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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倒不用他们这群道士值夜,唐规被安排在两个不认识的中年道士旁边,简单吃过晚饭后,他准备躺会帐篷里斗一会儿单机地主睡觉。 结果刚打两局,消失一天的褚旸出现了,才身后环住他的腰身,下巴在他肩膀处不停的蹭来蹭去,问唐规:“想我了吗?” 唐规攥住他不老实的手,问他:“找到了嘛?” “没有。” 这几天褚旸一直在找褚乘的行踪,可已经一周时间了,却依旧一无所获。 褚旸将他的身体转了过来,微凉的手指在他温软的唇上摩挲两下,俯身亲了上去。 唐规不敢太过抵抗,怕被两边的帐篷察觉,只能任由他欺负。 褚旸像是在充电似的索取,直到唐规喘不过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方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他,指腹又在他红肿的唇上揉了揉,才抬起头看向四周,见帐篷这么小的空间,不由蹙眉,问唐规:“这是哪?” “在南郊野外。” 唐规把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遍,褚旸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帐篷时,眼里生出几分嫌弃。 这帐篷不大,只够一个人的活动空间,现在突然多了个褚旸,显得拥挤不少。 狭小黑暗的空间里,也容易产生一些别样的情愫。 唐规就感觉褚旸的手一直在他腰间滑来滑去,脑袋埋进他肩颈处,小声呢喃:“唐规,你身上好香。” “……” 每次他说这句话就说明他想做一些不好的事儿。 唐规很不理解,自己一个大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香气,能这么吸引他。 他自己特意闻了闻,除了有淡淡的洗衣液、洗发露的清香,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甚至还让徐诚闻了一下自己身上,也只说有洗衣液的味道,并没有其他特别味道。 偏偏褚旸整天说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动不动就趴在他身上吸,感觉比他吸食百阴香还上瘾。 “不能。”唐规制止住他不老实的手,用手机打字给他看。 【这帐篷不隔音,稍微有点声音就会被其他人听到,你别乱来!】 褚旸不满的夺过手机,打字回复。 【已经十天了。】 “……”唐规:【再忍忍】 褚旸:【不想忍】 唐规:【乖,等忙过这段时间】 褚旸:【要不,我们去回道观吧】 “……”现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他回屁的道观。 唐规耐着性子哄着,最后答应了他一些无法说出口的条件,才算消停。 只是褚旸从身后抱着他,唐规感觉到大腿、处一直有东西町着,简直离谱。 一夜无梦,直至天亮。 唐规醒来时,褚旸已经消失不见,他伸了个懒腰出去,发现已经有不少人起床。 其中十几个道长正坐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早课,吟唱的声音整齐好听。 唐规去水管处洗漱时,听到了不少抱怨声,说不但耽误他们工作,而且这里的条件艰苦,简直是过来受罪。 一个人说,几个人跟着附和,最后几百个人跟着起哄,场面十分混乱。 问他们集中隔离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野外,就不能集体找一家酒店,至少不用这么风餐露宿。 警察们一直耐心的跟大家解释是因为不安全,大部分的酒店都处于繁盛地带,如果将这些人聚在那里,就会牵扯到酒店旁边的居民。 虽然旁边的居民不是全阴命数,可双方一旦打斗起来,肯定会有伤亡,毕竟那些巫师才不会管那么多…… 然而那些人根本不听,一直在抱怨闹腾。 唐规默不作声的去领了一次性洗漱用品,然后去水池边洗漱,吃早饭,之后找了处安静的地上坐着发呆。 可能是他的容貌太出色,期间不断有女生过来跟他要联系方式,他都拒绝了。 第一天虽然有抱怨声,但到底还有手机消磨时间,再不行几个陌生人凑在一起也能斗斗地主,闲聊两句。 到了第二天,不少人就坚持不住,一直追问警察还需要在这待多久。 可那些警察哪能知道巫师什么时候过来,根本说不出具体时间。 到了第三天,一些人的手机彻底没电,与外界失去联系,脾气逐渐暴躁,甚至与警察发生语言冲突,说警察暴力执法,限制普通居民自由,眼看再不放人就要压制不住。 局长不由犯了愁,坐在树下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问身边的几个人,事情应该怎么解决,万一那些巫师一直不来,毕竟他们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 尚涛烦躁的说:“要不我们直接给他们全放回去的得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在这儿日夜不睡的在这守着,还不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现在反倒被他们转过头来责怪限制了自由。” 王庆仁见局长蹙了蹙眉,立刻出声呵斥:“尚涛!” 尚涛立刻止了声。 王庆仁道:“局长说的对,这么一直拖着不是办法,万一他们不出现,我们布的这个局就是个空壳子。” “不过现在市区里的死亡人数已经减少许多,只是我们需要想个办法来加快事情进度,这里的环境的确不适合人常住,现在天气原来越冷,别到时候给人冻感冒了。” 罗兴与其他几个道长也适时出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到最后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