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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亲眼看到啊,就看皇上对公主有多宠爱就知道了,要是皇上不宠爱贵妃娘娘,又如何会爱乌及乌的这般疼宠公主?” 时嫣擦了擦额上的汗,暗想,这倒也是,可是她心中就是不踏实,母亲的悲伤她感受得太过真实,不像是假的。 沁桃见她还在胡思乱想,再劝道:“公主,再真实也是一个梦,梦就当不得真。” “可是本宫在齐国多年,从来不曾做过这个梦,为何一回来就做了这样的梦?”时嫣道。 沁桃一愣,倒是哦,她想了想道:“可是公主之前在赵国生活多年,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吗?奴婢觉得公主一定是太久没有回来,太过想念皇上和贵妃娘娘,所以才做这样的梦的。” “也许吧。”时嫣也想不明白,遂不再想了,身上粘呼呼的,她道:“本宫要沐浴。” “公主是用了药再沐浴,还是沐浴过后再用药?”沁桃问。 “用了药再沐浴吧,免得沐浴出来又染上一股子药味,让父皇他们担心。” 沁桃应下,给她端了药来,伺候她服下,又让人抬了水进来,伺候她沐浴更衣,正忙完一切,皇后那边差了人来,说是接风宴开始了,请她过去。 时嫣便带着人往设宴的宫殿而去。 半路上,时嫣总觉得有人要盯着她,可每次一回头又找不着人,心里有些不安。 “公主,怎么了?”沁桃见她一步三回头的,疑惑问。 时嫣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也许是她太累,没休息好,出现了幻觉。 时嫣带着人远去后,一旁的园子里露出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楚恒那边议完事后,也到一处宫殿休息了一会儿,沐浴更衣后打算往宴席去。 这时,高有海来报,“皇上,暗中保护皇后娘娘的人来报,赵国皇宫中有一个人在暗中跟着皇后娘娘。” “哦?”楚恒来了兴致,“是何人?” 高有海回道:“不知是何身份,但是一个年长的妇人,阴沉沉的,格外吓人。” 阴沉的妇人? 楚恒微拧了眉,难道是与时嫣结过仇的人? 他道:“让我们的人好生戒备,断不可让任何人伤了皇后。” 不管对方是何人,跟着时嫣有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让人伤时嫣一分一毫。 “是!” 楚恒住得离设宴的宫殿较近,所以虽然时嫣先出的门,两人还是在殿外相遇了。 “皇上。”时嫣看到楚恒,笑着向前行礼。 楚恒握了握她的手,问道:“和家人在一处可开心?” “臣妾甚是开心,皇上可习惯?” 他虽是一国之君,但这里始终不是他的国家,规矩习俗也有所不同,她担心他不习惯。 楚恒笑道:“朕怎会不习惯?你就别瞎cao心了,放宽心和家人多多相处才是。” “是,臣妾知道了。”时嫣甜蜜一笑。 楚恒执起她的手,“走吧,别让你父皇他们久等。” 时嫣点点头,与他一并携手入了内。 暗处的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才眨了眨眼睛,往另一处去了。 殿内,时竟和皇后以及众人都到了,两人携手进殿,伉俪情深的模样,让众人觉得十分养眼,当然,除了王文渊。 王文渊看楚恒仍旧是看敌人一般,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的厌恶之色一定会要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双方见了礼,落了坐,宴席便开始了。 席间丝竹歌舞络绎不绝,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热闹极了。 “朕今日真是高兴,来,今日朕与诸位不醉不归。”时竟笑着举起杯子道。 众人举杯应道:“是!” 众人一并饮了一杯,皇后又举杯敬时竟,“皇上,臣妾敬您一杯,恭喜您父女团聚。” “也恭喜皇后母女团聚。”时竟笑道。 皇后笑着道谢,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楚恒和时嫣也在喝,太子和太子妃也在对饮,群臣也都两两敬酒,气氛愉悦万分。 王文渊一个人喝着闷酒,想着要怎么样揭露楚恒的真面目,奈何楚恒狡猾善伪装,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法子来,越喝越郁闷。 却在这时,有齐国的侍卫匆匆进来,朝楚恒身边那个太监总管说了句什么,然后匆忙退了下去。 那太监总管神色就是一变,赶紧又朝楚恒说了句什么,楚恒的脸色也变了。 王文渊立即生了警戒,楚恒是做了什么事然后没成,所以才这副模样的吗? 他做了什么?会不会是要借机行刺皇上? 生了这个念头,他心头就是一阵狂跳,赶紧朝时竟那边看去,见正好有一个人端着菜往时竟面前去了,那人虽然着太监服,身影却透着古怪。 王文渊低头一看,那人托盘之下藏着匕首。 他顿时大惊,起身喊道:“皇上,小心!” 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亮出匕首,朝时竟刺了过去。 时竟正与一个大臣在喝酒,一时没有注意到刺客,等反应过来,刺客的匕首已经到了眼前,根本闪躲不及。 “皇上!”就在千钧一发之迹,皇后扑过去,替他挡了一刀。 匕首刺进了皇后的后背,鲜血四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