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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延在认真考虑自己能出什么节目。 林恒无奈地将笔尖在本子上点了点:“如果我能自己出节目,我就自己上了。但是你知道……” 他指了指自己,缓缓叹了口气道:“我的技能点只点在学习相关。” 时延太清楚这一点了。 幼儿园小学的时候,课业还没有初高中这么紧张,还是有很多课余时间来发展点兴趣爱好的。 时延家是武术世家,除此以外,还有外公教他的书法还有工笔画。 在除学习以外的这些方面,时延都展现了很突出的天赋和灵气。 ……然而林恒不一样。 小的时候,林恒的父母也曾经试图送林恒去上一些课外兴趣爱好班,包括但不限于:钢琴,吉他,素描,国画,围棋…… 这里面,只有跟逻辑思维相关的围棋,林恒进步神速,展现了他的聪慧冷静,个子只有丁点大的小萝卜头,就能把学了五六年的初中生下的崩溃大哭。 那天时延去找林恒玩儿所以也在,大概能从气势上看出败者的溃不成军。只有对局方一半高的小不点林恒冷静的看着对方难过的抹眼泪,老成持重的微微皱眉,半晌道:“你学过钢琴吗?” 对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以为对方是赢了还要开嘲讽,想劝他直接转学别的,鼻音浓重的气闷道:“没有,干嘛。” 林恒坐在脚够不着地的梨花木椅子上,一脸淡定的道:“我学过,学了两个月。家里隔音效果有点差,楼下那户后来忍无可忍报警,说我弹琴就像耳膜凌迟,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罪。如果我再这么多弹上两个月,他们家就要搁我家门口一台音响,天天放’一千个伤心的理由’,跟我同归于尽。” 对方被这故事震得忘了哭:“……” 林恒又道:“你学过国画吗?” 对方彻底被带跑偏,愣愣地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地摇摇头:“没有。” 林恒尚未变声的稚嫩声音冷静的如同老僧入定:“我学过,学了两个月。” 两个月,这个熟悉的开头。 林恒持续讲述自己的故事:“我的艺术细胞比常人要抽象,国画老师是个好老师,尽心尽力的倾囊相授后,为了照顾我的身心健康,就此转行。好在他转入幕后售卖画具后创业成功,生活的更好了,不至于让我mama再因为改变了对方的人生轨迹而百般内疚。” 输了棋内心难受的初中生已经完全没在哭了,嘴角抽动了两下:“……” 林恒仔细端详了他两眼:“你学过溜冰吗?” “停——”完全被安慰的满血复活的初中生抬手,干干巴巴的憋出一个笑容,真心实意道:“谢谢你,够了。” 林恒这才闭嘴,停止用自己的血泪史变相的笨拙安慰对方。 而这种自主想到的方式,后来林恒在学习中得到了论证。就类似于在论文中想要解释说明一件事,需要用强有力的现实例子来佐证。实践证明,这样是最迅速有效的解决方式,且有极强的信服力。 回忆结束,时延无意识微微扬起嘴角,干咳了一声问了林恒一句:“你有什么想法。” 元旦晚会,林恒自己确实上不了。 前排听到两人对话好奇转过来的简凯鑫,就听到林恒镇定的直接开口,似乎是早就有想法了:“唔,跟你擅长的相关,不必多做准备。” 认识了十多年,时延一眼就看明白林恒在想些什么,他沉吟了一会儿试探着道:“……胸口碎大石?” 江喻“噗”的一声笑出声。 林恒闻言一本正经的点头:“很接近了。要不徒手劈西瓜?” 简凯鑫一头雾水,震惊的瞪大眼:“……等等,你俩认真的吗?!” 两人同时开口—— 林恒:“开玩笑的。” 时延:“认真的。” 简凯鑫:“???” 他恍惚地扭回头去,觉得这俩人他是整不太明白了。 总有种预感,这次的元旦晚会,大概会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林恒最终跟时延商量着报了什么节目,其他人暂时不知道。而有了班主任徐西北的保证,江韩开始跨班寻找队友,联合出品晚会上要表演的节目。 这段时间,江韩跟韩闫宇的关系,以机车为纽带迅速发展为关系不错的朋友。在知道元旦晚会江韩有想租乐队的想法、但班级里没有合适的队友人选时,表示他可以唱歌—— “你刚转来不知道,我是今年校园歌手大赛的冠军,”韩闫宇不懂什么叫做谦虚,拿出赢了世界冠军的架势轻描淡写道,“放眼育风,你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会唱歌的人。” 旁边的简丌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侧目:“……” 江韩忍着笑拍了拍韩闫宇的肩膀:“……行,就你了。” 他欣赏韩闫宇这种全世界我最牛批的自信。 歌手,就是要自信。 托韩闫宇的福,元旦晚会上江韩的临时乐队很快顺利组建起来。他本人负责架子鼓,韩闫宇唱歌,另外两个分别是江韩和韩闫宇认识的其他班的朋友,负责吉他和贝斯。 虽然简陋,但是江韩热爱玩这个,快乐就完事儿。 年末,十六班大概除了时延、林恒,还有许西安和余轻舟他们几个还记得踏实学习,其他人都把期末考试忘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