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门阀

    没错说话的正是秦风，秦风倒是没有什么钻研佛法，只是前世秦风为了在朋友面前耍酷，便找了几部非常出名的佛家和道家的经典，连全文带翻译背下来，在舍友面前装样子，一时也吓住了不少人，这部般若波罗蜜心经就是其中一部，秦风在百度上找到它的解释，却想不到在这里用上了。

    “观自在菩萨，就是观世音菩萨。从菩萨大悲济世，寻声救苦来说，名观世音；从菩萨智慧广大，观照无碍来说，名观自在。从悲德与智德立此二名。

    “观”，心之觉，以自心照自心为观，以自明化自愚为观，以自心悟真空为观。“自在”，并不是自由自在，或者逍遥自在而是自心理体如如不动，不住于法，不住于相，一无所住，自信本空为自在。起心即是妄，自性本来清净，也没有来，也没有去，即是自在。“菩萨”是梵语，“菩”意为觉，“萨”意为性，人能觉悟本性，这个“人”即是菩萨。“秦风一脸的高深莫测，心里却是在急转，努力回想前世见到的解释：“观自在的”观”字很重要，修心关键在“观”字。此观并非眼观，而是回光返照，观我非空非有、寂寂无念、了了常知的本来觉性，这是修心的总诀。所以《大乘本生心地观经》说：“须臾之间，摄念观心，熏成无上大菩提种。”又：“能观心者，究竟解脱，不能观者，永处缠缚。”

    秦风看了和尚一眼，如得道的高僧，满脸的玄奥，如同看破了世间红尘一般，无悲无喜，这和尚情愿做宋云桥的走狗，显然，没有修到这部真经的真谛。

    “观心法门在初开始时，必先放下一切妄想杂念、心身世界，直下回光观看自己当下的心念，这时定觉妄念忽生忽灭，奔驰不停，要既不随逐流浪，也不着意遣除，??????，《楞严经》所谓：“生灭既灭，寂灭现前。”这时要继续前进，时时处处从寂定的性体上，起观照妙用，这是定以姿慧，久久便达到定慧一如、寂照不二的地步。所以《华严经》说：“汝等观是心，念念常生灭，如幻无所有，而得大果报。??????”

    待秦风一口气将脑袋中记得的般若波罗密心经的解释都说出来，整个大殿里却是一片寂静，何欢原本还想指出秦风打断皇帝陛下说话的大罪，此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完全是被震住了，现在他都有点怀疑，莫非这秦风是灵童转世，否则，可能如此精通佛法？虽然何欢不能完全听懂秦风说的话，但那一部部佛家经典他却是听说过的，但是，却是只局限于听说，而这秦风居然能够随手引用，说的头头是道，而且看那和尚满脸深思的样子，显然不是胡说。

    “施主深悟佛法，贫僧受教了”良久，和尚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满是恭敬的对秦风说道，他居然在这里悟通了。

    “秦施主与我佛有大机缘，若是能如我佛门潜修，将来定能得捂我佛家真谛”这和尚居然开始转而劝说秦风加入佛教，却是让秦风哭笑不得。

    秦风百般推辞，这和尚居然似乎认定了秦风，无论秦风怎样表达自己志不在佛门的信念，却就是不肯放弃。

    ““在下自小仰慕佛道，曾偶遇一名得道高僧，言于我大有缘分，收在下为俗家弟子，并赠在下畿子一首，只是在下心有所悟，也送师父一首，师父听罢言我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他以无物可教授于我，说我应于世间修行，经历磨难，这样最终才能得证正果”不得已，秦风只能在此开始胡说了。

    “南无阿弥陀佛，不知那高僧法号为何，赠你的畿子是什么，不知那首畿子能否和小僧分享”和尚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宣讲了一声佛号，有些急切的问道。

    “那高僧的法号却是因为有高僧的嘱托，恕在下不能相告，只是那首畿子却是可以和大家共享的”秦风淡淡的说道，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给这和尚来下狠得，省得他纠缠自己。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秦风神色平静的说道。

    此言一出一处，在场的几位都是脸色一变，他们都是人中龙凤，当然能体会出其中的意思。

    “这首畿子是要你时时刻刻的去照顾自己的心灵和心境，要通过不断的修行来抗拒外面的诱惑，和种种邪魔，做这首畿子的的确是一位得道高僧”良久，和尚轻轻叹息道：“不能听这位大师弘法，实乃是人生一大憾事。”

    秦风暗暗好笑，神秀虽然不如慧能，但也是一代高僧，他的畿子果然把这些家伙震住了，来问我啊，问问我顿悟的畿子，老子再给你们来下狠得。

    “不知秦施主对的是什么样的畿子”和尚脸上显出着急的神色，他却是相信了秦风的话，听闻秦风的畿子居然让那位高僧放弃收徒的想法，甚至言吴克再教，不由心中大感好奇，说到底，却还是心经没有悟透。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秦风双手合拢，神色虔诚无比，如一位得道高僧般，居然让人产生一种膜拜的冲动，只是没有人知道，此时，秦风的心里早就乐翻了，哈哈哈，感谢慧能，感谢神秀，感谢百度，感谢互联网，若是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哈哈哈，笑死我了。

