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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该死,冲撞了贵人。那名侍女顾不得地上的碎瓷,就要直直跪下去。 这不大不小的动静,在安静的室内,犹似一声惊雷。 嚯!这不正是他们刚刚聊到的祁和吗? 祁和拂去衣摆上沾染的果汁,将侍女扶了起来,声音温和敦厚。 并无大碍,不必如此惊慌。 那侍女感激涕零,多谢贵人见谅! 说着,抬头瞥了一眼祁和,像是要记住恩人的模样。 在看清祁和的长相后,却忍不住轻轻发出一声惊呼。 您、您是祁玉书祁公子身边的人? 祁和脸上恰如其分露出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 从前跟在主子身边,有幸见过。 那边有人喊了她一声,侍女急忙回头答应,对祁和道,婢子先行告退了。 这场戏已落幕,吃瓜群众却沸腾了起来。 祁玉书这三个字解释了他们心中的疑问,淮阳祁家的家主之子,难怪这样大的手笔。 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正当众人讨论得热烈,一个青衣侍童走上台。 各位道长,本阁经过认真商讨决定,晋入第五轮竞拍的修士,需要在竞拍时,出示能证明自己拥有举牌价格的资产。 这话一出,台上台下喧哗起来。 这样的拍卖规则,倒是稀奇。 像是之前的五百灵石入场费,大多数拍卖会都有类似的规则,但竞拍时要证明自己有这个财力的,可算少见。 毕竟稍微有点排面的拍卖会,都会有高阶修士坐镇,以防止有人拍了东西不给钱。 等讨论声逐渐低了下去,阿笙继续道。 此举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抬价,保护各位竞拍者的利益,希望大家理解。 祁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金丹真人的眼皮也微微跳动。 拍卖后本就是现场付款,没有记账、分期的道理。 如果真是来拍卖的,那么报出的价格必然是他们身上能负担的起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才想明白。 明依依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而刚刚撞到祁和的那名侍女,也已经被她控制起来。 被要求出示财产证明的,也就那俩位,跟他们这群吃瓜群众没关系。 更何况,此举是为了保护拍卖者的利益,俩位拍卖者,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明依依在赌,赌祁玉书根本没有给两个人都准备好三百四十万灵石。 更何况,就算他真有,这次的竞拍,她也会让他心甘情愿买单。 阿笙转向俩名竞拍者,最后一场竞拍在一个时辰后进行,希望两位在这段时间内拿出财产证明。 祁和上前一步,我这就去请示主子。 金丹真人敲着椅子把手,沉声道:好。 明依依笑道:不用了,方才知道阁下是祁公子的人,我就已经派人去请祁公子了。 谈话间,侍从正领着一个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明依依:这不是说曹cao曹cao到吗? 祁和不解:曹cao? 我要等的人。 在桌案上放上储物袋后,祁玉书一派高风亮节的模样。 这是三百四十万灵石,请过目。 在祁玉书出现后,那名金丹真君脸上的慌乱褪去,也拿出一个淡黄色储物袋。 请。 明依依没有去检查储物袋,淡淡一笑,祁公子真是豪气。 祁玉书没有接话,转向那名金丹真君,晚辈有一重要之人,她很是喜爱汣林的风光,所以这次拍卖晚辈志在必得。只是如今身上并没有带这么多现款,不知道可否能用法宝灵药抵押。 这是要私下解决最后一场竞拍的意思了。 台下有些躁动,但这是双方竞拍者的意思,他们这些看客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金丹真君挑眉,那便要看公子能拿出什么了。 接下来的谈话自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祁玉书请明依依为他们辟出一方静室,又邀请二人来做个见证。 明依依拿起桌案上的两个储物袋,和祁遇一起上楼。 无关人等都退了下去。 金丹真君退后半步,立在祁玉书身后。 祁玉书瞟了一眼屏风后的人。 祁遇冷冷道:阿簧出来吧,我倒是很好奇这位金丹真君是你的什么人! 之前撞到祁和的那名女子神色木然,从屏风后走出来,对着金丹真君跪了下去。 叔祖。 祁遇: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背叛的理由。 祁家的所有人都应该是正统嫡支的奴婢,您,逾矩了。 想到父亲曾来信提醒自己,风头太盛,当收敛些。祁遇一下子明白了,气极反笑。 我当这一切都是因为明师妹得罪了你,没想到源头在我身上! 明依依将那枚淡黄色储物袋丢到祁玉书脚下,这储物袋里自然是空无一物。 祁公子好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