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惊!万人迷竟是我自己在线阅读 -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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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啊。”穆青毫不在意地随口道,“没关系的,只是被我嫡母关了几天——我能出来之后就马上来找你了!”

    听她这么说,杜阮歉意更甚,穆青不仅为她和龙凌提供伤药,还收留了她,却被她连累。想起当时在相国寺时穆青的嫡母那样刻薄,这一回还让对方抓住了把柄,想必穆青的嫡母不会少为难她。

    杜阮连连道歉,又是嘘寒问暖又是许诺以后一定会报答穆青,那关切的笑容直把穆青迷得晕头转向,简直像是掉入了蜜糖罐子里一样甜。

    穆青看了看杜阮,又看看始终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木头桩子萧王爷,颇有点挑衅之意。其实穆青知道这男人为杜阮做得也不少,但谁叫他嘴笨又冷冰冰的,什么都不肯跟杜阮说?

    现在他还跟个雕塑似的杵在一旁,脸上的血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净,他和穆青往那儿一站,高下立见,穆青登时便觉得自己已经压了情敌一头。

    啧啧。穆青有点牙酸地想,果然还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忽然,杜阮想起了什么,对穆青道:“对了,穆小姐,您还有东西放在我这里了,”

    “什么?”穆青有点疑惑,她仔细想了想这一世她们接触的经历,她应该没有东西落在杜阮手上吧?

    “就是在相国寺您借给我的东西。”杜阮说着,起身道梳妆台上翻了翻,从成堆的首饰盒里找到了一个木匣子,又捧着回来了。

    穆青看着杜阮手里的木匣子,神色微妙,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杜阮没发现她的脸色变了,自顾自地打开了木匣子,开口朝外,特意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穆青看。

    乌木色的檀木小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只莹润的白玉簪,如同夜空中静静绽放的一束白梅。

    “——就是这个簪子。”杜阮如释重负,笑着说,“当时穆小姐借给我簪发,但它太贵重了,我不能平白无故地收您的东西。当时您能收留我,我就很感激了。”

    “所以,这么多天来,我一直保存着它,希望有朝一日能还给穆小姐呢。”

    穆青:“……”

    穆青的脸色完全僵住了。

    一旁的萧蒙意味不明地低低笑了一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哼笑道:“礼物?”

    第50章 萧蒙的野心

    穆青没能顾得上理会一旁面露嘲讽的萧蒙,她连忙对杜阮道:“阮阮,你这是在同我客气吗?”

    她隐晦地看了杜阮一眼,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喃喃道:“——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杜阮轻轻地“啊”了一声,心说原来穆青是这么自来熟的人吗?虽然穆青帮了她许多,但她们之间,真的只认识了一天而已,为什么穆青会露出那种情真意切的表情?

    但这个时候,好像也不能反驳穆青……

    穆青见她犹豫,立刻明白有戏:“阮阮,这只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你不是也送了我一个礼物吗?”她指着发髻上簪着的发簪。

    杜阮疑惑地想,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根发簪应该是她给穆青的报酬,是杜阮为了向她买些伤药而抵给她的。

    但杜阮又见穆青抿紧了唇,纤长的眼睫垂落,好半晌,才伸手去拿匣子里的发簪,失落地道:“我明白了,我只是将军府一个不受宠的小庶女,jiejie们常说嫡庶有别,杜小姐不愿意与我这个庶女做朋友也是应当的。”

    杜阮大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现代人,虽然经历过一世古代生活,但从没有在什么世家里呆过,哪里有什么嫡庶意识?但穆青数次提起,想必是非常在意的。

    杜阮连忙道:“当然不是!穆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当然是我的朋友。”仿佛要向穆青证明自己的态度一样,她推开穆青伸过来的手,把匣子啪嗒一声锁好,道,“既然是朋友的礼物,那我就收下了。”

    穆青很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阮阮,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

    看着穆青发髻上的梅花簪,杜阮摇了摇头,道:“我很喜欢这枚簪子,也希望穆小姐能喜欢我的礼物。”

    穆青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簪子,沮丧的表情一扫而空:“当然,我很喜欢。”

    她用手肘支着桌子,用手心撑着下巴,从下到上,很专注地仰视着杜阮,看了半天,又伸出手轻轻地碰杜阮额头上的纱布,问:“阮阮,疼吗?”

    杜阮哭笑不得,抓住穆青的手,对方的指节大而厚重,指间还有些薄薄的茧,但杜阮没有在意,只是说:“伤在后脑,额前怎么会疼?”

    穆青反手抓住了她的手,长睫下垂,在杜阮看不到的地方目露担忧。她总是见不得杜阮受伤的,杜阮额上包着的纱布,会让她想起上一世与杜阮再次相见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杜阮已经很虚弱了,常年的病痛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只是她总是穿着软甲出现在战场上,没人能看清楚软甲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也是后来穆青才知道,就连她的软甲都是特制的,她的病已经到了只有用玄铁支撑后背,她才能将脊背挺得笔直,不至于从马上摔落的地步。

    而现在,穆青看着对面的人一脸病容却十分轻松的模样,她轻轻地将另一只手盖在杜阮的手上拍了拍,很低很低地说:“我只是怕你疼。”

    “什么?”杜阮没有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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