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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洛洛的哥哥宁浩,外公沈文,舅舅沈海也过来了,大家都哭成一团。而等到大家坐上马车回到家后,宁老太马上就煮了一锅柚子叶,说是要给大家除除晦气。 洛洛与沈逸都乖乖站在那里,像是一棵小树那样任由着宁老太浇水。任沈逸在外有多威风有多沉稳,他也得屈服在宁老太的强硬‘迷信’之下。 “啊,糟了!”洛洛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突然就是惊呼起来,接着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逸哥哥,我的发簪...”洛洛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送给我的桃花发簪丢了,我...我不知道它丢在哪里了...”这可是沈逸送给自己的第一个发簪,还是亲手做的发簪! 从东厂和大皇子抓沈东临开始,洛洛就一直在逃命,她也不知道这发簪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 “没事的,没事...”沈逸看洛洛慌乱起来,他便一把抱住了洛洛,还用手细细地给洛洛梳了梳头发,“洛洛若是喜欢,那哥哥再给你做一个,一定会比先前的那个更好。”沈逸轻声安慰洛洛。 “对不起,哥哥,是我不好,”洛洛现在感觉十分低落,“是我没有保管好...” “傻丫头,哥哥都说没事了,”沈逸温柔地笑了,“之前那个发簪还有些粗糙,哥哥再给你雕一个精致的,好么?再哭就不漂亮了。”见洛洛哭泣,他还伸手细细地为洛洛擦拭了眼泪。 “恩,谢谢哥哥,我这一次一定会好好保管的!”洛洛的心重新激动起来,这可是未来皇帝给自己亲手做的发簪,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而宁老太等人看着这一幕,也都笑了。‘洛洛与沈逸的关系这么好,或许可以做个姻亲?’宁老太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这个念头。 ‘不不不,两人还小,还是想想今天该吃什么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天就得吃一顿好的,熬个鲫鱼汤好像不错,啊,可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应该也买不到新鲜的鲫鱼,那就熬个骨头汤吧,吃了暖胃又有力气...’想着想着,宁老太就想到熬什么汤那里去了。 最后,洛洛一家确实是吃了一顿浓郁喷香的骨头汤,而在第二天,沈逸与宁浩就又得参加下半场县试了。 这下半场县试要持续两天,洛洛把那参了灵泉水的药丸子给沈逸与二哥带上,在洛洛的坚持下,她又去了送沈逸。但在县试的考场,众人又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了。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过来送沈逸和宁浩的除了洛洛还有沈海,沈海一见那人,当即就火冒三丈。他一个跨步冲上去,给了那人一拳头,直接就把他的眼睛给打肿了。 “哎哟哟,我的屁股啊...”沈海的动作太迅猛了,还没等那人身边的下人反应过来,沈海就把那人给打趴下,而那人一被打到地上,他立马就捂着自己的屁股大声地惨叫起来。 “你们...呲呲...我呲呲...你竟敢打我呲呲...”那人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他捂着自己的屁股呲牙咧嘴地说,“我可是大皇子特派过来监视沈逸的人,你们竟敢冒犯我?!” “我呸,宁明山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还嫌刚刚打你打得太轻了!”沈海冲过去想再揍宁明山一顿,但这一次倒是被宁明山身边的下人给挡住了。 原来过来的人正是宁明山,他说的话虽嚣张,但他现在的样子却十分凄惨甚至是滑稽。 在衣服里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屁股早就被打得开了花,而他的脸,更是被扇得肿成了猪头,洛洛差点儿就没认出这个人来。 “你们把我害成这样,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宁明山恨恨地说,他现在是恨不得上去撕了沈逸。 大皇子在沈逸这边吃了亏,他当然就要找人撒气了。大皇子撒气还轮不到宁明山受着,大皇子把历太监狠打了一顿后,历太监就派人把宁明山打成了猪头。 宁明山这次本来还想靠傍上大皇子再次做官,没想到却不仅没捞到好处,反而赔了银子又狠狠地挨了一顿打。 宁明山这次为了疏通历太监的关系,可是把全副身家都作了孝敬,现在钱没捞回来,宁明山都要变卖家产了。 “我可是奉大皇子之命过来的,有我在,我看你还能考成怎样!”宁明山恶狠狠地说。 “嗯?那你就是在说,你或大皇子,要cao纵科举是吗?”沈逸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对宁明山说。 cao纵科举!科举舞弊!这几个字随随便便都能至大皇子于死地,更何况是宁明山。 天家无情,皇帝最是多疑,科举是什么?科举可是为皇帝挑选能臣的一场考试。科举出来的人是什么?那都是未来朝廷的能臣重将! cao纵科举,进行科举舞弊就是与皇帝作对,就是结党营私,严重的,更有叛君夺位的嫌疑。 若是这话传了出去,不要说宁明山,就算是大皇子也免不得要脱掉一层皮。 宁明山听到沈逸的这句话,他当即就出了一身冷汗。这事还发生在科举的考场,那些考生都愤怒地看向宁明山。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事了?”宁明山赶紧狡辩道,“我只是说我是大皇子的人而已,你本来就学艺不精,你不可能考得好!”宁明山大声地说。 “大皇子的人么,”听到宁明山这么说,沈逸竟然笑了,“如果你真是大皇子派过来监视我的,你就不会这么大声地说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