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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令人惊讶。” 穆王直了直腰身,歪了歪头看向雁洛兮,道:“儿臣听坊间传闻,雁修撰在民间时,不仅对十一弟宠爱有加,更是位懂得怜香惜玉的女子~!听说她在文沙县时,就曾盛赞九弟勇敢,还公然说,若她能考取进士,定带上十里红妆,去聘他。” 卧槽!瞧瞧人家穆王,这才是牛人呢!打蛇打七寸,救不救我弟弟?不救,走着瞧!至于救我弟弟会得罪你公公,那活该! 这皇家的狗血大戏,就连英国侯都被这突然的返转提起了兴致,作为戏曲爱好者,她立刻忘记到底自己跟谁是一伙的,关注剧情的发展才更敬业,于是她嘻嘻一笑,问:“雁小友,可,真说过这种话?” 雁洛兮尴尬呀!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确实说过。” 沈音沐猛地站起身想要解释,雁洛兮赶紧把他环到怀里,轻抚后背帮他舒缓情绪,在耳边喃喃私语:“阿音,莫急!莫急!”自己家的男人实心眼,什么事都好说,但若敢跟他抢妻主,那是要拼命的。 众人看这俩人腻腻歪歪,还真如传闻中不要脸!当众搂搂抱抱,却又不得不羡慕~~~ 太女撇了撇嘴:“说了又怎样!哪个女人不三夫四侍。等我家老十一生了嫡女,拿顶小轿子从侧门把老九接进来做个小,反正他已出玉蝶随爹姓了,你爹家小门小户的,正适合做小。至于十里红妆,驸马看上去也不差那几个钱,指缝里漏漏也就给你家老九凑够数了。” 太女难得为亲弟撑回腰,却没想到话说的这么绝,连沈音沐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两位皇女这么闹下去,受伤最深的却是那位还在守皇陵,没伤害过任何人的九皇子。 想到这儿,雁洛兮拉着沈音沐走到大殿中间,缓缓鞠躬,把当日的情景详细陈情,最后道:“臣,当时的确从心里觉得九皇兄很勇敢,令人敬佩!我说那些话,也是出于维护皇家威严的考虑。” 天禧帝一怔:“你此话何意?” “九皇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这份勇气,臣觉得就不辱皇室尊严,请陛下三思。” 天禧帝面有所思,其实心里早就想赦免了老九,却还不能表现太明显,于是她冷眼一肃道:“在公开场合议论天家的是非,是想造反吗?此事交由大理寺严惩。” “老奴这就去办!” 大伴伴心里一叹,交给大理寺,那可是办大案要案的地方,果然是养儿不教,拖累全家! 穆王因九弟被太女言语羞辱,攥紧的拳头越发用力,她作出低头沉吟的神情,半晌,趁势请出:“关于立皇子户一事,儿臣倒以为开……朝堂辩论……毕竟嫡皇子之事并非他一人之事,乃天下年轻男子的表率。” 就这样,为立个男户,穆王发起了一场朝堂辩论。论题直指皇家威仪,孝道和宗族利益,以及皇子退亲是否属于礼道缺失,准备时间只有七天。 如此一来,各方势力都牟足了劲儿聘请大儒,哪怕久居隐寺,曾为太女太师的老隐先生们都被请了出来。舒散的朝廷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尤其礼部,已经久未安排此等‘盛会’,着实忙碌了起来。 各部,甚至翰林院内部都分了派,每日吵得不亦乐乎。 邱祭酒没有站队,却给出了十几位老先生的名单,都是极有份量的人物。雁洛兮偷偷乐,又送了一书包干燥剂,才带着英国侯的‘纨绔’小分队开始备战。 若说纨绔,也是分等级的,一级纨绔身份绝对硬所以不便参政。肯定不缺钱,讲吃讲穿喜玩乐,自然比较有个性。但她们尤其精通,如何让自己及家人,能够长久的拥有这份待遇,所以她们普遍‘知止’,有善心,重品味,也爱管闲事,就是民间说的江湖义气。 一群人,通过英国侯聚在舒夫子藏书阁的茶室里。看着十一皇子乖巧地坐在雁洛兮身后,非常贤惠地切着水果、沏茶、榨果汁、收材料、整理文件,忙得有条不紊,从不多嘴插话……安安静静的,眼睛始终在自己妻主身上打转。 众纨绔很满意! 安国侯拿出自己查找到的真实故事,绝非道听途说,件件有实处,人证物证,她都找齐了。人间惨案,而施暴者又没触犯律法,她道:“雁小友放心,那帮子酸儒长篇大论一来,我就拿故事怼他。你要安排好咱这边的酸儒,及时跟进很重要。” 雁洛兮递上一杯新鲜椰汁水,赞道:“就按咱排练的来,她道理再多也不如咱故事多,治学严谨,论据的周全最重要,此战咱纨绔队必胜。战后,咱排出新戏,把大家的英姿都写进去,一准儿红遍盛京城。” “雁小友,此话当真!” 作为合格的戏迷,众纨绔激动不已,眼光贼亮,雁洛兮一笑:“当然不能用真名,但也很好猜。比如英侯要换名,就叫英华。安侯换名为安贞,你们自己想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告诉我即可。这书就叫‘正义六人组’,就以咱找来的故事为背景,连排十部戏。等闲下来,大家把故事筛选一下。” 英国侯激动地原地转圈,一把抓住雁洛的手道:“我回去马上就把园子按你说的改造好,咱两部戏一起上。” 众人刚要跑题,沈音沐悄声道:“妻主,孙氏把做好的制服送来了。” 雁洛兮一笑:“戏友们来试试,咱家衣厂为大家准备的战袍,明儿统一着装,咱纨绔的气势一现,能把对手压制的喘不上气来,还吵什么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