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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从前嬴月派人又送人又送粮的,扬州这边受雍州接济诸多,所以嬴月在扬州这边的百姓好感度也并不低,而州牧府中的这些下人则就更高了,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阖府上下大家都觉得很生气——外面竟然有一个辣鸡纨绔试图想要玷污他们心中的仙女!

    “所以在后来老爷下令,再看到这伙人上门就直接扔出去以后,我们就……忍不住的态度凶悍了一点。”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开门小哥脸上露出一抹有些羞赧的笑,完全看不出来和刚才那骂人骂的超凶的是同一个人。

    “等等……”嬴月突然间发现一个问题,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突然间叫我大小姐?老爷……又是谁?”

    开门人回道:“是您的兄长,嬴政公子啊。”

    嬴月:“……?”

    为什么她感觉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而随后孙策则是说出来了这其中的怪异之处,或者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吐槽道:“老爷和大小姐,这都差辈了吧?”

    “哦,这个。”显然身为州牧府中下人的开门小哥是曾经被教过这个问题的,回答的很快,道:“老爷说,这是对成年男子的美称,也是对一家之主的尊称,而大小姐是没出嫁的女子都可以用的称谓。”

    一家之主。

    听到这四个字,孙策脸上的神色有些莫名。他和自家主公这才走多久啊?始皇就直接摇身一变成了这扬州广陵郡州牧府中的“一家之主”,对此孙策只有一个感想,哦不,两个,

    ——不愧是秦始皇。

    ——心疼李世民。

    看到这个李世民打下来的扬州了吗?现在它已经是嬴政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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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从开门小哥那里弄清楚了最近这段时间大致发生了什么之后,嬴月便去见了嬴政,而孙策则是去找了好友周瑜。

    嬴月找到嬴政的时候,玄衣的青年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视线范围之内望及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之后,小姑娘顿时抬脚跑了过去,在还有小段距离的时候,便“遥遥的”先喊了一声,“政哥!”

    嬴月早年的时候总喜欢压抑着自己,但是这两年性格倒是相对而言活泼了不少。

    ……只不过大多时候还是要体现在她学着心脏们做一颗可爱的芝麻馅汤圆的情况。

    看着蹦蹦跳跳跑过来的小姑娘,玄衣的青年微微抬眸,而后便问了一句差点让嬴月一个踉跄的话,“知道青州牧来派人向你提亲的事了?”

    听的嬴月顿时就鼓了鼓腮帮子,道:“我和那青州牧有‘恩怨’在身的,他派人来向我提亲,肯定没安好心。指不定就是想把我骗去然后好磋磨我呢。”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勤王活动事毕时对方还想就着“贾诩被梁州拐走”一事恶心她一下的事。

    虽然她当时是和李世民说话,完全没有关注青州牧,但是她有荀攸啊。荀攸可是在帮她看着呢。

    ——谁还不会记仇了?

    听到小姑娘这么说,嬴政轻笑一声,“那个青州牧之子,的确配不上你。”

    别说现在是恰逢乱世,嬴月如今身份非同寻常,明面上坐拥雍州一方之地,实则却是九州之二的主人,青州牧那位给养歪成了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的公子攀不上她。

    便是在太平盛世,也轮不到他这样的人来娶嬴月。

    ……嬴月这张容色过显的脸,太“招摇”了。

    嬴月在嬴政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双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脸颊,道:“其实我我在意识到那些个被扔出去的人可能是来向我提亲的时候还挺意外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之前南平王那件事不能算,毕竟她只听孙策和霍去病的转述就知道从他到他的手下就不像是有个正常人的样子。

    随后嬴月继续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嫁人的可能性。我不可能嫁人,从我十六岁绑定系统,懵懵懂懂的走上一条完全不曾设想过的道路那天起,就注定我这一生不会嫁人了。”

    之后话音落下,感觉这么说好像有点被迫的歧义,于是嬴月嬴月想了下,又补充上一句,“我也不想嫁人。”

    她好好的一个人,凭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去别人家受磋磨,伺候他人父母,她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伺候过呢。

    她会这么说,嬴政倒也不感意外,毕竟如果嬴月到了现在脑子里还是秉有着世俗常理的那些想法他才是真的要说上一句自己也有眼瞎看错人的一天。

    只是嬴月虽然没有嫁人打算,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却是不得不去面对的……

    之后只听玄衣的青年倏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继承人呢?”

    “你有没有想过,待你成事以后,多年后谁来接任你的大业?”

    听到他问出的这个问题,美貌的少女偏了一下脑袋,有些不解的反问道:“可以继承我事业的人,这难道不是我收养一个女孩子就可以解决的事吗?”

    而后嬴月像是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事情,道:“说起来也很奇怪哎,你们男人好像都很看重血脉传承这种东西,好像一辈子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就白活了一样。但实际上孕育子嗣,苦苦十月怀胎,忍受着命悬一线的痛苦全部都是女子承受,男人不过是在一夜欢好过后便可舒适的坐享其成,”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之中不由得带上了点羡慕地似是感叹,又似是奇怪反问了一句,“真好啊,这世上的好事怎么就全都让男人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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