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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我看看。” 娄星打开挎包,从中将玉牌拿了出来,唐规正要去接,娄星将手躲开:“等一下!” “自从上件事后,你在我这儿已经没有信用度了,现在我们还是合同办事儿比较好。” 娄星说着,从挎包里抽出两张纸,就瞧见纸张上面,印着协议两个大字。 协议里的大致内容是:只要娄星说出五件以上与阍合观相关的事情,唐规就要履行义务,帮他跟罗兴道长牵桥搭线,并且帮助娄星拜师成功。 唐规看完直接将纸张丢回他怀里,语气淡淡的丢出两个字:“不签。” 娄星手忙脚乱的接住纸张,问他:“你不想知道我与阍合观之间的事情了?” “不想。” 娄星急了:“诶,别呀,有话好好说嘛,你说哪里不满意,我们再协商协商。” “中间牵线可以,拜师成功,这个我不能保证。” 娄星瞪大眼睛看他:“怎么不能保证,我这么有天赋且肯学的人,罗兴道长见了肯定愿意收,你只需要多帮我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唐规懒得再跟他口舌纠缠下去,迈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娄星哪肯让他轻易离开,刚想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就感觉面上一阵阴风吹过,他瞬间收回了手。 但又见唐规没有停下的意思,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再加三件事儿,成不成?” 唐规没停,继续往前走,眼看就要掏出钥匙开门。 娄星咬牙大喊:“十件事,” 唐规开门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但很快就被他给压了下去,继续开门。 娄星见这样都不行,直接喊:“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行了吧!” 唐规终于停下动作,转身过来看他,神情清冷:“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尽心帮你,但不能保证罗兴道长一定会收你。” 娄星不情不愿的应下:“好。” 他看到唐规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蔫蔫的低下头,长叹一口气。 在唐规看不到的地方,娄星嘴角也同样勾了勾,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再次抬起头时,他面上又恢复了懊恼的神色,快步跟着唐规进了房间。 很快,两人在书桌前坐下,娄星将玉牌交了出去。 唐规接过玉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干脆将褚旸叫出来,拿给他看。 毕竟他身上的这块玉牌就是褚旸给的。 褚旸现身,坐在了唐规椅子边的扶手上,半个身子依靠在他身上,完全不顾及房间有第三人在场。 唐规将他从身上推开,警告道:“坐好。” 褚旸接收到了他的白眼,才不情不愿的坐直,左手拿着玉牌放看,右手搭在椅背上,不老实的把玩着唐规的头发。 娄星见他们一人一鬼的关系这么亲密,心底不由吃惊,但回想起之前那老头的话,又逐渐让自己恢复淡定。 “真的。” 褚旸随意的将玉牌丢回桌面。 见此,唐规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拿起查看,见玉牌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回头瞪唐规一样,训斥道:“你下手轻点。” 如果这东西是真的,那也有百年以上的历史,算得上是一件珍贵古董了。 这要是被他摔坏了,唐规可没钱赔给人家。 娄星同样被吓了一跳,拿回玉牌,心疼的抚摸着,本想抱怨两句,但对上褚旸那张脸,话到嘴边,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抱歉。”唐规问他:“你这玉牌是从哪儿弄来的?” 娄星不满道:“什么叫我从哪儿弄来的,这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 唐规惊愕:“你家的?” “嗯。” “那能问问你爸妈,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吗?” 娄星摆手:“别想了,他们两位早就去世了,估计这儿都已经投胎成人了。” “抱歉。” “嗐,没事儿,他们走了也好,省得瞧见我现在不争气的模样。”娄星面上看不出有半点伤心:“再说了,他们也只是我的养父母,这玉牌以及其他东西,都是他们捡到我时,就在我襁褓里的东西。” 娄星与他一样是孤儿,这是唐规没有想到的。 娄星继续道:“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有先生给我算过命,我这人天生是五弊三缺的命数,这些年我也都是独自过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省得去连累别人。” 唐规仔细盯着他看了看,之前他满脸的胡子,只能看出他那双眼睛过于伶俐,是个心思活络之人,现在看他,才发觉他的亲情缘淡薄,桃花运浅显,后面还有一道命劫,的确不算是个好命数。 他移开目光,把话题拉回来,问他:“刚才你说养父母捡到你时,除了玉牌,还有其他东西?” “是啊。”娄星将玉牌用袋子装好,放回挎包里,从里面又拿出一样玉器。 是一方砚台。 唐规敏锐的察觉到,刚才还懒懒散散玩他头发的人,在看到这一方砚台时,动作一顿,坐直了身体。 这次不等唐规开口询问,娄星就主动解释道:“自从哪天我从阍合观离开,我总觉得哪里不打对劲,但又想不起来。” “直到前几天我睡觉时,梦里出现了几个即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好像是一个身着道袍的青年道士,一个年轻公子坐在这观里下棋,赌注就是这一方砚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