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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想上手捏一捏那粉嫩白皙的脸颊了,那手感一定好的不得了。 衡霜拿过被风容揉成一团的红盖头,她将红盖头盖了上去,贴在风容耳边轻声道,“等下轻着些,别鬼祟没骗到就露出了马脚,为师可是指着你抓鬼祟哪。” “那师尊怎么办?” 衡霜环顾了一眼,刚才的棺材是回不去了,再找个也是麻烦,这九棺送亲谁知道其他的棺材里是些什么东西,她找了找,看向风容刚才换衣的地方,其实那里也能躲得下一个人的。 “为师随便找个地方躲躲就好了,你先进去。” “嗯,师尊小心些。” “知道知道,为师还用不着你来担心。” 风容进了那少女的棺材,衡霜极为好心的将棺木的盖子给盖了上,她往棺材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差池这才躲到了风容刚才换衣的地方,那里石壁翘起的高度和宽度,刚好能藏下一个人的身量。 衡霜隐去了自己的气息,她靠在石壁上,巴望着鬼祟赶紧出现。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鬼祟,她还是有些激动的。 洞xue里又安静了下来,那些鬼气森森好似又浓郁了些,它们打着圈像蒸腾的热气开始从地面往上冒了起来,宛如幽暗的鬼境,一地都是森森鬼意。 大概是阴气的原因,洞xue里骤降了好几度,衡霜有些犯冷,却仍旧盯着洞口目不转睛。 “呜~~~~~~呜呜~~~~~~” 呜呜的声响宛如空洞的低语,它们极有规律和张力,低沉的就像在身边萦绕而上,这种毛骨悚然的可以令浑身犯怵的声响让衡霜立马就想到了自己独自一人在黑黢黢的房间里看鬼片的感觉。 周身没有一点光亮,立体环绕的音响声音仿佛就在你耳边轻声低语。 衡霜打了个冷战,这果然就是鬼片的出场方式,这个世界的鬼祟都是这般任性的吗? 自带音效,毛骨悚然。 衡霜还没来得及从鬼语森森里面脱离出来,洞xue的入口处忽然沸腾了起来,有些时不时往里冒的阴气像是在探索地界似的,一点一点的涌进了洞xue里。 它们穿过山洞,穿过九棺,直到蔓延到了衡霜的脚边,幸好衡霜早已隐去了气息,阴气没能探到异常,又“咕噜咕噜”拉扯着往洞xue口回了去。 衡霜闻到了腐烂的气息,从洞xue口漂了进来。 她狐狸眼眯了起来,这般浓郁至极的腐烂味道,那个鬼祟该是腐败成了什么模样,一想到等会儿风容还要跟那样子的鬼祟拜堂成亲,她稍微生出了些罪恶感。 果然在坑徒弟这个事情上,她还是很有潜质。 鬼祟已经走了进来,衡霜有些欲哭无泪,鬼祟浑身包裹在阴气里,尽管阴气已经浓郁到了一定的地步,可鬼祟的可怖模样,还是让衡霜一瞬间觉得没眼敢看。 他全身都是泥土,泥土覆在鬼祟所剩无几的rou块上有些硬邦邦的,也不知是泥土保住了rou块,还是rou块保住了泥土。 他的右脚已经全部腐烂,森森的骨头上还耷拉着些不明显的皮肤,那些甚少的皮肤已经成了黝黑色,他走一下,那皮肤就动一下,在空中甩来甩去的,真怕下一秒就会给甩没了。 他走的有些慢,明显是腿脚不便的缘故。 腿部至上身的衣物已经破碎不堪,衡霜能看到他腹部偌大的空洞,还有些类似虫子的东西在里面蠕动,不过虫子动的小心翼翼,看来也是有些恐惧承载它的这个东西。 鬼祟走到了棺材旁,他一把推开了棺木的盖子,盖子落在地上,发出了震耳的声响,毕竟四面封闭,这声音也就显得更是刺耳。 他对着棺材说了几句,风容就从棺材里漂浮了起来,鬼祟往前走到了洞xue的空旷处,风容也跟在他身边漂浮到了空旷处,直到鬼祟满意的停了下来,风容才从漂浮的姿态落了下来,他立在鬼祟身边,一动不动。 因为离的近了,衡霜终于看清了鬼祟的面目。 说是面目其实也不然,因为已经无法称之为面目。 从耳根到嘴角的划痕,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他的嘴唇已经无法闭合,宛如小丑的逗笑之态,只是这个是往恐怖上面发展的。 眼珠煞白,瞳孔极小,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得了白瞳病般,是个天生的瞎子。 鬼祟之姿往往就是生前之姿,他生的这般异样,想来生前过的也不算好,不然怎会在死后怨气徒生成了鬼祟。 鬼祟早已不为人,便再也没有为人之时的繁文缛节,洞xue里没有拜堂成亲的物件,他简单的控制风容与他两拜石壁,而后在对拜之时风容幻出了九渊剑,他将鬼祟钉在了石壁上,鬼祟挣扎乱动,而衡霜还躲在原处一动不动。 风容四处看了一眼,没看到衡霜的身影。 “师尊,师尊。” “我在这儿哪,在这儿哪。” 衡霜从躲藏处出来后饶有兴致的看向那被钉在石壁上的鬼祟,这降伏鬼祟简单的不是一点半点,她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这是不是也太简单了点。 鬼祟混沌无智,他只知道对着靠他最近的衡霜嘶吼,那声音就像半夜里野兽的低吼似的,说不出的难听。 “师尊,就地灭杀吗?” “不,收起来,这鬼祟与那吹笛的定然有联系。” 衡霜从万物袋里拿出了封厄袋扔给了风容,“先放你那里,毕竟与你有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