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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阿圆:“……师父,你这脸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为了帮我们打鬼令日日熬夜的吧?来,吃颗补魂丹养养!” 她说罢就急急上前递出丹药,却被黑着脸的茅一平扭头让开,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血色,“阿圆,不用不用!师父没事!我这是故意的!” 总不能让徒弟们知道他这张脸是因为丧|白|粉才变得惨白无比吧? 对面的茅秋行闻言嗤笑一声,“故意的?茅一平,你这怕不是受了内伤抠门没及时治才白成这样吧?” ……茅一平瞬间被点炸般跳了起来,“我受没受内伤,打一架就知道了!今天我非要让你再涨涨记性,知道我茅一平不是好欺负的!” 眼见二人火药味儿又上来了,江阿圆连忙将茅一平撤回来,“师父,现在可不是打架的时候,先等计分结果!” “对对对!计分!”茅一平瞪了茅秋行一眼,将目光转向前方。 两个计分道修你唱我罢,已然念了许久,片刻后终于再次计算完毕。 “茅山宗,总分四万两千分,排行第五!” “南茅宗,总分四万两千一百分,排行第四!” …… 居然,才第四? 在茅山宗一众人铁青的脸色中,南茅宗一行人均露出了笑容,茅秋行更是喜不自胜的哈哈大笑起来,“第四了,不错不错,有个第四也不错了!走吧,师父请你们吃顿灵膳宴补补!” 茅五剑总算找回场子,朝着江阿圆清嗤一声,本想奚落几句,却被身旁的白萱儿狠狠一拉,强行扯走。 最后只能留下个白眼离开。 江阿圆朝记分台上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按了按身侧的芥子囊。 眼下可不是和南茅宗攀比的时候,最好的时机还未到呢。 茅一平狠狠攥着手里的拂尘,万万没想到,四万两千分不仅没能冲进前三,甚至都也没能赢过用钱办事儿的南茅宗…… 眼见师父的脸色愈发苍白,江阿圆师兄妹几人却根本没有伤心之色,只个个面色诡异的忍着。 他们都知道小师妹身上还有一枚鬼令没交。 只是眼下,还不到时候。 片刻后,茅一平终于自行安慰完毕,抬起了脑袋,“大家都别丧气了,不就是第五么?也挺好的!若不是万鬼压城,咱们还拿不到这么高的计分呢!要换在往年,这分数已经能排第三了!你们做的很好了!走吧,师父也请你们去搓一顿……” 他想了想,轻咳一声,“吃顿普通的,等回了山上,再请师傅放开了做!” …… 师兄妹几人的面色愈发诡异。 江阿圆犹疑着开口,“师父,你连日击杀厉鬼,难道没听说我在风野河岸干的事儿吗?” 茅一平将拂尘一甩,满脸奇怪,“风野河怎么了?不是被万鬼压城险些破开了吗?我领了鬼令以后就直奔西南,独自一人击杀厉鬼,还真没怎么听鬼市的消息……你们几个也是,从头到尾都不和我通知一声!要不是看到擒花令,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们几个?” ……啧,看来师父是真的耽误了好多消息。 江阿圆抿起嘴角暗暗给两位师姐飞了个眼神,“师父,这次下山,我们攒的钱很多,还是让二师姐和三师姐破费一次吧,请大家吃顿好的!” 茅一平这才看到迟霜腰间的橙色袋子,他警觉的朝附近扫了一眼,随即叮嘱,“迟雪,你怎么把灵石袋子放到外边了?就算阿圆已经缴清了回春观三个月的分期,也该低调些!” …… 迟雪觉得师父有些可怜,竟什么都不知道,她赶紧带路,“师父,咱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鬼市擒赛终于结束,咱们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茅一平连连应声,“是啊!大家都累了,走吧。” 他走了两步,见江阿圆和时戾还停在前方,有些奇怪,“阿圆,你不走吗?” 江阿圆露出个灿烂笑容,“师父,我还约了回春观和灵器宗商量些事,得晚些才能过去了。” 听到回春观三个字,立茅一平刻精神了,“回春观?咳,那你留下吧,我们先走了,阿圆,你身体不好,若是情况不对,你懂得。” ……江阿圆已经快忍不住笑了,“师父,你就放心吧,我懂得!” 不就是装病躲债么?可惜如今的她,已经不需要再如此做了。 * 茅一平几人走后,前方的计分队伍就没剩多少人了。 那些鬼令计分不多的老早就将自己宗门的令牌卖给了日月器宗或者天衍宗,如今围着的人,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 到鬼市擒赛计分结束前的一个时辰,积分榜上前五的名次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 第一名是背靠天衍宗的匀天门,九万八千分。 第二名自然是背靠日月器宗的百器门,九万两千分。 第三名是已经交出了擒花的灵器宗,八万分整。 第四是南茅宗。 第五是茅山宗。 积分只剩半个时辰的时候,马燕星终于姗姗来迟。 她独自一人前来,手里也只带了五块鬼令,远远瞧见江阿圆和时戾站在计分道修旁边,立刻松一口气,挥手示意。 “江道友,劳你久等,我到了。” 黄兴丘悄然从旁现身,也跟在了马燕星身后,“江小友,我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