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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是因为Ethan。 我在小店里挑了几张当天的报纸,打算在地铁上读,谁知道上了地铁一低,头就在地板上看见一张遗失的护照,想都没想就捡了起来,四周人不多,没人和照片上的人长得像,于是我下车后交给了执勤的民警。 等这些都做完,我的报纸也没读几行,站在地铁站大幅广告灯箱前面,我忽然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的确,我想起Ethan了,不是平时的那种想起,而是一种类似幻想里的时空冲撞的感觉。 初次见面的那天,并不热,但远远没现在冷,下车站起身的时候,Ethan撞到了我的胳膊。 他跟我说:“Sorry.” -------------------- “以前Ethan在时买的Okamoto,开封没用完的Okamoto,还没开封的Okamoto……” 隔壁野泽彻底馋哭了。 hand hands,loud louds... 第61章 (FR. 左渤遥) 存着旧照片的手机掉进了湖里,再也捞不上来,随之被丢弃的是仅剩的不舍。 此时,2021年的第一个月快要结束了。 而我春节前的工作也大部分进入尾声,我妈和伍锐去了一趟新疆,带了很多好吃的,还专程去位于南京的摄影棚看我,我那天晚上请他们吃饭。我和伍锐虽然算不上相谈甚欢,但至少没再次争执,我也没对他发脾气。 回到北京,和我妈在车上聊天,她说我长大了。 我闭着嘴轻轻摇头,什么都没回应。 “我以前就说过,公司我不会给你,我知道你没经营的天赋,我也没刻意培养过你,”我妈扶着方向盘,我坐在副驾,她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自己也不太想要,如果真的开公司也是做音乐方面的。” “挺好的,你自己有信心就可以。” 我轻笑一声自嘲,说道:“就是知道我没能力才说有信心对吧?” “没有……很多很厉害的商人年轻的时候都是不懂经商的,但他们还是成功了。” 我叹了一口气,打开杯子喝水,喝了小半杯,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您是不是特后悔没从小培养我啊?要是我从小学习就好,现在也不会这么可怜了。” 说完了话,我才仔细琢磨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可怜”这个词语,我妈看着红灯不说话,想了很久很久,她也叹一口气,问:“干嘛说可怜?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无忧无虑,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出国五年了,五年没回过一次家,身边连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你姥爷为了培养我锻炼我,所以也不怎么关心我。” 我默默吐了一口气,继续听她说。 “有一年快要过年,大概就是这个时候,我自己买了面粉包饺子吃,包了十二个饺子,蹲在公寓的阳台上一边吃一边哭,那时候我已经一年多没吃过饺子,”我妈停顿了一下,问,“你觉得我那时候可不可怜?” 我想了想,轻轻点头。 她却说:“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可怜,人脱离了爱情和亲情还能活得很好,那是一种很强的能力,我挺敬佩我自己的。” 我妈自如地做着两件事,一边给我讲道理,一边开车,而我呢,欲言又止,只能用沉默来回应她的话。 想了想,在我的印象里,我和我妈聊起我爸的次数很少,至少近五年里基本没提起过了,缘由是我妈不喜欢别人提起那个男人,她觉得她的那一场爱情不悲情也不遗憾,她讨厌别人因为这件事可怜她。 我不到十岁的时候,偷听到我妈和好朋友讲电话,说:“别说就半年,哪怕是十年二十年的感情,没了就让它没吧,我没奢求过什么,当然不会觉得别人亏欠我。” 广播里传来了报时声,我下了车和我妈告别,又问她要不要上楼坐坐,她摇了摇头,说:“你太忙了,回去睡觉吧,快上去,怪冷的。” 我以为会这辈子和傅家没交集,也并不想和那位从没见过面的父亲认识,我不恨他也不爱他,因为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想起了小时候写不好作业,我妈怪我没遗传傅家的学霸基因,她的原话是:“他们家的老老小小快把世界各国的名校集齐了,那脑子比电脑都厉害。” 当这场盛典的主持人把颁奖嘉宾请上来的时候,我鼓掌的手停在了空中。 张豆鬼鬼祟祟地猫在我的座位后面,拍我的肩膀,说:“去换衣服弄妆发了。” 其实这是临时塞进来的工作,盛典的内容也基本上和娱乐没有直接关系,而是一场信息科技论坛的闭幕式,我不领奖但要做表演嘉宾,到了走廊里,我告诉张豆:“你一定想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确实想不到。” “傅杰是我爸。” 我的语气自然到像是说出了一句什么寒暄,张豆困惑地发出“啊”声,看起来她根本不相信,说:“你不要乱开玩笑。” “挺奇怪的吧?我都没见过他。”我笑了笑。 其实,我倒没有故作轻松,哪怕我妈对他还存留着复杂的感情,那也和我没任何关系,我像是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回了化妆间换衣服,我嘴上还抱怨着周易衣给我加工作,她却说:“是傅董亲自给我打的电话,我都不知道,一个程序员大会,干嘛非要摇滚气氛,他说他自己以前也搞摇滚,看他这么诚恳,我都快感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