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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天里,清雅趁着众人不注意,从空间里寻了些灵乳果,好好的为蝈蝈调养了一番。如今他已经不褪去了青紫,有红似白的,比那足月的孩子也不差了。这下清雅才放宽了心。 “春嬷嬷,让你们家那口子去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么?” 春嬷嬷点了点头,低声禀道:“那钮钴禄云曦名下的祥云阁,主要做这几个行当的生意。其中最一本万利的便是京中贵族小姐的成衣首饰生意,这祥云阁的花样子新,很是受欢迎;这其二,便是酒楼,只是近日里听闻祥云阁的几位大厨子都转投了九方斋,而且祥云阁的好几处店面,不知怎的,悄悄地换主了;再其三,便是玻璃制品,这是祥云阁独一份的;而且这祥云阁还有个地下拍卖场,专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光是拍卖场的入场券,便拍到五百两银子之上,那玻璃制品便是只在这拍卖场里才买得到的。” 九方斋,那不是他们家九阿哥名下的产业么?原来九阿哥近几日起早摸黑的竟然是忙这档子事去了。他们若是硬碰硬,自然是比不过有道法的钮钴禄云曦。 只是若是想要寻一个人报仇,那办法多得是。如今她打算做的第一步,便是断了这钮钴禄氏的财路,铲除这祥云阁。 既然九阿哥选了酒楼,那女人的生意自该是由她来对付方是。 “这钟爱祥云阁衣物的贵女或是主母,身份最高贵的哪家的?” “简亲王府出身的固伦端敏公主,她是顺治爷的养女,如今的科尔沁亲王妃。打去年底,她便来京省亲,那祥云阁新出的衣裳,是必有她一份的。” “这绕来绕去都绕到一家去了,温雅不正是嫁给了简亲王府世子的雅尔江阿么?只不过我可是听说了,这雅尔江阿一脉,是庶子承爵,与那端敏公主可亲和不到哪里去。”清雅伸出指头,敲了敲床沿儿,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笑。 也不再提那端敏公主的事,转而问道:“这正月十五,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八大胡同花魁闹灯的日子?” 见清雅提起这个,春嬷嬷也忍不住笑了笑,这福晋啊就是个顽皮的,当年被长嫂拉着学规矩的时候,便日日盼着元宵节,因为这日子,便是女子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逛灯会。这所谓的花魁闹灯,不过是那八大胡同的老鸨们,接着灯会的日子,玩的老一套的选花魁罢了。 只是他们将那地点,选在了人流最集中的那段湖上,水光灯色,便是未出阁的姑娘,也想去凑个热闹的。 “主子哟,您如今坐着月子呢,哪里能够出去看灯会。” 清雅摇了摇头,笑道:“我不去看灯会,自然是有人想去的。”说着清雅冲着春嬷嬷招了招手,在她耳旁耳语了一番。便又兀自逗起蝈蝈来。 “哟哟,看看这个笑得流哈喇子水的小胖子是谁啊?”九阿哥笑眯眯的从一旁走了出来,眼巴巴的看了看清雅的胸部,又看了看蝈蝈的嘴儿。 清雅俏脸一红,这个臭流氓!“我可没有奶,你想喝奶,寻奶娘去。” 九阿哥伸手捏了蝈蝈的小肥脸一把,“想喝奶的是我们蝈蝈,对不对。最近几日我们九方斋可赚了个钵满啊!这祥云阁的厨子做出来的东西还真不是盖的。” “祥云阁铺子被收回去了,那也是你干的?” “可不是,那铺子本来就是爷出钱买的,那地契上可写着爷的大名呢!”九阿哥说着,一脸讨赏的样子,就差没有把那几个字写在脸了,爷能干吧,快里夸我呀? “哼,可不是你当初用来讨好小情人的!” 九阿哥一听,这下不得了,不但没有赏,反倒踩了雷啊,他有些讪讪地笑了笑:“爷这次可是连本带利的给讨回来了。那祥云阁的酒楼是肯定开不下去了。要知道,他们店里,可有一大波人吃坏了肚子呢!” 甭管阴招阳招,有效果的都是好招! 清雅赞赏的看了九阿哥一眼,“十五你们九方斋的船上贵宾房,可给我留一间。” 九阿哥这下来劲了,一把将蝈蝈移到角落里,朝着清雅就扑过去,“小德子,爷就知道你肯定是关心爷的,连爷的九方斋有水上房都知道。” “哼,我还知道你那铺子还开道八大胡同里去了呢!” “嘿嘿,那不是为了赚银子么?都是为了赚银子?你瞧蝈蝈以后长大了,不能让他没钱娶媳妇不是。” 清雅戳了戳九阿哥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凑到他耳旁,柔声说道,“爷,跟您商量个事儿……” 九阿哥听完,拍了拍胸脯,不屑的看了清雅一眼,“我当多大点事儿啊,包在爷身上了。不过,媳妇,你比爷坏啊!” 清雅白了九阿哥一眼,喜笑眉开的说道:“对了,我阿玛、哥哥、弟弟可是要从军里回来了,这次蝈蝈出生,他们没来得及赶上,这满月是定不会错过的。对了,还有我舅舅,不日也要回来了。” 九阿哥一惊,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那都是谁啊?都是武力值一个比一个高的混球啊!就他那老丈人,可是动不动便要打进宫里去的浑人啊,连皇上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番清雅产子险些丢了命,这老丈人绝对是要算到他头上的啊! 他能出去躲躲不?这两日他光顾着高兴清雅死里逃生了,却忘记这茬儿了。 瞧着在一旁得瑟不已的清雅,九阿哥把心一横,爷就不信了,他还能将爷打死了,让他女儿做寡妇!不过,趁着老丈人还没有回来,得赶紧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