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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再告诉你。”鹿希言对着林新锐笑了一下,然后小跑起来,“我上学去了,拜拜。” 看见鹿希言活蹦乱跳的身影,林新锐不禁笑出了声,忍不住感叹,“女生的心思真难猜。” 到了学校,鹿希言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楼下读书,而是坐在座位上,撑着头,望着窗外,甚至是连下课的铃声何时敲响她都没有听见。直到江柏滔,回到座位后,敲了一下她的桌子,鹿希言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 鹿希言的不安都写在了脸上,“林新锐今天在家。” “他没去上班吗?” 其实江柏滔早就知道林新锐今天在家了,上次鹿希言告诉了她的计划后,他就跑到林新锐家里去让林新锐在11号那天晚上一定要在家。 林新锐中午吃完饭后,在院子里逛了一圈,他听到楼上鹿希言家里有摔东西的声音,还没等他走到楼梯口,他就看见一个男人边打电话,边骂人。 那个男人经过林新锐身边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林新锐觉得这人看着有些眼熟,眉眼依稀在哪里看见过。那个男人,穿着浅灰色的西装,脸上挂着一副银色眼镜,看着斯文得体。 等他走远后,林新锐才把刚刚那个男人和鹿希言的样子重合,那人似乎是鹿希言的爸爸。不知道为什么,林新锐总觉得刚刚鹿昊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脸上的怒意十分明显,额头上有青筋暴起。 快到晚上九点钟的时候,鹿希言在江柏滔的掩护下,逃课了,鹿希言前脚刚翻墙出去,下一秒鹿昊就打电话过来了。鹿希言把电话掐掉了,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林新锐,让林新锐去之前那个书店那里等她,她有资料要买。 鹿希言走后没有多久,江柏滔也准备逃课,只是他的运气没有鹿希言好,刚准备翻墙的时候就被保安抓到了,他被保安带到了政教处。 “你翻墙干嘛?”老何一脸严肃的看着江柏滔。 “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家睡一下。” 江柏滔这时候心急如焚,额头上冒着汗水,把他额前的碎发全都打湿了。老何以为他是真的不舒服,询问了几句,就给江柏滔批了假条。 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江柏滔就掏出手机给林新锐打电话,才接通电话江柏滔就听见林新锐电话那头传来车鸣声,“林新锐,你在哪?” “中湖西路。”林新锐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接着电话。 江柏滔一下子就急了,对着林新锐吼,“你去那里干嘛?我不是说今天让你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吗?” 鹿希言已经回去快半个小时了,江柏滔不知道此时的鹿希言怎么样了,到家了没有,心里除了着急也干不了任何事情,林新锐在电话那头问:“怎么了?” “鹿希言的爸爸回来了,她会被打死的。” 鹿希言打了一个车回家,花了十分钟就到家了,她站在15栋楼下,只有她家是亮堂的。周围没有几家开灯,鹿希言拿出林新锐家的钥匙,开了门,进了屋,把之前写好的信还有证据都放在了林新锐的床上的枕头下面。 随后她把钥匙放在了鞋柜上,拿出手机给林新锐发了一条信息,“拜托了,林新锐。” 鹿希言深吸了了一口气,把钥匙插入钥匙孔中,迅速地开了门,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反锁了。 一进门,铺天盖地的酒气马上填满鹿希言的鼻腔。客厅里的地上,都是空酒瓶,鹿昊坐在沙发上,还是穿着白天那套西装,只不过浅色的西装上沾了一些血迹,是鹿昊自己的。 鹿希言放下书包,朝鹿昊走了过去,“爸。” “你mama呢?”鹿昊脸色很难看,眉头拧在一团,声音带着怒气,“她是不是跟别人跑了?” 鹿希言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坐在了鹿昊的对面。 “她什么时候走的?”鹿昊站了起来,顺手拿了一个酒瓶在手里,“她拿着我的钱跟别的男人跑了,贱人。”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她,我妈跑了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鹿希言抬头看鹿昊,眼神里面带着讽刺,嘴角微微扬起,“她十年前就应该走的了,那些钱本来就是她的。” 鹿昊把手里的酒瓶往鹿希言那边砸去,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玻璃渣飞溅,鹿希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继续说着,“你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走吗?因为她看不起你。” 接下来的话鹿希言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鹿昊一把拉住衣服从沙发上拖了下来。一路拖到卫生间门前,鹿希言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门框,一只手狠狠地推了一把鹿昊的小腿。从鹿昊的手里挣脱出来。 鹿昊被鹿希言这一推,摔倒在了地上,他本来就喝了酒,脚步不稳,从地上爬起来就去追鹿希言。 鹿希言也没有跑几步,跑到针孔摄像头正对的地方,鹿昊就追了上来,他掐住了鹿希言的脖子,狠狠地扇了鹿希言一巴掌,鹿希言的嘴角流出血来。 “爸,你知道吗?其实我也看不起你,”鹿希言带着血的嘴角扬起,眼神里都是不屑,她大笑起来,“我每天都在诅咒你,巴不得你早点死。这样我和我妈就自由了。” 鹿昊被鹿希言的这些话彻底激怒了,鹿希言长得很像白舒雅,当时白舒雅也是这样跟他说的,鹿昊最很别人说看不起他。以前他爸爸也是这么说他的,从小就拿他和别人比,要求他样样做到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