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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该死!”乔二伯从地上突然暴起,他红着眼想要去抓其他人,却被赶来的狱警一警棍打倒了。 周围的嘲笑声让乔二伯头晕眼花:“装什么呢,还以为自己是大老板啊?” 狱警说:“把他关进禁闭室里。” 乔二伯像死狗一样被拖进了禁闭室,禁闭室是一间几平米的小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光线。 乔二伯很快就后悔了。 他仿佛听到了自家大哥和大嫂在耳边的说话声,仿佛听到了那个死去的工人在怒骂他,他们围着自己尖叫,想要把他拖下地狱。 乔二伯打着哆嗦,疯狂撞击禁闭室的大门,大声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有人理他。 乔二伯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为什么不来救自己?她是不是要出国了?那个白眼狼! 但是乔雨萌并没有他想象中过的那么好。 乔雨萌已经整理完了行李,她知道,明天自己就要飞离这个国家,去外国开始自己新的生活了。想到这,乔雨萌心情好了一点,她爬上了床,准备睡觉。 在半梦半醒之间,乔雨萌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脖子边吹气,一股刺骨的阴寒让她打了个哆嗦,从梦里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对上了一双饱含恨意的眼睛。 “乔雨萌。”谭香双手摸上乔雨萌的脖子,“你说我的名字土,就让其他人孤立我,撕我的作业,往我的座位上倒垃圾,把我锁在厕所里,然后逼我自杀,你还记得吗?” 乔雨萌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谭香带着恨意的眼神,不自觉地想起了乔兮。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 “你在想什么?”谭香问,“我没从你的身上感到一丝歉意,乔雨萌,你就没有一点觉得抱歉吗?” 谭香凑近乔雨萌,用青白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你觉得我该死,是不是?!” 乔雨萌惊恐地摇头:“不,不是,对不起,谭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去找其他人吧,你去找其他欺负你的人好不好?” “可是如果不是你,”谭香阴恻恻地说,“如果不是你带头校园霸凌我,还用钱封所有人的嘴,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应该会顺顺利利地毕业,然后考去大学,和我的家人们在一起,而不是变成鬼来找你索命!” 听到“索命”两个字,乔雨萌哆嗦地更厉害,她咬咬牙,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死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她用力挥开了谭香掐住她脖子的手,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间门跑了出去。 她拼命往前跑着,不时回头看一眼。 谭香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朝着乔雨萌飞快地飘过去,眨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乔雨萌吓得脚下一软,往前猛地扑倒。 她的前面正好是楼梯,于是乔雨萌就这么从二楼滚了下来,中途不知道撞了几次扶手,脸也被扶手上的浮雕刮花了。 乔雨萌瘫倒在地板上,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疼,双腿也好疼,双手也抬不起来,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她想尖叫,但谭香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站在她旁边,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乔雨萌,语气施舍:“我不杀你。你的命不值得我用投胎的机会去换。” 灯光打开,乔老爷子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了半死不活的乔雨萌。 他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晕了过去,连忙给医院打电话。 乔雨萌看着爷爷向自己走过来,谭香明明就在旁边,可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乔老爷子问:“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乔雨萌张了张嘴,艰难地说出“有鬼”两个字。但是乔老爷子耳朵不好,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是呆愣地坐在一旁,喃喃道:“报应,都是报应。” 他捂住脸,发出一声悲叹:“乔家……没了。” 谭香最后看了一眼抽搐的乔雨萌,转身离开。 谭香被等在外面的鬼差带回了地府,走上了奈何桥,准备去重新投胎。在她喝下孟婆汤之前,她在内心默默许愿,希望下辈子自己能为乔大师做事,好好报答她,即使是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正在睡梦中的乔兮侧了侧身,并不知道下辈子想要到她身边来的人又多了一个。 第二天起床,她就看到了陈火发来的消息。 陈火:“乔大师,乔雨萌昨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双腿骨折,小脑受损,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医生说她有很大的可能会瘫痪。乔老爷子将她送进了B城的疗养院,看来是不会让她出国了。” 乔兮回复:“嗯,知道了。” 陈火:“对了,乔大师,乔老爷子已经把钱都捐了,他也离开了乔家,去了养老院生活。他留下的只有一栋别墅,您想怎么处理?” “也卖了吧。”乔兮回复,“你们帮我卖了吧。商野之前成立过一个帮助被霸凌的人反抗校园霸凌的基金会,你们把钱都捐进去就行。” 陈火:“好。” 乔兮礼貌道谢:“谢谢你。” 陈火察觉到乔兮公事公办的态度,知道自己多半是没有可能追到乔大师了。他原本来B城也是凑巧,他在B城这边有一个亲戚,这次过来就是陪着自己母亲来探亲的。 昨晚乔兮给他打电话,他刚巧就在离乔家别墅不远的度假山庄,于是当即打电话找了B城的警察,然后赶过来帮乔兮处理案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