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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把仁义礼孝都学到哪里去了?那可是生你育你疼爱你栽培你的亲娘,你怎么也下得去手?” “我念着兄弟一场,以前你有再多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也没与你计较,但你害死娘,我绝不会再容忍你!娘生前没有好好管教你,如今娘不在了,我这个做大哥的来管教你,楚忱,你也该为你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了!” 楚恒说罢,不再理会他,甩袖而去。 楚忱从未见大哥如此动怒,惊怕之下呆在原地,等他回过神来时,楚恒已经没了踪影,他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追了出去。 只是已经晚了,楚恒一纸状书将他和王淑敏告到了县衙,楚忱这才彻底慌了,就他做的那些事情,要是见了官,他必死无疑。 楚忱和王淑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邻里皆看在眼里,所以官府根本不需要怎么费力去查,就将两口子做的恶事查了个干净。 以念书为由,从亲娘兄长手中骗去银子私自买下宅子,却哄骗他们宅子是岳家所买,拒不让亲娘居住,这是一桩。 多年来从亲娘手中拿走兄长给亲娘的养老银子,让亲娘晚年过得凄苦,这是一桩。 为抢银子推打亲娘,以致于亲娘伤重不治身亡,这是一桩。 百善孝为先,在这个孝字压死人的朝代,楚忱两口子所犯的桩桩件件皆是忤逆不孝,泯灭人性的大罪,按大周律例,理应判处夫妻二人死刑。 官府公示二人罪行,定于三日后将二人斩首于菜市口。 楚忱和王淑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久前还在盘算着从大哥手中弄银子,如今却被大哥给送上了断头台。 看着侩子手扛着的锋利大刀,两人吓得屎尿失禁,心胆俱裂。 “大哥,我错了,放过我吧大哥。”断头台上,楚忱看到了人群中的楚恒,哭着喊道。 他不要银子了,他只想活着,他还不想死啊。 王淑敏也哭着求道:“大哥,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 之前他们做了那么多事楚恒都没有与他们计较,他们便以为楚恒是个好说话的软弱性子,只要他们略施小计就能从楚恒手中拿到数之不尽的银子。 可是没想到,最是老实本分的人发起火来,竟是如此可怕。 她不该低估老实人,她好后悔啊! “不能放过这对没人性的畜牲!” 没等楚恒出声,人群就沸腾起来。 “没错,不能放过他们,杀了他们!” “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下得去手,这种没人性的畜牲该死!” “他们是我们祥和镇的耻辱,绝不能饶了他们!” 楚恒带着三儿从沸腾的人群中走出来,对楚忱夫妻道:“看到没?不止我不能容你们,大家也不能容你们,二弟,二弟妹,既然你们已经悔过,那去地底下找娘忏悔去吧!” 他说罢转向三儿,“你送他们最后一程,我在外面等你。” 三儿点点头,提着酒菜走过去,跪在他们面前,艰难的用嘴叼起碗,一只手夹起菜喂给他们吃。 这是他们活着的最后一餐,两个兄长不愿来,那他来向他们尽孝。 楚忱见楚恒绝情离去,恼羞成怒,将一切都怪在了眼前的残废儿子身上。 他怒得站起身,一头撞向孩子,目眦俱裂的大骂,“一定是你这个残废把事情告诉了你大伯,是你害了我们,你这个畜牲,你就是来讨债的,你是来克我们的,当初我就该把你掐死,免得让你来害我们,你滚,我们不要你假惺惺,你给我滚!” 瘦弱的少年被大力撞倒在地,从断头台上滚了下去,他痛得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就那样爬在地上,冷汗直流。 人群倒吸一口凉气,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楚恒冲过去,把人扶起来,急问:“三儿,你怎么样?” 少年白着一张脸,半响没缓过劲来。 “楚忱,你这个畜牲,三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骨rou,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楚恒忍无可忍,指着楚忱斥骂。 虎毒还不食子呢,楚忱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楚恒的骂声让围观的人群回过神来,纷纷指着楚忱痛骂。 “没人性啊,上不孝亲娘,下不疼骨rou,咱们祥和镇咋会出了这样一个泯灭人性的畜牲!” “他可是读书人啊,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孩子生来就残废,已经够惨的了,亲生爹娘还这样对他,太可怜啦。” “楚老板都比楚忱疼这个孩子,这两口子真是坏事做尽,该有此报!” 楚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索性也破罐破摔了,他朝楚恒道:“这小崽子是我儿子,我想咋对他就咋对他,你管不着!” “谁说我管不着,娘临终前已经将三儿托付给我照顾,从今以后,三儿由我管。”楚恒回道。 楚忱疯癫大笑,“他是个灾星,你接近他,你的厄运就来了,楚恒,你不怕的话尽管带他走!” 自从这个孩子出生,他们二房的日子就过得一塌糊涂,这个孩子一定是个灾星! “三儿才不是灾星,我也不会怕,我会好好待三儿,我会让他有一番作为,让你们知道,放弃他,是你们最大的损失!”楚恒说罢,抱起孩子准备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