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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铮,你别这样,别像个小孩,因为得不到一颗糖就一直闹别扭。” 他翻起今天的账:“我像小孩还是你像小孩,大半夜,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人到深夜回来,你自己说得过去吗?” 徐念觉得莫名其妙,她跟林屹来往很多年,高复班的战友,在首都的四年,一起泡图书馆的朋友:“他是我朋友,我们很多年交情。” 路铮因为这句话轻嗤出声,眼眸中含着nongnong讥讽:“很多年交情,呵。” 徐念推他,却被困在沙发间:“你没有必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要和他有什么早就有了,不用等到现在。” 不知道哪个词刺激到他的神经,路铮一拳砸在她身旁沙发背后的墙上,“咚”的一声,应该很疼,可他脸上却没任何表情,轻勾嘴角,揶揄:“我什么语气?你自己又是什么语气,处处维护着一个很多年交情的“朋友”,徐念,你该不是喜欢他而不自知吧?” “朋友”“喜欢”两个词咬得极重。 徐念猛地用力推他,推得他一个踉跄跌在沙发上。 她站起来,委屈和难过汇在一起,今天本来就糟糕透顶。 徐念深吸一口气,冷冷看着他:“你要这样想,那就这样吧,没什么好说的,没别的事,我就回家了,房间的钱我会打给你,以后你也别来找我,就这样吧。” 说着往房门外走,还没走两步,却被他从后面拉住,路铮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掰过来,用力吻住她的唇,她小小的身体被他困在怀里,急切的、无措地咬着她。 灯暗下去,暖黄的光映着他高挺的鼻梁,这张脸足够让她沉沦,她被他拉扯到卧室,被推倒在床上,背抵着柔软的薄被,刚刚被他扔到床上的手机压在她背后,有点硌人,眉心蹙着不太舒服,他摸到背后,顺手捡起手机丢到一边。 抬起头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哀怨的眼神落在她那慌张的黑色瞳孔上:“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你五个小时,石头扔了八十七个,还被你隔壁邻居骂了。” 徐念穿过暖色的光,看见他柔和带着难过的眼神,八十七个,他还数了,不知道真假,但已经被他搅得什么理智都不剩,最终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可是…” 他伸手捂着她的嘴,掌心温热:“你别说话,这张漂亮的嘴巴什么漂亮话都不会说。” 霸道地剥夺她说话的权利,根本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低头继续刚刚的吻,徐念清醒着看着他一点点夺去她的呼吸,她始终没有学会在吻里换气,憋得脸色通红,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他这回没放她空隙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那双手往下,一点点引燃枯原,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却无济于事,所到之处好似爬过蚂蚁,钻心的痒,她快被这些陌生的感觉吞噬。 中考结束以后,那个南山的晚上,她想过这个事,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脑子里的想法就是做什么都行,现在又是南山脚下,什么都懂,可是就是有点胆怯。 手滑过背脊,没有多余的rou,很瘦,骨骼明显,甚至摸到那串如珍珠的脊骨,丝滑的背像精美的绸缎,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解不开烦人的扣子,暴力地推上,勒了她一下,有点疼可是与娇燥比起来那点疼不算什么,花朵盛开,馨香萦系在鼻尖。 一叶浮萍,任海浪吹打,徐念脑子已来不及思考,浑浑噩噩,委屈不开心难过在这个时候都被驱赶,留下的只有十五岁那年,站在楼梯上赤着脚的小女孩。 他拿着牛奶盒,冰箱的浅光使他格外英俊,他看着她,然后走到她跟前的台阶上,四目交投,她闻见春天茉莉花开的味道,她伸手抓着他那白色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梦与现实交叠,终于他还是她的。 他注定是她的,她在这一刻相信了命运这一说法。 他想他也是。 签文说,不要执着,柳暗花明,可是她偏要执着,管它什么柳暗花明。 “别…”她伸手握住那只再想往下探索的手。 她查过的,与异性的rou.体接触中,有反应是正常的,男性也是有反应的,可是她的自尊心羞于将这种反应暴露在他面前,于是深吸一口气,恳求的语气:“别…这样不太好…” 路铮亲她唇际,眸中含笑,看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怎么不好,我觉得很好。” 她有点恼,脸红作一团:“你别…” 天生有双含水的眸,不哭的时候像盛满星河,哭的时候像泠泠作响的清泉,换做平时,惹人疼,只不过现在,比起心疼,他更想让她哭惨一些。 “别碰,别摸,还是别弄你。”他恶意将这话说在她耳边。 徐念气急,耳根子贼热,伸手要去反抗,被他反手举起压在枕头上。 眼泪和羞愧齐刷刷落下,他轻柔吻掉,见她撇过脸不理他,便又掀上被子,给她留下最后一点骄傲的自尊心。 被子盖过头顶,她湿润的脸颊被他捧在手心,听见沙哑的声儿在她耳边问她:“可以吗?” 她没回答,轻轻抬头,亲他的鼻子,真高,韩瑜说鼻子又高又大的人那方面很厉害,她有点怕,可是以前看的那些电影里,是个快乐的事。 路铮低头与她沉入床垫之中,他很轻很温柔也很生涩,一点点试探,十五岁那年,她就想过,后来是十八岁那天,再后来,她的人生跌入谷底,努力自救,往事在她脑子里如电影一般,真证算起来,他们也只相处了半年,却好像爱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