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展开它的画面。

    上党郡中,刺死扶苏的诏书以最快的速度送达。

    扶苏心如死灰,不顾蒙恬的劝阻,拔出嬴舜华送的宝剑,挥剑自刎。

    那是一把锋利的青铜宝剑,只是一剑就割开了扶苏的脖子,尽情用大秦帝国尊贵长公子的鲜血浸染它的剑身。

    扶苏的死亡和蒙恬的抗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就没有人发现扶苏自刎的宝剑被人偷偷取走,快马加鞭送往咸阳。

    当宝剑被送到嬴舜华手上的时候,上面沾满干涸的深红血迹。

    那鲜血仿佛在回答它主人把它递出时说的话——它饮满鲜血回来了。

    嬴舜华让人打来清水,亲手用帕子洗去上面的血迹。

    被鲜血染红的清水浇灌在盛开的木槿根部。回归的宝剑重回剑鞘,等待下一次被拔出。

    “和朱喜的头骨齐名的太子之剑。它就如同它第二任主人说的那样,历经辉煌,青史留名,被世人传唱。”

    皎月掐诀变出一把一样的青铜剑,感受着熟悉的重量,熟悉的手感,微微一笑。

    “这是它第二次饮血,亦如第一次般辉煌。关于这把剑的来历和它对大秦帝国的意义,我们再和另外两件传国圣器单独开一期详细说。”】

    详细说!

    这是能说的吗?这说了她的宝剑还能保住吗?

    嬴舜华下意识地看向老父亲,见老父亲盯着仙幕思索,似乎没有看出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嬴政看着皎月手中的剑,越看越熟悉,“朕好像在哪里见过那把剑。”

    “陛下,那剑……”蒙毅刚开口,立马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死死锁定在他身上。

    蒙毅话音一顿,对上嬴舜华凶狠的目光。

    嬴舜华笑出一口白牙,甜甜问:“蒙上卿认识那把剑?”

    嬴政闻言看来,“蒙卿认识那剑?”

    蒙毅被父女俩截然不同的目光盯得后背发毛,内心一片兵荒马乱。

    “蒙毅叔叔?”嬴舜华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被大眼睛公主威胁的蒙毅叔叔只能背着良心回,“臣不认识。臣只是观那剑约莫有六七尺长,所需工艺极其复杂,不是一般工匠能打造的。陛下若有兴趣,可以让人查查。”

    “罢了!”反正最后仙幕也会说,嬴政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反正就是一把剑。

    “女儿也觉得那剑眼熟。”嬴舜华收回落在蒙毅身上的目光,热情地抱住老父亲的胳膊,“等仙幕讲到三圣器的时候,可以好好看看那宝剑到底什么来历,能让仙幕中的我交给扶苏阿兄。”

    蒙毅,“……”

    陛下,臣对不起了。

    只是,为什么公主要藏着那把剑呢?那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剑啊,根本没法和陛下如今用的宝剑比。

    嬴舜华趁着嬴政专注在仙幕中,偷偷给了蒙毅一个赞许的眼神。

    只要这一关蒙混过去,她就有机会找工匠打造一把一模一样的赝品,保住她珍藏的宝剑。

    只希望,老父亲知道真相后,千万不要生气。

    第41章 胡亥上位,重见天日

    【“光耀帝收到太子之剑没几日,胡亥、赵高一行就带着装着始皇遗体的辒辌车回到了咸阳。”

    随着皎月的叙述,回溯石中的画面飞速拉过,来到始皇车驾回到咸阳的日子。

    赵高他们很小心,直到车驾进入咸阳宫,把持了宫廷,才敲响丧钟,召集宫外成年的皇嗣和朝臣奔丧。

    而同时,始皇传位给胡亥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宫外,李斯以最快的速度稳定朝臣、宗室;宫内,也有赵高这个中车府令镇压一切。

    始皇身边的两大宠臣都认定始皇传位给胡亥,还拿出了帝王最后的遗诏,而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扶苏却已经死了。

    即便有人怀疑胡亥得位的真实性也已经无济于事。

    回溯石中的画面主要是以嬴舜华的视角展开,和春秋封神那一次以上帝视角看到的感觉完全不同。

    如果上帝视角看得人血压飙升,想骂死赵高、胡亥和李斯这些狼子野心的人;

    那嬴舜华的视角就显得这些人可笑又可悲。那感觉,就像一只凶猛的老虎趴在角落里,看着一群蚂蚁努力偷家一样可笑。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赵高和李斯他们自己的选择,但多了嬴舜华这个平静的观望者,瞬间就显得他们像跳梁小丑。

    即便朝中有反对的声音,也挡不住胡亥登基的势头。

    为了避免迟则生变,赵高他们的速度很快,回到咸阳没多久胡亥就登基了。

    或许是小时候被嬴舜华欺负狠了,胡亥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跑到嬴舜华面前炫耀。

    一身黑底绣金的龙袍,站在一身素白丧服的嬴舜华面前,活脱脱就是个炮灰样。

    偏偏炮灰还不识时务,斜着眼睛看人,“十一妹,见到朕为何不跪?”

    嬴舜华以最高礼仪,五体投地叩拜新帝王,“臣妹叩见陛下。”

    “你以前不是很神气的吗?还敢打我,没想到也有今天吧。”胡亥得意大笑,抬脚就要踹跪在地上的嬴舜华。

    “陛下。”得到消息匆匆放下手头事务的赵高赶来看到这一幕,吓得一个激灵,远远就大喊出声。

    胡亥被赵高这一打岔,没有踹成,不高兴的看向赵高,“老师,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