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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殿内的秀月听见夜帐内传来声响,走上前轻声问:“王妃醒了吗?” 柳恩煦此时一头冷汗,肚子里就像有人在上天入地的撕扯,疼地她咬紧了嘴唇,闷闷地“嗯”了一声。 秀月掀开夜帐,把早上从元玖那取来的避子香囊放到柳恩煦枕头下,才伸手去拉她的被子。 手还没碰上她,就看见小王妃脸色惨白,额头往下垂滴着豆大的汗液。 秀月立刻紧张起来,赶忙拿起帕子给她擦汗,焦急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来月事了?” 柳恩煦被她一问,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猛地睁眼困惑地看着秀月。 秀月以为小王妃是怕染脏了她的寝衣,才习惯性地掀开柳恩煦身上的被子,检查了一番,边道:“殿下收了王妃的冰是对的,每个月这么闹,身子肯定受不住。” 柳恩煦感觉秀月在自己身下又铺了一层软垫,才怔楞地问:“是…月事?” 秀月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柳恩煦从宫里回来一直闷闷不乐。 她还以为是夫妻两个人闹了别捏,所以也没多问。 她点点头“嗯”了声,语气稀松平常:“这月晚了几天,一会王妃换身衣服,我去叫府医来开点药。” 柳恩煦只觉得晴天霹雳,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会也顾不上是不是腹痛,撑着手臂坐起身,转头去枕头下掏那袋避子香囊。 她隐约记得昨日回来枕头下是空的,才对窦褚的所作所为更加愤恨。 可这会儿… 秀月看柳恩煦举着香囊愣神,边在她身边放下叠好的干净衣袍,边道:“元玖说,这东西放没了味道再用对身子不好,我前两日给撤下了,今早才换了新的来。” 柳恩煦捧着那只绣了荷花的香囊,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甚至不敢回忆昨天晚上跟窦褚说的话。 秀月以为她是在醒觉,也没打扰,而是快步走出大殿,吩咐门口的小丫头去喊府医,自己又调头去小膳房给柳恩煦端了些刚做好的热露来。 柳恩煦心慌意乱地把香囊放回原处,又换上秀月拿来的衣服,心事重重地坐到餐桌旁,直到府医提着小箱来。 柳恩煦免了他行礼,才发现今日来的府医是个新面孔,四十来岁的年纪,于是好奇地问:“怎么今日不是袁先生来诊脉?” 府医陈先生在柳恩煦的手腕上搭了块丝布,又往手下放了个脉枕,说道:“写错了脉案,被王爷发落了。” 柳恩煦追问:“王爷找过袁先生了?他怎么说的?” 府医陈先生发丝灰白,脸偏圆,一脸和颜悦色貌,应道:“为王妃诊脉后,袁先生觉得像喜脉,就在脉册上做了个标识,本想第二日确认后再告诉王爷的。谁知昨日上午宫里来人取走了脉案,正赶上他家里出了点事,没来得及赶回府,这才闹了个乌龙。” 陈先生两指头在柳恩煦手腕上轻搭了几下,补充道:“月事前的脉象跟喜脉接近,又赶上王妃身体略寒月事延迟…平日里王妃还应少贪凉。” 话毕,陈先生收回手,将柳恩煦手上的丝布撤走,连同脉枕一起有序地收在了医箱里,跟小王妃告退后,跟着秀月去外堂开了方子。 留在殿内的柳恩煦更加坐立不安,她漫不经心地喝了两口小丫头刚端进来的益母草茶,随意将发丝一绾,起身走出云霞殿。 刚踏出门,她就发现院子里有花匠在往窦褚挖的坑里埋株株半身高的绿植。 柳恩煦从身边的丫头手里接过暖炉,捧在小腹前,抬手摸了摸鲜嫩的绿叶,问道:“这是什么?” 花匠的笑容诚恳忠憨,微躬脊背回应:“王爷吩咐去寻的南夏芍药,运了半个月才到。” 柳恩煦的心猛地敲击了两下。 她手指下意识扣紧了手中的炉壁,更加愧疚地垂下头,不敢去看那一院子表达爱意的芍药圃。 秀月送了府医回来,就看到柳恩煦捧着个暖炉,悒悒不欢地站在还没栽进地里的凌乱花枝旁,垂头丧气。 她小跑上前,从小丫头手上接过刚取来的披挂,披在柳恩煦身上,担忧地问:“王妃是因为喜脉的事跟王爷闹嫌隙了?” 柳恩煦见秀月一脸关切,却不知道如何应答,只张口问:“殿下出去了吗?” 秀月看向柳恩煦身后的小丫头。 小丫头竖着两个丫头髻,乖巧地点点头:“一早就进宫了。” 柳恩煦更加失落地垂眼看着手里放了炭火的手炉。 镂空的雕花孔里能看到炭块上燃烧的火星逐渐蔓延,直到化为余烬,跌落炉底。 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毫无活力,失意且悲凉。 正此时,一身湖蓝色长袍的管事匆匆跑进柳恩煦所在的暮云小院,一脸与柳恩煦心情格格不入的喜色,眉开眼笑地对柳恩煦报道:“王爷让人回来传话,今日殿试,孙韦凡的文章被皇上一通称赞,皇上准备赐他个进士!” 柳恩煦脸上这才有了蔓延开的惊喜,赶忙让身后的丫头去叫元玖,自己上前一步追问道:“会试的成绩这么快就出来了?” 管事点头,应道:“前些日子就出来了,据说皇上迫不及待见今年的考生,殿试就提前办了。” 柳恩煦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没想到这块其貌不扬的璞石里竟藏着宝藏,更庆幸自己当时坚定地护住了元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