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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继风痛快:“你想喝我就陪你。” 张申苦涩地弯起嘴角:“那就喝吧,喝醉了才不会那么难受。” 陈继风点点头,起身招老板直接要了一箱的啤酒。 秦颂见状更要疯了:“陈继风你有病吧,他跟着疯,你也不正常。” 陈继风坐在张申的对面,直接用筷子开了两瓶酒。 “难过的时候就需要宣泄,”陈继风最懂这种感受,“与其憋着,还不如全部放出来。过了劲就好了。” 几年前他也曾买过醉,那种滋味他比谁都懂。 此时张申心里有道坎,陈继风需要帮他跨过去,还不是把他拽回来。 秦颂懒得和两个疯子计较,正准备要走,陈继风叫住了他。 “你们喝你们的,我不和你们疯。”秦颂说。 陈继风拿起酒杯,平静道:“你不能走,一会儿我们喝醉了你要帮我们打车。” 秦颂无奈,只能又回到座位上,抬起筷子就开吃,刚刚为了伺候张申,自己一口菜也没动,现在正饿着。 酒过三旬,陈继风有点上头了,张申先前就已经醉了,几瓶酒下肚,基本喝不动了,趴在桌子上小憩。 秦颂也吃饱了,陈继风拿着钱包去结账,他脑子发沉,路走的有些不稳,秦颂眼明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你歇着吧,”秦颂说,“我去结账。” 秦颂结了账,又叫了出租车。此时他看着两个喝醉的人呢,有点犯难,他要怎么送?三个人住在三个方向,能绕着北京跑上一圈了。 正犯着难,陈继风兜里的电话响了。 秦颂看也没看就接了,叶北成沉稳的声线从声筒中缓缓流出:“还没回来吗?” 秦颂支吾了一声,挠头:“那个,陈继风现在喝多了,可能需要人接一下,我一个人没办法同时送两个人。” 叶北成问:“地址是哪?” 秦颂给了地址,就挂了电话等人来。 打了一小会儿盹,带着酒气的两个人缓缓有醒来的趋势,张申手掌捂着脸,痛苦地哽咽一声:“当初你也是这么难受的吗?” 陈继风沉着吐着酒气。 他沉重地脑袋中仿佛回到了当初叶北成决意要和他划清界限的那段日子。他偶尔会不清醒,抓着张申去喝酒,喝醉了就会说一些胡话,张申陪着他渐渐帮他消化。 如今换成他陪他了。 “嗯。”陈继风说,“张申,她不值得你这样,她不喜欢你,所以你没必要太往心里去,哭过了就一切都过去了。” 张申旧事重提:“可是你没过去啊,四年了你都没过去。” 陈继风眸色渐深:“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张申提高了声量,“性别不一样吗?” 秦颂看不下去了:“你吼什么吼?”他四下扫了一圈,还好没什么人往这边看,“注意点场合。” 陈继风仰着头,光从他的侧脸滑了下来,渗透了他的双眸:“因为他值得。”他严肃道,“可是那个女生劈腿了,她没那么喜欢你,他不值得你等。” 张申惊慌失措地抿着嘴。 陈继风晃了晃神,站起来,脚下的步子是虚的:“为了不值得人才是真的犯傻。”他看着张申地双眼,笃定道,“我从来没犯过傻。”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而进。 陈继风转身,看见叶北成向他走来,熟悉的香味靠近,陈继风那几分清醒似乎跑了,他晃了神,脚步不稳,靠在叶北成的肩上。 “你来了。”陈继风只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 叶北成熟练地揉他的头,心疼道:“难受吗?” 陈继风蹭了蹭他肩膀:“还好。” 出租车到了,秦颂连忙缠着张申去坐车,叶北成开了车,搀着陈继风往外走。 “真不用我送你们吗?”叶北成问。 从饭店出来,张申靠着秦颂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仿佛刚刚逼问陈继风的人不是他一样。陈继风也闭着眼靠着叶北成,沉重的呼吸带着酒气,被卷进了深夜秋风中。 “不用了,”秦颂摆手,“张申交给我,你照顾一下继风就好。” 叶北成也不勉强,搀着陈继风上了车。喝了酒的人身子发沉,叶北成费了好大得劲才把陈继风拖走,腾出一只手开了车门,由于惯性太大,叶北成跟着陈继风直直栽进了车座上。 陈继风发出一声闷哼。 叶北成喘着气,想要抬头,被陈继风勾住了脖子,气息贴近,目光低垂,嘴唇近在咫尺。 “你装醉。”叶北成下定论。 陈继风闷声笑出声,他闭着眼,嘴角翘起了弧度,酒气发散:“我真醉了。” 叶北成才不信:“那你松开我。” 陈继风抬脚勾住了他:“我不。” 叶北成投降,无奈地捏捏他:“快起来,被人看见多不好。” 陈继风被捏得舒坦,抬头在叶北成的脸上使劲儿啵了一口,满意地笑着把人放开。叶北成把他身体摆放的更舒服一点,关上了车门,跑到前座驾车。 酒精的后劲上来,车子摇晃,陈继风脑子也跟着昏昏沉沉,他难受地哼唧了一声,叶北成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车里开着灯,陈继风闭着眼,嘴唇又红又湿,微微撅着,散着酒气。 叶北成把陈继风带回家,把人放在床上去卫生间拿湿毛巾,陈继风全身发烫,酒劲一波接着一波冲击他。 --