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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肆转过头去,看见从门口缓缓走来的温宿安。 最近雾城降温,温宿安没再穿裙子,上身是一件白色羊绒衫,下身一条牛仔裤,脚踩一双短靴,外面又穿了件风衣外套。 林肆看着,没从她神情中看出任何异样。 “温姐,你终于来了!”梅粟从吧台里面冲出去,直接熊抱住温宿安,“我都快想死你了。” 温宿安被她抱得快喘不过气,笑着拍拍她。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死了。” 梅粟立马松开了她。 温宿安安抚地摸了摸梅粟的头,然后看见了林肆。 她弯唇一笑,“林先生。” 林肆回以她,“温小姐。” —— 温宿安和林肆坐在舞台下的前排位置,两人并肩坐着,一边听着台上乐队的演出一边喝酒。 林肆没有主动提及那晚的事情,倒是温宿安先说了。 “那天晚上,谢谢你啊,帮我鉴定了一个渣男。”温宿安笑着和林肆碰了碰酒瓶,“敬你。” 林肆一直看着温宿安,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可就和那晚一样,温宿安平静得可怕,但林肆知道,温宿安的内心远没有她表面上这样平静。 被碰了酒瓶,林肆也仰头喝了口,他问:“不原谅了?” 温宿安觉得他这个问题怪没营养的,“原谅什么?不分留着过年?” “我以为你们女孩子对这么多年的感情会舍不得。” 台上的歌曲演奏起新的一首,吉他和弦轻缓响起,林肆的这句话融合在音乐声里,接着就是有些应景的歌词。 温宿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不会舍不得吗?当然会。 认真付出的感情,无论是谁都会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能如何,该散的时候就该散,即便她再舍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也不会再心软。 这是底线和原则。 乐队主唱低沉的歌声从音响中传出,勾起了温宿安多年前的记忆。 “可是你还记得吗 那年盛夏 那个傻瓜 说的傻话 陪着你回家陪着你长大 每天都记得打电话 可是你还记得吗 那道晚霞 最后一次送你回家 我没有讲话 因为怕眼泪落下” 温宿安不知道为什么,和顾政分手时她没哭,搬家时她没哭,重新过回一个人的生活时也没哭,可就是现在突然听到这首歌,她就有些忍不住情绪。 脑海里闪过过去那些年点点滴滴的画面,温宿安不知道自己舍不得的是顾政,还是曾经那个用心付出的自己,那是她的青春和所有的少女时代,可是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小树发过芽,也未必能开花。 温宿安深呼吸了口气,想把眼泪憋回去,她不想在外面哭,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与不堪。 头顶上忽然罩下一件带着温度和淡烟草味的外套,将温宿安从头盖住,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脸。 然后,有人隔着衣服摸了摸她的头。 “想哭就哭,没人会看到的。” 音乐声盖住了所有的声音,林肆不知道温宿安哭了没有,只是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很想抱她。 —— 今晚的酒是温宿安请的,酒吧还在营业,林肆陪着温宿安走到外面。 温宿安回过头说:“你是开纹身工作室的是吧?” 林肆点头,“怎么?” “可以去你店里看看吗?” 林肆说可以,两人从巷尾走到巷口,没人再提及酒吧内的那个小插曲。到达林肆的纹身店时,他们看到了门口躺着的那只三花猫。 “来福。”温宿安喊了它一声,三花猫也回应了一声喵。 林肆挑了下眉,问温宿安:“它叫来福?” 温宿安:“嗯,我是叫它来福,你不是吗?” “……”林肆说,“我们叫它小花。” 温宿安觉得怪有趣的,这只猫在外面被这么多人养,还被取了各种各样的名字,重点是它居然都还能知道是在叫它。 林肆打开院门,三花熟门熟路一溜烟地就钻了进去。 “你们店现在不营业吗?”看见院门是关着的,温宿安问到。 林肆说:“工作室基本是白天营业,晚上的话要看有没有客人预约,没人就会关店。” 温宿安撇了撇嘴,“我看别人的纹身店都从早开到晚的,你这样能赚钱吗?” 林肆笑:“饿不死就可以了。” 真好养活。 温宿安心里嘀咕。 林肆进门打开了灯,院里灯亮起,温宿安再次注意到院里的那辆黑色机车,看着挺酷的,她又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随便坐,想喝什么我给你拿。” 温宿安摇摇头,“刚才在我那喝得够多的了,喝不动了。” 她又问:“你是平时就住这吗?” 因为上次来的时候看起来二楼是起居室。 林肆回答:“嗯,和我朋友住这,就你上次看到的那个,他叫梁幸。” 第一次来的时候温宿安还有些拘谨,这一次大概是和林肆熟了一些,所以她也放松了许多,打量起屋内林肆放的手稿。 “这些都是你画的?”她拿起那些稿子,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