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用行动回答——紧紧拥抱着怀中的女孩。

    鸣海遥继而道:“亮哥哥,我可以每天都见你……”

    “哦?”

    她说:“你就这样抱着我、安慰我,时间是十分钟。”

    岛崎亮觉得可笑,唇角上扬着回答:“不行。”

    被拒绝的鸣海遥则平静地开口:“嗯,我知道了,亮哥哥,我会去找芹泽前辈,感觉差不多的。”

    岛崎亮代表性的笑眯眯脸差点裂开,他轻柔地放开她。

    “宝贝,听我说……这样做真的不太好。”

    “我真的不太明白,会有什么不好呀?”

    她说着的同时从他兜里摸出手机,设置闹钟定时。

    倒计时响起的一刹那,鸣海遥依贴向岛崎亮,手扯着他的胳膊让其回抱着自己。

    “继续。”

    ……

    又是新的一天,回到家以后的鸣海遥还是得照常上班。

    今日的灵类咨询所内照旧没什么客人。

    灵幻新隆喝着咖啡想着自己快带着三个属下喝西北风了,就看见新来的助理——他说可以办公室恋爱的那个盲女孩——她来到芹泽克也的桌前。

    抬起手指戳了戳芹泽克也的肩膀。

    芹泽克也迷茫地看着她,“怎么了?”

    满面害羞的鸣海遥小声地让他站起来。

    他张开双臂——

    灵幻新隆喷出咖啡——

    他的两个下属在办公室里当着上司的面,拥抱了。

    这都发生了什么?

    等到鸣海遥和楼上的店员小姐一起去吃午饭,灵幻新隆靠近芹泽克也,说今天吃汉堡。

    又悄咪咪问方才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上司不知道的进展吗?

    芹泽克也说:“她想要安慰。”

    鸣海遥让他想到了之前加入“爪”的自己,孤独。

    他站在超能力者组成的、牢固的金字塔里,感觉自己与那些人、这个世界深深隔阂开来。

    明明同类的群体已经将自己吞噬,却仍然孤立无援也无人在意,从前的芹泽克也常常站在那里,不知道手怎么放、腿怎么动。

    “我想帮助她。”

    他对灵幻新隆说。

    鸣海遥对好友说:“好像,都差不多。”

    她形容他们的怀抱,或许是身形接近,带给人的感觉就大差不差。岛崎亮会温柔一些,可能是因为她和他有过亲密接触,而芹泽克也更像颗大树,给人带来安稳。

    “都是人类,能有什么不同?”铃野绘里香不意外道。

    她们今天吃的是绘里香mama做的梅子饭团,铃野绘里香分了好友一个。

    “我如果和芹泽亲近,关系会很尴尬,亮哥哥说他们是以前是同事。”

    见多识广的铃野绘里香评价:“这不是更好?”

    气死那个半夜吓人的混蛋。

    鸣海遥为难道:“我并不为气他。”

    “可我真的很需要被安慰。”

    安慰里,人会感觉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想被人珍惜。”

    铃野绘里香急忙啃一口梅子饭团后,给了鸣海遥一个搂抱。

    “我很珍惜小遥。”

    两个女孩拥抱得摇摇晃晃,轻轻松松地嬉闹。

    鸣海遥露出了微笑。

    下午,灵类咨询所终于来了一个客人。

    一位英俊、高挑、挺拔且卓异不凡的男人踏入室内。

    岛崎亮来找鸣海遥。

    并完全不尴尬地在里面人的瞩目里对鸣海遥说:“我答应你。”

    随之而来的是他咄咄逼人地希望她不要再做让他火大的事。

    灵幻新隆感觉岛崎亮的心态不是很好的样子,有点像平时自以为是的猫结果被人踩尾巴了?

    鸣海遥将眼仁正对向声源处,径直地回以“注视”。

    她安静的摇头。

    岛崎亮在警惕的目光中,向鸣海遥出手。

    那一刻被人的能力打断——

    “芹泽?”

    不对,他看向门口,那是更为庞大的能量体正在朝里涌入。

    “鸣海小姐,您没事吧?”下学来兼职的影山茂夫问。

    刚刚那个奇怪的人好像被没做什么的自己恐吓走了……

    鸣海遥闻声而去,她知道这是所内的前辈,虽然还是初中生小孩子。

    她眉眼弯弯地回答:“我很好,谢谢你……他呢?”

    看不见的女孩什么都不知道,好迷茫地被人威胁了一下突然就没了。

    灵幻新隆发了个哈切,“被吓跑了吧,那是个内心虚弱无比的男人啊。”

    “弱?”

    “没有力量就什么都不是的人。”影山茂夫说。

    鸣海遥忽然明了一些事。

    深夜,黑乎乎的客房,鸣海遥的被窝里钻进了一个人。

    冰凉、大只、很占位置、爱动手动脚的男人。

    鸣海遥毫不奇怪地翻身,面朝着他,脸颊枕住手臂,嘴唇似乎微微笑着。

    “胆小鬼的亮哥哥。”她随意地形容说。

    岛崎亮恬不知羞地嘟囔,欸,小遥不知道,那个初中生身上携带的能量体积和浓度太吓人了。

    鸣海遥不管这些,说:“抱我呀。”

    他顺势伸长手臂,搭过细腰搂住了她。

    她便将整个人往他的身体里缩,呼出的热气向他扑来,与肢体温度截然相反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