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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告诉左治杰都没关系,越多人知道我越兴奋,我享受这种快感。” 随后,她又加了一个叫人毛骨悚然的“谢谢。” 我几乎要对她发火了,但终究还是心平气和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提出疑问之后,迎来的是许久的沉默,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秦泽上楼来敲门,她眼睛很肿,抱着两只枕头,对我说:“枕头帮您找到了,可以休息一下,董事长让我跟您说‘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千万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搞坏’。” “谢谢,你去睡吧。” 走之前,秦泽又说:“有事随时打我办公室的电话。” 门关上了,我把枕头放在床上,再仔细去想Ethan最近提起过的人和事,逐个分析那些人有没有绑架Ethan的动机。 回溯更早的记忆,有个人的脸忽然在我脑子里清晰起来,那个阳光高挑的、喜欢赛车的女孩子——岑玲仪。 我连忙给左女士打电话,提起了上次和袁家发生的矛盾,以及Ethan被谣言冤枉至今的事。 “袁江绝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她上次咄咄逼人,但我觉得她不会做。”左女士很坚持自己的判断。 我问:“岑玲仪有可能报复吗?” “一个香港的豪门千金……她倒是有可能做。” 但我能清楚地辨别,打电话的女人不是香港口音也不是北京口音。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袁家,万一是岑玲仪瞒着家里做的,我不敢想象Ethan会被怎么对待。” 左女士想了好一会儿,用疲倦到极点的声音说道:“杀人她倒是不敢的,我可以肯定她不敢,如果真的是她,那反倒很好办,可能就是吓唬吓唬,出出气。” 我知道,此时的左女士不是相信岑玲仪,而是太希望事实是这样,她把自己期盼的说了出来。 我们在假设中分析利害,是无力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 关于是不是岑玲仪做的坏事,我们没有任何实际的线索。 第33章 袁宇哲和一帮狐朋狗友把我扣押在一间改装赛车的仓库里。 起初并没有挨打,我想,他们至少会顾及和我家的关系,但后来发现我想错了,这帮人的脑子里没什么道义,甚至没有人性,我倒进一推空的纸箱子里,然后,就被四五个年轻男人轮流地揍,揍得我爬都爬不起来。 有点太丢脸了。 我在想,要是文铎和赵昀都在就好了,还有几个从小一起玩的朋友,要是他们都在,这帮人绝对打不赢我的。 算了算,今天是来这里的第四天,这期间,我没看见岑玲仪一次,袁宇哲每天都在,这儿有厨房和卧室,他有时候会住下,有时候会出去过夜,还请了专门做饭的阿姨。 仓库的墙很高,所以,看见阳光的时候已经不是清晨了,我住在一楼的小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折叠床,出门撒尿的时候,袁宇哲找来的那俩壮汉一直跟着我。 我早就在想逃出去之后该怎么报复。 “来,吃饭。”穿着西装的袁宇哲端着碗进来,掐得我肩骨很疼,他一把将我按在墙角,然后,把那只不锈钢的碗丢在我面前。 我抬起眼皮看向他,顺手抓起碗里的包子,咬了一口,嗯,rou馅的,比前几天的馒头好吃多了。 我一边咀嚼一边告诉他:“rou太少了。” 袁宇哲最近变得比以前更瘦,有了明显的黑眼圈,他夹着烟的手一直在发抖,冷笑了两声,说道:“左公子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我才不会饿死自己,”我咬着牙,凶狠地说,“死也要死在你后头。” 他忽然就蹲下来,用被烟熏黄的那只手掐住我的脸颊,说:“小屁孩儿,说话不能不切实际。” 险些被嘴巴里的东西呛到,我的眼泪都出来了,袁宇哲这个傻逼,像狗一样在我身上闻了闻,笑起来,说:“是香香的,怪不得连外国佬都喜欢你。” 我一脚踹在他裆部,可以说是用了吃奶的劲儿,当看到他皱着那张瘦脸躺在地上时,我在想这几天的饭真的没白吃。 袁宇哲喊了人进来,我的胳膊被拧到后面去,上了一个很重的手铐,他们把我和结实的床腿绑在一起,我只能坐在地上,头顶上就是窗户。 这房间的窗户不大,我天天冲着窗户喊救命,但并没有什么用,外面大概挺荒凉的,尤其夜里,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袁宇哲的烟吸完了,他在床上坐下,咳嗽了两声,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掉,又把衬衫的袖子卷起来,接着,壮汉把一卷黑色的胶布扔给袁宇哲,袁宇哲撕了一截,把我的嘴粘起来了。 “看嘛,不出声才漂亮。” 我的喉咙里发出模糊急促的声音,抬起头,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他一直用手揉我的头发,说:“以前不知道我妹喜欢你什么,现在知道了,不过,你这人就不该活着。” 我想再踹他一脚,很遗憾,背对着床的我根本够不到他。 “现在当明星了,牛逼了是么?” 我的头发被他抓得好疼,不得不缩着脖子躲,但还是躲不开。 接着,袁宇哲伸了伸另一只手,壮汉就把手机拿给他,他揪着我的头发,问:“知道我要打给谁吗?” 我的嘴巴被粘起来了,当然没可能回答,袁宇哲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开始微笑,逐渐地,他松开了我的头发,说:“对了,我妹和你睡过,现在担心你不干净啊,我得想办法给你检查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