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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笙看着身后愈发逼近的大火,说:“你先跳。” 傅言算拧着眉:“听话,你跳下去,我很快就下来,乖。” 慕笙觉得这火烤的她眼泪都掉不下来,她只说:“傅言算,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认识的傅言算,事事算计,步步为营,永远以自身利益为先。 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他理所应当先保住自己的命。 傅言算抱着她的头狠狠的亲了一下,说:“阿笙,没有人比你的命更重要,包括我自己。” 他将那枚戒指套在慕笙的手指上,说:“我不会死,我还要娶你呢!” 他将慕笙推到边缘,说:“跳下去,听话。” 慕笙心一横,纵身越了下去,只觉得狠狠撞在下面,后背生疼。 有人将她抬下去,慕笙勉强睁开眼,看见傅言算纵身而越,然后失去了意识。 慕笙再醒来的时候,嗓子干涸的厉害,说话都觉得像是拉着破烂的风箱。 她皱着眉坐起来,病房里空无一人。 慕笙打开病房走出去,这层楼她太熟悉了,每次住院都是这里。 门口守着两个保镖,看到慕笙出来问道:“慕小姐,你要找傅总吗?” 慕笙点点头,问:“他呢?” 保镖说道:“傅总说下午会过来,请您在病房里等着,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去办。” 慕笙狐疑的问:“他没受伤吗?” 保镖摇摇头:“这个我们不清楚。” 慕笙只得回去,关门前又说了句:“我饿了,去给我买点吃的吧。” “好的慕小姐。” 保镖很快就把吃的送来了,有饭有菜有汤,还有一堆零食,大约是不晓得这位慕小姐的口味,便什么都买了一点。 慕笙坐在病房里吃东西,她身上没什么伤,就是被烟熏得嗓子疼头也疼。 她想傅言算比她熏的更久,应该比她更难受才是,可这男人不在医院住着,跑到哪里去了? 此刻,傅家老宅。 傅老爷子拄着拐杖,气的浑身发抖:“是你干的?是不是?你这是买凶杀人!” 傅言算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水慢条斯理的喝着,出口的声音沙哑却又带着莫名的好听:“老爷子的话不能这么说,我买凶杀人,证据呢?” 老爷子的拐杖指着他,骂道:“嘉宇好好地出去办事,怎么会被人抢劫?谁会抢劫傅家的少爷?还把人打成那个样子!” 傅言算轻蔑一笑:“老爷子,傅嘉宇的身上又没有挂着傅家二少的牌子,谁知道他是傅家少爷?他自己穿金戴银招摇过市,不抢劫他抢谁?” “胡扯!”老爷子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派人做的!除了你和罪域联手,没人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他喊道:“管家!把嘉宇的验伤报告拿过来!” 管家立刻将资料递给了傅言算,老爷子说道:“就算是抢劫,怎么能将人打成这个样子?断了两根肋骨,右腿骨折,身上有多处伤口!这是要他的命啊!” 傅言算接过验伤资料随意翻了翻,瞧见傅嘉宇鼻青脸肿的照片,不觉失笑,说:“这不是没死吗?” “傅言算!”老爷子抓起茶杯砸过来。 傅言算抬手,将茶杯稳稳的接住,终于抬眸看向老爷子,他冷声说道:“既然老爷子认定这事情是我做的,叫我回来干什么?劝我去自首吗?” 老爷子怒道:“那是你亲弟弟!” 傅言算冷笑:“我的亲弟弟,昨晚险些将我烧死在楼顶,老爷子,都这个时候了,就不必搬出这些兄友弟恭的戏码了吧?” 老爷子急了:“你说是他放的火,你有什么证据!” 傅言算挑眉:“老爷子说是我买凶,又有什么证据?” 这话将老爷子堵得严严实实,老爷子怔了半天,都没能答上来。 傅言算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从兜里摸出手帕擦了擦方才溅出来的水渍,慢条斯理的说道:“爷爷,夺权这种事,原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的。” 他看向老爷子,黝黑的眸中满是冷意:“我认定是他做的,那就是他做的,他动了我的人,就别怪我心狠。” 老爷子气的直咳嗽:“你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野丫头!一个从天上人间出来的女人,你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傅言算的眸中瞬间寒光乍现,他的声音如寒冰:“她不是没名没分的女人,她是我的未婚妻,很快就会是我的妻子。” 他将手帕丢在茶几上,冷声说道:“老爷子,管好你的宝贝孙子,否则我就不是将他清理出傅氏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老宅,肖寒快步跟上。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咳得惊天动地,小老头将自己咳得蜷缩起来,管家忙着给他顺气。 “老爷子,别生气了,大少就是这个脾气,您是知道的。” 老爷子一抬头,瞧见手里的帕子上多了一团血迹。 管家惊呼道:“老爷子!来人啊!叫医生!” 老爷子摆摆手,叹了口气:“不用,我什么身体,我自己知道,叫医生也没用。” 他看着院子里那棵郁郁葱葱的大树,说道:“当初接他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养不熟的独狼。” “他能把养他十年的慕家掀了,自然也不在意我这个爷爷和嘉宇那个弟弟,独狼喂的太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