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盛太太今天离婚了吗在线阅读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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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便扯了件浴袍把自己包了起来,头发还滴着水,用毛巾缠着,推开了浴室的门。

    “……嗯?”

    ……她之前脱下来的脏衣服呢?

    她是一边脱衣服一边进的浴室,那些衣服都随便扔在地上,到处都是。

    此时地面上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苏挽雾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前走了几步。

    豁然一抬头,就看到原本应该在楼下跟别人相谈甚欢的男人已经躺在了大床上——

    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气定神闲地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她的手机。

    苏挽雾一怔:“……凭洲,你怎么上来了?”

    还不穿衣服?

    闻言,男人抬眸看了过来,“我不能上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挽雾擦着头发走进,看到他那件价格不菲的白衬衫此时被扔在垃圾桶里,顿了一下脚步,“你把衬衫扔了干嘛?”

    盛凭洲没抬头,也没回答,只“嗯”了一声。

    苏挽雾撇了撇嘴,心里说:败家的老爷们!

    她去找自己的衣服,目光瞥到一旁的脏衣篓,走过去一看,她换下来的脏衣服果然都在里面。

    只是最上面却赫然放着一条……

    她脸瞬间通红。

    盛凭洲这个人真是……

    你说他不上心吧,他会主动帮她收拾散落一地的脏衣服。

    说他上心吧,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那件……放在最上面?

    他不会害羞的吗?

    盛凭洲收回视线,放任她一个人在那纠结,摆弄着她的手机,“密码。”

    闻言,苏挽雾抬头,“你拿我的手机干什么?”

    “暂时借用。”盛凭洲头也没抬。

    “哦。”苏挽雾擦着头发,不经意地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男人输入的动作停顿片刻,眸色微深。

    半晌,他应了一声,“嗯。”

    苏挽雾没有注意,视线落在那条不雅观的衣物上,又看了眼盛凭洲。

    见他没往这边看,擦完头发后,她动作自然地将擦头发的毛巾扔了进去。

    ——刚好覆盖上。

    苏挽雾松了口气。

    羞涩感顿时消散了不少,就连空气都流通了。

    然而下一秒,盛凭洲就抬眼看了过来,语气玩味:“你回房之前好像跟我说了句话,称呼我为……狗男人?”

    来了。

    秋后算账来了。

    苏挽雾内心狂跳,面上不显,“哦,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够男人’,是在夸你。”

    盛凭洲没说话,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

    苏挽雾以不变应万变,动作自然地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然后看到盛凭洲将亮着的手机界面递到了她面前——

    【狗男人的谐音是什么】

    苏挽雾:“……”

    她打算挣扎一下,“我、我说我打错字了,你信吗?”

    盛凭洲将手机扔在一旁,拉着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我说我信了,你信吗?”

    软柔的浴袍应声落地。

    气氛一下来了个急转弯——

    身上传来一阵凉意,苏挽雾被压下去的前一秒,脑子里还在想乱七八糟的应付对策。

    下一秒,就只剩下一片空白又绚丽的绮思。

    她的双手下意识抵着坚实的胸膛,而后又慢慢变成环绕在男人脖颈上。

    “凭洲……”

    她听见自己喊他的名字,声音说不出的甜腻,眸中升起一团散不开的雾。

    “关、关灯好吗?”

    盛凭洲撑在她身侧,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看。

    片刻后,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这样就看不到了。”

    ……

    做了。

    但没完全做。

    苏挽雾听着浴室的水声,心虚地缩成一团。

    她之所以抗拒被盛太太催生,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她跟盛凭洲不怎么和谐。

    用和不和谐来评价可能为时尚早,确切地说,她跟盛凭洲还没真正成功过。

    新婚夜有过尝试。

    苏挽雾又累又紧张,装睡装过去了。

    盛凭洲总不能对着一个睡熟的人这样那样。

    后来零散有过两三次,她还是放不开。

    倒不是因为她保守,反而她还有过两次主动,只不过都没到最后一步。

    主要原因还是在她,面对着自己暗恋多年的人,好不容易美梦成真,她总想表现出自己最好的样子。

    然后神经过于紧绷,一紧张……就踹了盛凭洲一脚。

    苏挽雾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回忆出男人刚才那张臭到极致的黑脸。

    她在被子里哀嚎一声。

    她怎么就能怂成这样?好烦!

    ……

    盛凭洲这个澡洗得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的时间。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苏挽雾已经闷在被子里,睡着了。

    他脚步放轻,将空调温度调高,走到床边,拉下被子——

    苏挽雾一张脸憋得通红,脸上都是汗。

    不知道是憋得时间太长还是什么原因,闭着眼睛,睡得安详。

    盛凭洲注视着她的睡颜,声音低沉,带着点微不可闻的笑意,“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胆子怎么这么小?”

    他把她汗湿的头发拨开,触碰着她细嫩的脸颊,“虚张声势的小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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