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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邪的刺得更深了一些,甚至准备再转一圈,他还真不信了,还真有这样不怕死也不怕疼的硬汉子吗?就凭他那孱弱又白净的身子板? 可还没来得及转刀,身侧看似孱弱的男人却是揽着手里的小姑娘腾空而起,一脚把他狠狠踹开了。 见此异状,这附近的异族全部在这一刻暴.动起来。 那女人反应很快,第一时刻就从属下手里夺过了作为人质的孩子,同时带着属下趁乱想强行穿过城门。 那个城防临时调动过来的守备反应非常快,甚至可以说应对很是及时,立刻派人围拦住城门,准备关上城门。 可惜城门太大,一时半会关不上。 那些异族都是骑马的好手,凭借着手里的小刀以及各种兵器的威胁,很快的速度就从一些权贵手中抢过了马,准备凭借着马跟人质逃出京城。 守备见状,几个手势跟军令打下来。 木析被身旁的男人带出了城,眼见着城墙上的士兵都拿着箭拉弯了弓,对准了那群借马要强闯北城门逃离的人,她深提了一口气惊呼道:“不能射箭,他们手里有被拐的孩子!” 木析的声音很大,可惜这城墙足足有十几米高,并不是所有士兵都能听得清她在说什么,不过只需要城防的主官能听清就好。 那守备闻声愣住了,却想到刚刚那群人只抱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不是他们上头要找的任何一个权贵的孩子。 他迟疑了一会儿,但到底是没让士兵们停手。 有人强闯北城城门,虽然他是从北衙禁军临时调过来的,不是城防军的人,但是人是从他手里闯了城门逃出了京城,这就是他的主要罪责逃不掉的。 他拧着眉,他不能让这群人逃走。 木析见那城防的守备没动作,心下就凉了。 抱着她的男人身姿非常轻盈,速度也非常快,他也跟那群异族一样牵了一匹马,却将她放下马,交在另一个男人手里。 木析见状,心里那个瓦凉啊。 她该不会是刚出狼窝,又入虎xue吧? 马下那个男人道:“头儿,我顾着这丫头就行?” 马上的男人看了木析一眼,语速极快的道:“什么丫头?这位是翰林院的木大人,敬着些。” 说完他一勒马绳,很快骑至城防军临时调动的守备面前,一展腰牌:“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沈实,奉圣人之命查探被拐一案,临时接管城防军。” 那守备一见腰牌便知是真,但他仍是黑着脸道:“北镇抚司跟城防和北衙有什么隶属关系?你凭什么接管城防军?再者被拐案跟异族有关系吗?你拿什么查探此案?” 沈实闻言,展颜笑了。 在他身后,很快锦衣卫的人马都聚齐了,两方人马在城墙内外对持。 沈实脸上带着笑,却是一勒马绳靠近那守备,狠狠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守备身侧的士兵虽然不是他营下,却也是临时被他管过的,此时见自己的长官被锦衣卫的人踹倒在地,手里的弓箭枪刀即刻都对准了锦衣卫的人。 沈实在这个气氛紧张的时刻,却是微微歪了下头,探眼看到那些异族的绑匪逃出了有些距离,此时墙上的士兵弓箭不断,他们有些人受伤,有些人怕被射死,速度多多少少都有些被影响到。 他们骑的马也是被惊到了,有的四处逃窜,甚至逃回了北城,有的却是在原地不肯动。 沈实见状对手下的锦衣卫道:“等会去逮人,这人要是少了一个……”他挑了下眉毛,笑而不语。 手下的锦衣卫见他笑的这般好看,却是足足打了个颤。 然后沈实敛了些脸上的笑意,抬高声线道:“北镇抚司归圣人直隶,你们不听圣人口谕,跟锦衣卫对上,是要造反吗?” 城防的士兵听得此言,面面相觑,到底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沈实:“现在听我指令,停下射箭,城外的劫匪人贩则由锦衣卫带着城防一营,二营的骑兵一起追回,不得伤及孩子。” 说完他勒紧了马绳,调转马头就飞速冲了出去。 锦衣卫很快紧紧跟在他身后,其后城防一营,二营的骑兵头子对视几眼,到底是带着人马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那守备被人扶起,头晕眼花,愣是没能在沈实说话的时候插.上一句话。 他气的咬牙切齿,城防军的守备跟锦衣卫的千户同为正五品官员,虽然锦衣卫是圣人直属,但跟城防禁军跟他所属的北衙禁军没有任何隶属关系,他凭什么要听沈实的指挥? 不就是沈实出身好? 沈实他是听说过的,长越帝卿跟镇国公嫡长女的儿子,出身好,是帝京最顶级的权贵,皇亲贵胄,却在后来入了锦衣卫。 想到锦衣卫那些手段,尤其是沈实在外的名声,这守备在气愤之余,不知为何气愤却是消融了些,反而带上了一丝后怕。 要是按照传闻中沈实的心狠手辣程度,刚刚他们起的那个矛盾,沈实便是当场打杀了他,以人家那出身,哪怕在家中不受宠,但有圣人护着,人家也是半点实质上的惩罚都不带有的。 也丝毫不意外。 反倒只是踢了他一脚便轻轻放过,倒不像是传言中沈实的作风。 被当众踢了一脚,本该气愤不已的他,却在气火冲上头顶之后,稍稍消融,头脑清醒了些,心里不知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