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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乖,双手紧搂住他的脖颈,埋进他的肩膀里,就像是受了欺负寻求庇护的小孩子。 热水很快就放出来,林寒把花洒放进浴缸,拍拍姜拉的背,放轻声音跟她说:“拉拉,跟悠悠一起好吗?” 姜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使劲地摇摇头,更紧地埋进他怀里,任凭他怎么哄也不出来。 林寒红了眼,垂在腿边的左手紧握成拳,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没能及时赶到,后面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个人渣已经失了智,他把姜拉当成了婚礼前抛弃他逃婚的未婚妻,因为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未婚妻的时候,她也是穿着白色裙子在台上拉小提琴。 一切终于说得通。 林寒这才明白,那份没有署名的情书,根本就不是写给姜拉的。 怪不得他从头到尾没有提起自己的名字,但同样,也没有喊过姜拉的称谓。 星期五,学校里没太有人,很多同学都回家了,只有竞赛班和补弱班的同学还在。 姜拉的父母都出差了,这周她本来就要去悠悠家借住,但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姜拉的情绪很不稳定,没办法,大家只好就近找了一个酒店,想先稳定好姜拉的情绪。 陈九安在楼下交费,林寒他们先抱着姜拉上来了,她应该是真的吓着了,从车上的时候就紧抓着林寒的衣角,任谁说也没有用。 林寒叹口气,抱住她的后背轻拍,低声哄着:“拉拉,是悠悠啊,唐悠悠。” 唐悠悠也趁机走上前跟她说:“拉拉,我是悠悠啊,唐悠悠,你别害怕啊。” 两个人渐渐唤醒了她,姜拉找回丝清明,她从林寒怀里退出来,双眼通红地看着唐悠悠:“悠悠。” “对!是我!”唐悠悠有些激动,她期待地看着姜拉,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努力保持镇定。 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眼泪一直掉,她一直擦。 两个人心疼地看着她,姜拉摇摇头,给他们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你们出去吧。” “拉拉。”唐悠悠还想说什么。 林寒阻止她,揉揉姜拉的头发:“你自己可以?” “嗯。”姜拉重重地点头。 林寒深情地注视她,语气温柔,像是怕吓到她一样:“确定吗?” “嗯。” 林寒思忖良久,点点头,低下头轻吻她的眉心:“我就在门外,你有事随时喊我。” “好吗?”林寒拍拍她的脑袋,姜拉乖巧地点点头,林寒轻笑,松开手离开。 轻轻带上了浴室门。 一出浴室,林寒上扬的嘴脸立刻绷下来,他沉着脸走出浴室,等在门口的毕然见他们出来,连忙问:“三哥,拉拉怎么样了?” 陈九安也看着他:“如何,她情绪稳定了吗?” “暂时稳定了,只是不知道晚点还会不会再激动。”林寒叹了口气,瘫软到沙发上。 崩了一晚上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他闭起眼,糟糕的回忆涌上来,他赶到逸夫楼的时候,姜拉被那个人压在地上,校服外套被拽得凌乱。 差一点,就差一点,如果他去的再晚一点。 林寒不敢想,他的双手紧攥成拳,懊悔,心疼,自责,一时间如数袭上心头。 那个男人叫做窦孔,是学校新招进来的保安,之前在话剧节的时候负责会场秩序,就是那一次,他看到了姜拉。 屋里没人说话,陈九安坐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姜拉现在情况不太稳定,今晚必须有人留下来陪她。” “我来。” “我可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陈九安看向不作声的林寒,她皱起眉:“林寒?” 林寒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他抿了抿唇:“这里房间很多,我们可以都留下。” “悠悠,今晚你陪拉拉睡,我和毕然在外面守着你们。” “好,可以。” “就这么办。” 林寒又回头看向陈九安:“姑姑,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江城开会吗,一早的飞机,你回去睡吧。” 陈九安摇头:“留你们几个孩子在这里,我不放心。” “姑姑,我们可以的。” 林寒揉揉眉心,明显心力交瘁,累的不想多说话。 “这是vip套房,走廊里全是监控,每层都有保安,你放心,我们自己没有问题的。” “姑姑,你回去休息吧,可以吗?” 陈九安想了想,知道犟不过他,她叹口气:“那好,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今晚不关机。” “好。” 送走陈九安,三个人又重新坐回沙发,还是没有人说话,屋子里静得吓人。 林寒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唐悠悠和毕然也低着头默不作声。 坐了一会儿,唐悠悠终于坐不住,她站起来:“我进去看看拉拉。” “嗯。”林寒抬头应一声。 等她进去了,关上门,毕然才开口问:“三哥,你怎么打算的?” 林寒睁开眼,黑沉的眼睛里闪过狠绝:“我要让他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下半辈子都生不如死。” *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林寒和毕然守在客厅,两个姑娘在屋里没动静,半夜,唐悠悠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