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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岫闻言,回头看裴延:“你们现在要战地医生?” 裴延点头:“要,很缺。” 闻岫问:“要应届毕业生么?” 裴延掸了掸手里的烟灰,看向闻岫,轻笑:“你不行。” 闻岫蹙眉:“我不行?我为什么不行?我立志要做个战地医生好么?” 裴延又看了看她白地晃眼的脖颈和锁骨,犹如凝脂。 他笑出了声:“你这样的女孩子,又娇又贵,也就适合藏在家里疼,不适合上战场。” 闻岫闻言就知道裴延把她看扁了,她经历过两次恐怖袭击了,尤其是这一次在汽车南站经历的,她这辈子估计都忘不了。 当那个辅警被炸断了腿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和用途是什么。 她转向裴延,认真地对他说:“裴叔叔,你不能一棒子打死我,我的志向就是做一名战地医生,如今有机会了,我一定会争取。” 裴延问:“所以你在这家医院上班了?” 闻岫点头:“我.是个临床外科的,我觉得你们应该就需要我这种医生,虽然我没有实践经验,但是你放心,不出三个月,我一定会成为你们求之不得的战地医生。” 裴延微微眯了眼,外科学的啊,确实很稀缺。 她有她的骄傲和追求,绝不会因为裴延的一句话就放弃这个机会。 她站起来,态度坚定:“你放心,如果你们三个月以后还需要人,我一定去加入你们。” 裴延一双打量的眼神如同饿狼,带着坏带着死性不改的痞:“为了什么?为了我?岫宝,我没想到你还这么喜欢我,为了我都不顾你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危险了,你说让我怎么报答你才好?要不我以身相许?” 闻岫:“……”脸色微黑,闻岫嫌弃道,“叔叔你已经老了,你都三十岁了,我要你干什么?” 裴延笑地不怀好意:“三十的男人一枝花,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正是凶猛的年纪,就怕你遭不住。” 闻岫:“……”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遭不住什么?”她疑惑地问。 “遭不住我的凶猛。”裴延轻笑出声,“连这都不懂,你怎么这么单纯?” 闻岫反应过来后,耳根迅速蔓延上粉红,她咬了咬唇,小声地骂裴延:“你这不要脸的臭男人,死性不改。” 裴延挑眉,语气轻佻:“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就不要脸了,我想拥有男人的权利,不行?” 闻岫狠狠地剜他一眼:“那你找别人吧,我不要你,我看不上你。” 裴延问:“真的看不上啊?你看不上我哪点,我改还不行么?” 闻岫恶向胆边生,凑过去一把捏住他的脸:“我看不上你这张脸,你去整容吧。” 扯地裴延有点疼,他抓住闻岫的手,反手一把捏住,粗粝又长着粗茧的手,捏地闻岫细皮嫩rou的手生疼。 她蹙眉娇嗔:“你轻点儿,很痛。” 裴延慢慢地放开,另一只手将燃尽的烟嘴研灭扔到垃圾桶里,他拉着闻岫细长的手看了半天。 跟面粉做的一样,触感极其舒服。 他啧啧道:“这手,这样娇气,拿得起手术刀么?” 闻岫窘迫,想要把手收回来,被他捏着,燥热从手传到心底:“我不但能拿得起手术刀,我还能拿得起菜刀,你放开。” 裴延说:“你自己送到我手里的,你想让我牵直说嘛,干嘛还要这样腻歪?” 闻岫:“……” 她脸红了,手在裴延手里,他好像不打算放开。 他用自己的大手,和她的比了比,闻岫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和粗糙又刺眼的粗茧。 心里突然就揪了一下。 他的大手对着她的手,他还摇头叹息:“好小的手,这么可爱的手,跟你一样。” 闻岫就看着他。 是心疼的,他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伤吧。 裴延手掌的温度从她的手掌传入,似乎顺着血液传遍了四肢百骸,她竟然开始心疼这个人了。 闻岫脸色不好看,再次道:“放开。” 裴延.抬眼看她:“我要是不放呢?” 闻岫说:“不放我就喊人了,我看你有没有脸。” 裴延笑道:“我没脸,你都说我不要脸了。” 闻岫:“……” 然而住院部某个病房里,那群战友的眼睛都看直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队长在医院里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几个脑袋都挤在窗前,章文斌若有所思道:“怪不得谁都入不了他的眼,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我也看不见其他女孩子了,不得不说咱们裴队不愧是裴队,眼光真刁钻,咱们得想办法把她弄到我们战区去。” 孟醒甚是赞同:“没有女人滋润的队长太暴躁了,可受伤的是我们,这次这个小jiejie要是能被选拔上去我们战区,那我们就脱离苦海了。” 何进附和:“铁树要开花,咱们得支持,没有机会制造机会都得让她跟我们回战区!” 躺在病床上的吴宪甚是好奇,但是他有伤根本起不来,不得不问章文斌:“章队,你们在说什么啊?裴队怎么了?” 章文斌回头神神秘兮兮道:“咱们队长谈恋爱了,我们都希望这个女孩能救我们脱离苦海。” 老吴笑地很无奈:“人家裴队谈个恋爱,怎么还跟你们扯上关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