    “施主确实慧根天成，贫僧受教了，若是将来施主到雁州，还请到栖霞寺一访”良久，和尚叹息一声，说道，说完，居然转身离开，却是不愿再趟这趟浑水，当然，他现在想趟也没法趟了，秦风却是实实在在的打败了他。

    宋云桥脸色难看无比，看了身边的道士一眼，心里惊异不定，不知该不该让他上场，这姓秦的小子现在风头正盛，若是这道士上场还是压不住他，那样会让他气势更盛。白白让他获得扬名的机会。

    现在已经输了两局，想到来此前收到的家族密信，却是无论如何不能让朝廷赢得，纵使不胜不败也是好的，只是眼下想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却也是非常困难的，朝廷一方只要再胜一场，却可是就要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了，想到这，宋云桥满脸怨毒的看向秦风，双眼中杀机毕露，正是这小子坏了自己的大事，着实该死，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整治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吆”忽然，宋云桥脸色一变，满脸的痛苦，居然坐在地上痛嚎起来。

    这一变故却是让在场的学子们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这家伙这是怎么了，只是秦风和上面的皇帝却是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很明显，这个嚣张的家伙胆怯了，却是想拖延比赛。

    果然，宋云桥满脸痛苦的说自己吃坏了肚子，要求剩下的比赛明天再继续进行。

    今天这比赛来得突然，让皇帝和文学院的才子才女们措手不及，虽然来自武学院的秦风忽然展现其妖孽的一面，大胜两局，只是皇帝心里对这样的结果却并不满意，毕竟，这是对文学院的考核，若风头全让一个武学院的学子占了，那朝廷里的那些大臣肯定是不满意的，毕竟，绝大多数大臣的子女是在文学院就读的。想到这里，皇帝顺理成章的答应了宋云桥的请求，嘱咐他回去好好养病，剩下的比赛推迟到明天，当然，之后却是对秦风的一通嘉奖，再次赏赐秦风千两白银，却是没有升秦风的官，秦皇这么做却是要保护秦风的。，赏点银子这些大臣的子女们还是可以接受的，若是升官，这些大臣的自己却是就会觉得秦风抢了他们的机会，恐怕会把他推到不利地位，不利于他以后的发展。

    回去之后，秦风得了大量的银子，少不得和手下们享乐了一次，买了不少美食，与将士们同乐，将士们听说自家主将在文学院力压四大家族的人，为朝廷挣了面子，那些文学院的公子小姐们远远不如，却是一个个感同身受，无形之间，却是对秦风更加崇拜，这样的好处却是秦风开始时没有想到的。

    第二日，众人再次齐聚，只是瞪了好一会却不见宋云桥等人到来，派人去催，却得到回报，四大家族的子弟都失去了行踪，皇帝的脸色当场便难看起来，而当刘忠老太监在皇帝下午刚刚露面不久送给面色有些慌张的把一份奏折交给皇帝之后，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皇帝毫不犹豫的遣散众人，匆匆离去。

    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或许让皇帝改变安排的事不一定是大事，但一份能让皇帝面色苍白，险些晕倒的奏折里讲的事对国家，最起码对皇帝来说一定是石破天惊的大事。而当眼前的这位老者出现在秦风面前时，秦风就知道，秦国十有八九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老者秦风一共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昨天，一次是在今天，都是在皇帝身边，而老者的名字，秦风也是听人说过，白晓，一个有些女性化但在二十年前却是如雷贯耳的名字，老者现在只有一个职务，那就是青云学院院长。

    “您找我有什么是吗？”秦风有些小心的问道，纵然这位院长把无为而治发挥到了极点，秦风对这些老家伙也丝毫不敢有一丝轻视。

    白晓喝了口茶，有些怔怔的看着秦风，似乎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到现在还是不能自拔，似乎这才是他真实的心情，听到秦风的话，白晓回过神来，喝了口茶，脸上似乎浮现起一丝回忆的神色，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坐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云学院院长白晓大人”秦风不知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只好简单的回答道。

    “是啊，青云学院的院长”白晓叹息了一声，“一晃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秦风有些不耐了。

    “年轻人总是那么心急”白晓看了秦风一眼，呵呵笑道：“今天找你来是有些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秦风心里一紧，难道这老头发现了什么？

    “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白晓看着秦风的双眼，说道。

    “不知”秦风确实不知，原本想去天机阁在长安的分部看看的，结果被白晓叫来，到现在还在为秦国已经或者是将要发生的大祸迷茫呢。

    “太子造反了”

    “这怎么可能”秦风失声叫道。白晓轻描淡写的说道，但却把秦风秦风惊的跳了起来，这位秦国的太子爷在已往天机阁的情报里描述的可是“贪财好色，胆小怕事”八个字，难道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白晓淡淡的说道，接着又道“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升官吗？”

