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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呛鼻的辛酸麻辣味道,有时是酸甜可口的清香,但不管是那一种,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嗅着空气中的食物香气,他们连酱油拌饭都吃出了蚝油拌饭的味道。 外门弟子嗅着味道尚且如此,那正对着这一桌子菜的八人就更不用说了。 骆钦作为桌上辈分最高的长辈,应众人要求他最先下筷。 把香弹软滑的鱼片送入口中的那一刻,老者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师父,怎样?”荀萱轩紧张地搓了搓手。 这是她第一次做酸菜鱼,酸菜还是她一个月前亲手泡的。 “好极了。” 骆钦说的不仅仅是这道菜,还有他的两个徒弟。 在拜师大典上,他除了把荀萱轩收作大弟子,还给她添了个师弟。 许是缘分,荀萱轩的师弟正是她在山下就见到过的、那位背着大黑锅的大侠。 骆钦收他为徒的原因很简单——rou眼可见地,此人的补锅技术很娴熟。 他们炼器师除了炼制灵器,必要时还需要替人修复灵器。 相较于炼制灵器,修复灵器则是一项难事。 灵器与主人契合,修复受损灵器除了要考虑灵器主人的情况,还需要避免灵器在修复后品级下降。 灵器破损伤及灵器自身,就如修士伤了丹田,这对炼器师来说无疑是一场艰难的挑战。 再者,诺达秦远大陆炼器师少之又少,能把灵器修复且保住不降级的炼器师更是凤毛麟角。 因此,许多修士都不会选择花费过多的经历修复灵器。 灵器一但沦为消耗品,高品阶的灵器反而成了摆设,炼器师彻底没了生存空间。 思及此,骆钦便不禁扼腕惋惜。 荀萱轩察觉到老人低落的情绪,急忙把旁边的糖醋里脊推向老者。 燕央措冷眼看着荀萱轩的动作,正准备给荀萱轩恨恨地记上一笔,兔子警觉地用神识传音安抚道:“你想吃什么?我下午给你做。” 闻言,燕央措的薄唇勾出一抹淡笑。 见燕央措被她的话哄好,荀萱轩松了一口气。 一年过去,荀萱轩除了学会了炼器,还与男女主建立了友好稳定的关系。 至于燕央措的脾性,她还是前些日子才彻底摸清的。 那日正下着倾盆大雨,小院里才长到人高的桂花树被压弯了腰。 清御峰与清器峰隔着几座山头,御剑飞行再快也要花上半刻。 她迷之自信地断定,如燕央措这般有洁癖的人,他才不会冒着大雨来清器峰吃饭。 结果,他们师徒三人才吃到一半,燕央措便闯进了正殿。 看着来人,荀萱轩被吓掉了半根菜心。 那一餐她吃的是胆战心惊。 因为少年的冷气仅针对她一个人开放,荀萱轩只能满眼羡慕地看着除她之外的两人,独自在燕央措的特别关照中瑟瑟发抖。 至于后来她是怎么逃过的? 这就不得不说说她那天新做的一碟桂花糕了。 荀萱轩只记得,那天过分心虚的她只拿桂花糕当了延缓行刑的工具地把它递给了燕央措。 她永远记得燕央措那时的表情,他左眉微挑,撩起眼皮看了看她,又看向桂花糕,眼底难掩喜色。 他艰难地控制着涌上心头的喜,又将微微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面色凉薄地问:“这个是你新做的?” 荀萱轩点头。 少年脸上的冷硬倏然消失,他笑道:“好,我收下了。” 说罢,他状似炫耀地拎着桂花糕、绕过正殿内的众人,御剑飞离了清器峰。 荀萱轩记得当时自己懵了许久,心底生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她大着胆子地又试了几次,每一次都拿新鲜的吃食蒙混过关。 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荀萱轩发觉:少年冷峻的外表下是一颗稚气未脱的少年心,这点看小措的行为举止就知道了。 燕央措压根就是一只别扭傲娇的大狐狸,而且意外地好哄。 荀萱轩敛起唇边的那抹淡笑,夹起一片鱼rou放入燕央措的碗中。 又在众人无奈宠溺的目光中,舔了舔筷子上的汁液。 荀萱轩是不能吃rou的,即便是自己做的也不能吃。 头一回吃了,她半夜被腹部剧烈的疼痛闹醒,吓得一干人额头冒了虚汗。 自那次之后,众人便不允许她碰一点儿rou沫星子。 但她馋呀! 所以便有了第一筷子夹给燕央措的习惯。 至于为何是燕央措,而不是周清雅,又或者周思卉。 那还不是因为小措曾对她撒娇说过:“别人有的,我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也要有。” 大狐狸虽然好哄,但是哄多了,她也怕这招会失灵。 荀萱轩讪讪一笑道:“这是酸菜的汤汁,我尝点没事的。” 话音落下,众人的视线又在荀萱轩的身上打量了许久,确定无事后才收回视线。 见此时就此揭过,荀萱轩松了一口气。 饭桌再次回归热闹。 饱饭过后,现在化名为苍磊的娄苍开了话匣,他缓缓地道:“近日听闻宗门选拔不日就要开始了,不知道今年的五方秘境试炼是在哪里举行?” 闻言,骆老好似想起了什么,对荀萱轩两师姐弟道:“今年玄天宗有15个名额,分到每座峰上就有三个名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