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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他旁边的这个清朝女子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清朝人,是被那些佛郎机人抓住,用来给他们做饭的。她的妻子已经怀孕,但那些佛郎机人却一直打骂自己的妻子,想让自己的妻子流产。 “怕我们逃...走,他们每天只让我们喝一小勺...子的水,每天一顿,只给一个发臭的馍…馍,”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们还……还辱骂我的妻子,我……”他说不出话了,她的妻子再不好看也是女人,他总有不在妻子身边的时候,他不能让妻子受到那样的耻辱。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他把已经累得说不出话的妻子小心地抱在怀里,他的中文是跟妻子学的。他的妻子虽然不漂亮,但她的温柔,却是他黑暗的囚犯生涯中唯一的光。 为了妻子,他早就谋划着逃走,听到有清朝的公主过来,他立马就拼了性命地扑过来。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尊贵的公主会不会嫌弃自己与妻子身上脏,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主会不会对自己的技术感兴趣,但他知道,如果公主就此把他与妻子扔下,他与妻子将会再度被囚禁,永远都见不了阳光。 “我会做...很好的纺织机,还有那些煤,”他指了指船上堆的那些煤,“我...还会用那些煤做出很快的机器,可以按在车上,可以按在船上......恨快的......” 听了这个大不列颠人的话,檀昭的心里便是突然猛地跳了几下。她脑袋里轰地一声,难道他所说的,是工业革命里的纺织机跟蒸汽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檀昭紧张得手帕都被她扯紧了。 “不,你们不能带走他!他是我的人!”或许因为太过着急,那个高个佛郎机人竟然开口说出了清朝话。 檀昭一听便挑了挑眉,她指了指那个大肚子的女人,“她是大清人,什么时候我们大清的人,竟然成了你的奴隶了?” “你这是在朝我们大清宣战吗!”檀昭大声呵斥。 随后,她又冷哼了一声,“你清朝话说得不错啊,说,你带着一个会做机械的人来到我们大清,是要做什么?!” 这个佛郎机人遮遮掩掩的,加上他们往内蒙古那边送煤炭与物资的举动,檀昭觉得他们可疑得很。 果然,檀昭的话一出,那个佛郎机人立即就被吓得身体僵硬了。 “至于他,”檀昭又指了指那个大不列颠人,“他的妻子是大清人,本宫允许他加入大清。”檀昭看向他。 那个大不列颠人只是被骗,才落得这么个穷困潦倒的境地,但如果他不聪明,他也学不会这么多机械,“我愿意!我愿意成为大清的人!”檀昭的话一出,他立马就扯着嗓子跪下谢恩。 “我在大不列颠的亲人都已经不在,我现在的亲人只有茹儿一个,茹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她的妻子大喘着气,也温柔地与他对视。 “我愿意忠于大清!忠于公主殿下!”他大声地宣誓,“如果日后我有一点不忠的心思,那就让我下地狱,永远不能在天堂与茹儿相见!”他说得两眼含泪。 而在不远的另一艘船上,一个长得六尺多高,身上肌rou鼓起,全身古铜色肌肤的年轻男子拿着一副西方传来的望远镜,正在看着檀昭这边。 他长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下巴的轮廓硬实有力,一看就不是那等软弱的男子。 “大王,您猜葛尔丹会不会真与这些佛郎机人有联系?”那男子身边的侍从都是些粗犷的男子。 “不过来清朝这边看看也不错,清朝人打仗是真一般,但他们国家治理得还真行,我们也可以跟着他们那样做。”另一个侍从也咂咂嘴巴说。 原来这些都是匈奴人,而那个拿着望远镜的男子,就是匈奴现在的王。匈奴刚与大清的皇帝签了协议,一起合作缉拿蒙古的葛尔丹,他们现在本该是在京城才对。 但因为临时发现葛尔丹的踪迹,他们便跟着那些佛郎机人绕道到了这里,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两个侍从说得兴起,可他们没发现,他们王的心思,是一点儿都没放在他们的身上。 被称呼为王的年轻男子一只脚踩在大船的栏杆处,他桀骜不驯地站在船头,用一只手拿着望远镜,盯着前方那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娇小女人。 她的每一个冷笑,每一声呵斥都是那么可爱,他是爱极了她那种肆意张扬的美。 她的皮肤白皙得在阳光下发光,她的嘴唇红得就像三月的桃花,她的身姿比那初春的柳枝还要窈窕。 王舔了舔嘴唇,“以前不是有什么文成公主,永乐公主么,”他突然转过头盯着自己的随从,“你们说我娶一个公主回去怎样?” 听了王的话,他的侍从便是大喜。王什么都好,就是在女色上不上心,他只顾着拓展疆土,宫中也没有女人。 “大王威武!臣听说大清皇帝的第四个女儿已经及羿,把她娶回去正好!”他的侍从赶紧回道。 “不,我要娶她,她是七公主吧?”王摇了摇头,他嘴角含笑,紧紧盯住那个鹅黄色的俏丽身影。 “但七公主深受皇宠,她又有封地,恐怕很难啊,”自家王这么任性,侍从也无奈了,“要不还是四公主吧?”侍从试探性地问。 “不,不要四公主,我就要七公主。”王露出了狩猎般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