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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师兄竟然认识京城当官的,也太厉害了吧?是不是当了举人后都能这么厉害? 要是这样,他一定要好好用功读书,将来也要像楚恒师兄一样厉害。 “楚兄终于来了。”刚到前院,林世君已经带着另一名小厮迎了出来。 楚恒带着刘渝向前见礼,“林公子!” “叫什么公子,还像以前一样就行了。”林世君见他见外起来,忙道。 “以前不知林公子是官家公子,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莫怪。” 林世君道:“既然是不知,那就不知者不怪了,我可是把楚兄当知交好友的,楚兄莫要与我生分了才是。” “我也把林公子当好朋友。”楚恒道。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叫公子了,你要是再叫我公子,我就叫你举人老爷。” 楚恒忍不住笑出声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托个大,称呼你为贤弟吧。” “自是极好,你们是同乡,又是乡试同年,该以兄弟相称。”林世君笑说着罢,将他请进了厅中,“我父亲在当值,要晚些时候才回来,母亲出去应酬了,也不在家,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晚点我再带你们见过我父亲母亲。” 楚恒点点头,介绍道:“这是我的同窗刘渝,这次陪我过来赶考的,刘渝,这是林世君林公子,去年乡试与我同年。” “原来是乡试亚元的林举人,失敬失敬。”刘渝当然是听过他的名字的,起身见礼。 林世君笑道:“不用客气,你既然是楚兄的同窗,便也是我的朋友,一路劳累,快坐下喝杯热茶。” 刘渝道了谢,坐回去,并不敢喝茶,直到楚恒端起茶杯喝了,他才敢端起来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拘谨的坐在那。 这可是官家,还是谨慎些为好,免得给楚恒师兄惹麻烦。 “贤弟是怎么知道我今日到京城的?”喝了半盏茶,楚恒疑惑问。 林世君道:“是华弟给我传了信,说你们会在这几日到,我前几日已经让人去城门口等着,今日总算等到你们了。” “让贤弟费心了。”楚恒心中感动。 难怪出发前几日林华会去家中找他,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去京城,他以为林华要给林世君带什么话,并没想到林华竟然是传信给林世君,让林世君接待他。 这应该是林世君从长宁镇离开时叮嘱林华的事。 林世君摇摇头,表示不费心,想了想,道:“耿良的事情我听说了,真没想到他竟然做了那么多错事,华弟写信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惊出一身冷汗来,好在你平安无事。”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是那种人,不过他也得了应得的报应。”楚恒叹息一声道。 林世君点点头,又笑道:“对了,听说你成家了,竟然不叫我去喝杯喜酒,不厚道啊。” “京城离长宁镇路途遥远,我不忍心让贤弟来回奔波耽误了课业,如果贤弟想吃酒,我请你便是。”楚恒也笑道。 林世君道:“那行,我先给你记着,等你金榜题名的时候两份喜酒一并喝。” 楚恒一脸愉悦,“那就承贤弟吉言了。” 林世君给楚恒和刘渝安排出一个安静的院子,让他们在院中安心住下,楚恒推却不了,便只好承了他的好意。 一般赶考都会提前出发,一来路上在耗费不少时间,二来舟车劳顿很是辛苦,要留出休养的时间,三来,提前到了也能先适应环境。 楚恒是提前一个半月出发的,所以现在离会试还有半个月时间。 院子在南墙边上,离主院稍有些远,但一墙之隔外是街市,还独开了一条小门,方便进出,都算得上是一座独立的小宅子了。 院子很宽敞,足够楚恒和刘渝居住,林世君已经传话下去,任何人无事不可前来打扰,让楚恒安心温习。 刘渝从没见过这么好的院子,里里外外看了又看,惊讶得不行,“楚恒师兄,这位林举人人真好。” “是。”楚恒认可他的评价。 刘渝道:“那是因为楚恒师兄你也很好,所以能交到一样的朋友。” “这话我爱听。”楚恒笑看他一眼,“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刘渝拍马屁道:“这不是跟在楚恒师兄身边,我都变聪明了。” “今日嘴巴是抹了蜜吗?”楚恒摆摆手,“赶紧收拾一下,好好歇一会儿,晚些时候去见林大人林夫人时,不要失礼。” “是,我这就去收拾。” 林世君的父亲林显是当朝从四品翰林院侍讲学士,主要任务为文史修撰,编修与检讨。 林显也是寒门子弟,年轻时中了一甲第三名探花郎,后一步一步升到从四品官职,也算是十分励志了。 林母是也是出自书香世家,林显高中后娶的,两人上面还有一个jiejie,也是嫁到了官家。 林父林母对楚恒十分和善,一来,他们也是爱才之人,楚恒上次乡试考中了第一,他们的儿子才考中第二,他们觉得楚恒将来会有大出息,好好结交,于他们家族也有助益。 他们并不是那种眼光短浅,见对方比自己有本事就想打压暗害的人,把对手变成朋友,这是最大程度获取利益的办法。 二来,楚恒与他们是同乡,总有几份乡土情在,而且儿子与楚恒一见如故,成了知交好友,他们自然会好好对待儿子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