亲大越时……承诺给的补偿越来越少,怪不得皇兄的来信让她有种半知半解之感,也怪不得巫影安对她的态度变的彻底……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将巫南据为己有吗?

    豫王妃不敢信,可从她派暗卫回巫南就能看出……她已经信了大半。

    又过了一会儿,前去抓人的下人惴惴不安地回来了。

    “公主,属下无能,没抓到那两人……”

    这在豫王妃预料之中。

    她并没发火,挥挥手,道:“下去领罚吧。”

    下人紧张到嗓子眼的心回到原地,回了句是,随后退下。

    此时,豫王妃的角门外,一个青年翘起嘴角。

    他脱下豫王府小厮的衣服,随手掷在地上,得意地说:“哼,想抓我,知道我是男是女吗?!蠢货!”

    傲娇地啐一口,轻点脚尖,消失在原地。

    一炷香时间后,出现在沈念面前。

    “郡主,事情办好了。”

    “这么快。”沈念觉得亲爹给她的人真是各个好用。

    听文平说面前这人是个会说口技的能人,关键轻功还不俗,最适合办她交代的事。

    没想到这么顺利。

    “不错。”

    真心实意夸了一句,沈念兴冲冲地问:“豫王妃什么反应,她有没有怀疑人生,气得吐血?”

    擅口技者对上郡主期待的明亮眸子,莫名其妙感觉愧疚。

    发挥失常了,该多说几句的,他根本没把人气到吐血,对不起郡主这句不错。

    他愧疚地垂着脑袋,说道:“属下只看见豫王妃气的浑身发抖,没吐血……”

    “郡主要是觉得不满意,属下再走一趟?”青年认真地建议。

    沈念:“……”

    要不要这么心实?

    “不用了。”

    同样的招哪能使第二次,再去不是上赶着送人头嘛。

    “是。”青年应声。

    下次再给郡主办事,定要更稳妥些。

    …

    这几天,豫王妃整颗心被巫影安占据,无心顾及其他,是以也就没心思管明光宫那位的死活。

    殷太后身上的尸斑染开,从手上的星星点点到胳膊再到肩膀,不涂上厚厚的脂粉根本无法见人。

    她的心态时刻是崩的,总想见见血让自己开心开心。

    明光宫的宫人都被折腾的不轻。

    当今和太子时不时从心腹太监嘴里得知殷太后的消息,高兴得一顿能多吃半碗饭。

    御书房。

    一国之主和储君在批阅无聊透顶的奏折,心腹太监来了。

    主位的两人同步停下,将狼毫丢到一边,眼睛看过去。

    呦吼,那位又闹出什么么蛾子啦,快让他们听听。

    心腹太监慢慢习惯了主子们盯着自己看的压迫感,稳的一批。

    “皇上,殿下,明光宫又出事了。”

    当今还怪矜持的,故作淡定地喝了口茶,云淡风轻地开口,“哦?说说看。”

    “……太后咬了明光宫的宫女,还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儿,吸了那宫女不老少血。”似乎脑补到那个画面,说话太监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当今:“……”

    太子:“……”

    战况升级了这是!!

    都咬上人,吸起血啦……

    明光宫那位似乎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不等两位主子发表意见,太监语气困惑地开口。

    “太后吸完血后……笑了,笑的很大声,笑声开怀,像是困扰了许久的麻烦终于解决了一样。”

    当今目光微沉,表情若有所思。

    麻烦解决了?

    “难道……”

    太子淡定说出皇上的猜测,“她身上的尸斑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皇上点点头,皱眉道:“难道是那宫女的血。”

    “可能性很大。”太子也有此猜测,“无所谓,马上就是春猎,不管她那尸斑能不能好,春猎后一切都结束了。”

    他倒是挺希望殷太后活久些。

    死的太过轻而易举,如何消除他的怒火,如何平息他们萧家这几十年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