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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配殿里。 一一二二趴在麻将桌边,隐约听到有人在低低哭泣,疑惑道:“咦,大哥哥好像在哭。” 四个老鬼听了,相互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两个小鬼以为他们没有听到,走上前拉住老鬼的衣摆,重复道:“鬼爷爷,大哥哥哭了,是不是又有坏人过来欺负大哥哥了?” “……”老鬼不知道怎么跟它们解释,干脆对其他人招手道:“来来来,搓麻将。” 他想着制造出点噪音,总能压过这羞人的低泣声。 麻将响起哗啦哗啦的撞击声,中年女鬼忍不住八卦道:“我早就说咱们祖师也对唐大师有想法,现在这么一瞧,果然是早就惦记上了。” 二秤不满道:“得了吧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说这种风凉话,有这功夫还是想想怎么找个容身之所吧,我们这屋子正好在唐大师卧室与主殿中间,以后少不了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要是让唐大师知道了,怕是要把我们赶出道观了。” “也是。”中年女鬼想了想,道:“要不我们搬去东配殿?” 二秤道:“那是唐大师亲人的祠堂,我们哪能去抢地盘。” 老鬼作难的啧了声:“那我们只能选择东侧间的几个房间,除去那个老道士居住的屋子,以及一间专门放杂物的屋子外,还有三个空房间,要不我们占一个?” 中年女鬼点头同意:“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要怎么跟唐大师说,好端端的突然要求换房间,他肯定能猜出什么。” 几只小鬼陷入深思,房间里恢复一片寂静。 过了几秒钟,它们疑惑对视,用唇型互问:怎么没有声音了? 几人同时朝关着门的方向望去,一个个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细听。 过了半晌,依旧悄无声息,它们想:难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 西侧间,卧室。 房门紧闭,窗户也拉上了,房间变得昏暗,空气里透着一股都缱、绻的暧昧意味。 床上,唐规被迫跪趴在床上,眸子里含着泪,因不想发出那些羞耻的声音,干脆咬住自己的手臂,将声音堵回去。 褚旸不满的撞了撞:“乖,把手拿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唐规低骂:“滚,唔——” 刚吐出一个字,褚旸趁机发出进攻,惹得唐规又涨又爽,全身止不住的颤栗。 褚旸安慰他:“它们听到便听到了,没事的。” 唐规恨不得当场给他踹下床:“艹,你他妈快点结束。” 要涨死了。 后面这句,他实在说不出口。 褚旸不做回答,用行动告诉他,快不了。 - 傍晚,宋峰从外面回家,大老远就瞧见道观里冒出一股股浓烟。 他猛然一惊,快速跑进观里,刚准备放下手中东西去灭火,就瞧见黑烟滚滚的厨房里走出一位年轻人。 这青年身着暗红色鎏金长袍,长发竖起,模样俊朗,眉头紧皱,看到宋峰,语气理所当然道:“你过来处理。” 宋峰忽略他的命令语气,诧异道:“您是……祖师爷?” 褚旸冷冷的瞥他一眼。 宋峰才反应过来,快速跑进厨房,找到冒浓烟的源头,将其熄灭。 看样子,褚旸应该不知道热水壶可以直接烧水,就选择了许久不用的土烧锅。 但鬼属阴,自然怕火,就算褚旸是厉害的炼小鬼,也不喜离火太近。 所以将火点燃后,就将柴火一股脑的塞了进去,导致锅炉里氧气不足,燃烧不起来,反而闷出一股股浓烟。 宋峰处理完柴火,咳嗽着走出厨房,让里面的黑烟慢慢散去。 他走到水池边清洗双手,回头问倚在主殿门口的青年:“祖师爷点火做什么?” 褚旸:“煮水。” 宋峰疑惑:“煮水?” 褚旸指了指西侧间的方向:“唐规发烧了。” “发烧了?”闻言宋峰快步走进房间查看,见房间的门窗都开着,唐规衣着整齐的躺在床上,面颊微红,呼吸沉重,确实是发烧了。 察觉到有人进来,唐规睁开眼睛,见是宋峰,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宋峰道长。” 宋峰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触感guntang:“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 唐规苦笑:“没事。” 被某只厉鬼折腾狠了,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退烧药还有吗?” “嗯。” “估计家里没水了,你先休息,水煮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谢谢。”唐规也没跟他太客气,目送他离开后,准备重新躺回去,目光正好瞥见椅子上换下来的衣服、床单,身体一僵,大脑瞬间空白。 刚才……宋峰道长看到了吗? 片刻后,他深深吐了口气,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他努力让自己淡定,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不知是鼻子堵了,还是门窗一直开着,他并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他稍稍放下心,伸手拿起旁边的浴巾,丢到椅子上,遮盖住了上面的‘犯罪物证’。 院内,宋峰从房间出来后,见厨房的浓烟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进去煮了一壶热水。 身后,祖师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正站在厨房门口盯着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