    “不是皇上提的那个问题??????”秦风说着也说不下去了，要说表面上的原因，秦风自己都不相信。

    “哼，因为一个问题便官升一级，还是在昨天刚刚已经升过官的平民青年，你信吗”白晓口气不变的说道。

    “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聊了几句，秦风很快便平静下来了心情，毕竟他是有底蕴的，也不对这老头有什么请求，大不了换个国家就是了。

    “练兵”老头面色不便，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练兵？什么练兵？”秦风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一个月让士兵拥有战斗力的能力”白晓淡淡的说道“根据学校的记录，半个月前皇上派人来查过你，结果发现你手下的兵都是别人淘汰下来的弱者，而你却在一个月里让这五百院兵分别上过小团体军斗场，无一败绩，你的这份能力得到了皇帝的赏识。”

    “啊”秦风吃了一惊，一直以为是自己献的灭匈奴之策为自己赢得了皇帝的赏识，却想不到想错了，不过秦风心思一转，惊叫道：“大秦现在的军队不稳？”

    白晓面露赞赏的看了秦风一眼，点点头道：“没错，现在大秦皇室能够完全调动的也就是二十万禁军和三十万边防军，还有十五万驻扎在函谷关，根本不能调动，所以皇上迫切的希望能够尽快让新军拥有战斗力。”

    “这怎么可能”秦风再次大吃一惊，要知道，秦国的边防军有把八十万，怎么只能控制一半，还有城防军呢？秦国上百城池，大城城防军上万，小城最少也有数百，这也是六七十万的人马，怎么没有了？“城防军呢“

    “城防军，呵呵，那是由地方供给军饷粮草的部队，谁知道还有几个是听皇室的”白晓无奈的呵呵苦笑了两声道。

    “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秦风强忍下心中的震撼，联想到太子谋反，沉声问道，“难道这些军队都被太子控制了吗？”

    “太子？嬴承那废物能有这么大能耐，他那两个弟弟就不会斗得那么凶了”白晓说道太子嬴承时丝毫不掩藏话语中的轻蔑“他谋反也就是被胁迫当个傀儡而已，真正在幕后cao作的是那些世家？”

    “世家？世雁州宋家，霸州李家，延州陈家，庆州赵家四家吗？”秦风联想到看过的情报中对这四家的描写，“富可敌国，雄霸一方”，出声问道。

    白晓意外的看了秦风一眼，点点头道：“想不到你知道的还不少，没错，不过这四家只是居于首位，还有其他的小世家，像河西王家，涵谷蒋家等，这些小世家虽然比起宋李陈赵四大家略有不如，却也是一方豪族，在地方拥有很大的势力。

    原来，一百多年前，秦国最杰出的皇帝秦武帝励精图治，秦国国富民强，国力强盛，秦武帝精通兵法，御驾数次南侵，大秦扩地千里，然而每次却都因为匈奴等少数民族的袭边而不得不中止，最后秦武帝决定先打垮匈奴，再南下统一天下，便集结了大秦精锐三十万，出兵北伐，意图扫灭匈奴，然而，一生鲜有败绩的秦武帝却是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三十万大军深入草原之后被截了粮道，在后撤时匈奴一路追击，最后更是和武帝在距大秦边境百里的呼伦草原决战，结果秦军一战败北，三十万人只有不足三万逃回，匈奴乘胜追击，武帝不得已从各地调兵阻击匈奴，却不想邻国晋赵齐等国痛恨武帝的攻伐，联合吴燕齐齐发难，从其他三个方向攻秦，大秦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不过秦武帝到底是个枭雄，当时秦国的边防军总数在八十万，战败后还有近五十万，同时武帝下令允许地方豪族组建部队，支援国家，并许诺战后将这些军队列入正规边防军序列，全国豪强纷纷踊跃参加，拉起队伍投奔武帝，足足有近五十万人，武帝就是靠着这总数达百万的混合部队，配合各种手段，击败了匈奴的四十万骑兵，瓦解了南方各国总数达一百二十万的联军，战争大了足足三年，最后秦国算是惨胜，剩下的五十万精锐边防军只剩下不到十万，五十万支援部队则由于种种原因保留下了三十万，武帝实现了他的旨意，剩下的三十万人都成了正规边防军，豪强们则成了将军。凭武帝的手段和在军中威望，不出五年，这三十万人绝对会成为手下忠心的精锐之师，然而，上天没给他五年，三年保卫战耗尽了武帝的心力，战争结束不到三个月，便一病不起，半年之后便驾崩了，而新皇当时则只有十三岁，需五年后才能当政主事，这导致的结果便是豪强们抱成了团，这三十万军队脱离了皇帝的掌控，而后，这些植根于地方的将军们纷纷把手深入了朝廷不太正视的城防军，利用地理之便控制了这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